不可能,银行就担心会出这种事,所以夜间保安都是两人一组,就是为了相互监督。白天换班的时候,还要接受早班经理的检查。再者说,保安为什么要打碎雕像?
因为工作怨气,对这个沉思者看不顺眼么?
那倒真是怪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叶良看着窗户上滑落的水滴,真心觉得外面苏格兰场的警察真惨。
时间又过去十几分钟,大概帝国银行终于顶不住娱乐压力,为了保护人质,决定打电话向媒体和匪徒公开致歉,而伦敦市长也出面,表示会再次认真处理之前的经济案件,如果有罪,它们不会包庇罪犯,但如果无罪,他们也不会迫于绑架压力而放弃法律。
对此,女首领表示认同,她说自己想要的只是弱者能被重视的权利而已,被绑架的人质们也点头赞同,一时间银行大堂的气氛其乐融融,双方根本看不出敌对气息。
夏洛克嗤笑了一声,十分不屑。
提出的要求被满足,女首领说话算话,让手下把面具都摘下来,并放下武器,主动释放人质,并向苏格兰场投案自首。
媒体蜂拥而至,伤者被送去治疗,警方立刻接手了人质,本想安抚受惊过度的民众,却不想后者毫不领情,反而在媒体前面为这群绑匪说情。
除了一开始的保安和经理,他们没有伤害任何人,还对我们很关心。
这是一场不幸的事件,但这个不幸是帝国银行造成的!
华生看着皱眉,但没说什么,反倒是苏格兰场里一个警官看到了夏洛克,立刻挥了挥手:你们怎么样?他的语气十分熟稔,浑身是雨水,语气听着却像是关心夏洛克和约翰的长辈。
夏洛克依旧是一脸不屑和凡人说话的模样,对他这种不礼貌,雷斯垂德都习以为常了,压根没当回事,从同事手上拿来几条急救毯,递给几个人,当他视线触及到叶良时,顺手也塞了一条,问道:这位是?
威廉卡托,我们刚刚认识。约翰介绍道,同为被挟持的人质,这种经历很难得,迅速拉进了他和叶良的关系,两人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
现在几点?叶良突然问出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你是有什么急事吗?没事,你登记一下信息,之后会有警察让你去记笔录。雷斯垂德看上去很好说话。
然而,一旁夏洛克的眼神却猛地落在了叶良身上,声音平静磁性道:十二点二十分。
叶良挑了挑眉头,又问约翰道:那座沉思者雕像多高?
不到七英尺我看看笔记。六点五英尺(两米)。又是夏洛克平静的声音。
叶良转念想了想,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对夏洛克福尔摩斯笑了笑:我之后会配合警方的,这边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业务要处理,我先走一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他和约翰交换了手机号,然后朝着夏洛克点点头,说道:尽快吧,晚了他们就得跑了。
夏洛克假笑了一下:放心,跑不了,我给警察发了短信,让他们截住那两个人。
雷斯垂德感到心底一阵不祥,一摸口袋,妈的,果然自己手机不见了,他怒瞪夏洛克道:把手机还给我,还有你又用我的名义干了什么?!!
一个又字,道尽了雷斯垂德这些年的无限辛酸。
没什么,我只是让你那些蠢手下把早班经理和一个保安抓起来而已。夏洛克假笑起来,指着叶良说道,连他都知道为什么,不要告诉我,苏格兰场还是蠢得一无所知。
雷斯垂德:心好累啊,麻了,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推理出来了吗?其实是个非常简单的案件哦~~今天二更放在晚一点(下午两点左右),这样可以让小伙伴们有充分的猜谜时间。
第66章法外狂徒10
在场一共四个人,当夏洛克和叶良互相打哑谜之时,雷斯垂德和华生再次感受到被福尔摩斯智商压制的恐惧,尤其这家伙从来不会好好说话。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夏洛克说话确实容易噎死人,不了解他的人,会感到被冒犯,从而对他生出恶感。
但只要仔细一听,在怼人的话语中却带着一股求表扬的骄傲感。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以全班第一的速度拼好了玩具,抬着下巴,不屑一顾,小眼神却一直往老师那儿瞥。
而夏洛克看着的对象,正是他身边的好军医,约翰华生,他一副等着华生提问的样子,而后者从善如流,真的开口问了。
雷斯垂德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就像每一个对熊孩子头疼的父母。
夏洛克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更亮了,接着用唱rap般烫嘴的语速,解释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我们检查过整个银行,除了正门,没有任何别的出入口。所以打碎沉思者雕塑的一定是内部人员,也就是那晚上的保安,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再不可思议也是事实。
等等。约翰打断道,保安都是两个人一组,而且打碎雕塑有什么用呢?
eon,约翰,动动脑子,我们一起询问了那两个人。事发时,叫科林的那个保安先听到响动赶过去,而另一个保安则按下警报之后,才跟过去,给人感觉他们两个好像是一起行动的。然而,却是科林先打碎了雕塑,接着再装出一副听到响动才赶来的模样。
回到他为什么这么做,不如先问问这位先生,他为什么要问现在是什么时间?
顿时,三个脑袋都转向了叶良,突然被点名,叶良愣了愣,才说道:我的生物钟比较固定,十一点半过了就会想吃饭,刚才在银行的时候,我肚子饿了,墙上的钟显示已经过了十二点,这不太可能,所以,我猜钟表的时间被认为调快了。
在这之后,过了约莫四十五分钟,但我出门后询问福尔摩斯先生,却得知现在才十二点二十分,所以确定时钟被调整。叶良平静道。
华生医生雷斯垂德探长:虽然但是,你的干饭生物钟也未免太准了一点吧?你到底是有多在意按时吃饭的问题?
叶良继续说道:虽然现代人都有手机和手表,但银行钟表依旧是很重要的一个物件,按理说银行经理会定时检查,不会让挂钟出现不准时的情况。
所以,挂钟一定是这两天出的问题,再联系你们说,前天有人闯进来打碎沉思者雕塑的事情,我目测那个挂钟的高度是七英尺左右,所以询问福尔摩斯先生,雕塑的高度,得知沉思者的高度是六点五英尺,如果是一个成年人站在雕塑上,正好手指可以拨动钟表。
华生恍然大悟,然后又疑惑道:结合起来,那天晚上是保安科林踩着雕塑调整了钟表,却又不小心打碎雕塑,让自己的同伴发现异样,按响了警报,可科林为什么要调整时间?
夏洛克轻笑了一声,看向帝国银行摆在门口的广告,说道:那就要联系今天这场荒谬的抢劫了。匪徒既没有拿走任何钱财,除了保安和白班经理外,也没有伤害人质,只提出了看上去极为合理的正义诉求,又有斯德哥尔摩症的人质求情,还占据了舆论导向。雷斯垂德,在这种情况下,法院会怎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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