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考试的时候沈安没来,他的同桌宋立念叨了一个早读课,直到下午临近考试前才见他姗姗来迟。
沈安穿着夏日的短袖校服,左手拿着草稿本和笔袋,右手缠着绷带,身残志坚、不急不缓地往自己座位上去,路过林知念桌边指尖阴恻恻地在某人桌面上点了几下。
林知念当即背脊挺直,噤若寒蝉。
宋立见沈安缠着的石膏愣了一下:“你这是怎么了?”
“骨折。”沈安走回位置上。
今天考试,桌子里的东西都被搬空了,他左手拉着笔袋的一头,示意道:“帮忙拉一下。”
宋立恍惚地帮他拉开,“怎么搞的?”
沈安从笔袋里拿出一支笔,目光幽深地望了眼某人安静如鸡的后脑勺,缓缓道:“这一切要从一个月黑风高夜开始说起……”
宋立:???
“那应该是昨天晚上的事,你早上怎么没来考试?”
沈安轻且长的叹息:“我觉得全世界都在阻止我考试……”
说着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用左手练习写字,才画第一笔,横的写成撇的,紧接着把撇的写成飘的,“路上遇上了几个拦路打劫的智障彩虹人。”
林知念闻言转过身去,眸带惊色:“你被他们勒索了?”
这么不长眼?
“不是他们勒索我,是我教他们做人。”沈安纠正。
两笔‘哗啦’划掉之前的鬼画符,他又重新找了块空地儿接着练。
林知念心有愧疚,趴在沈安桌上,努着身子想看清他写了什么,仔细瞧着纸上糊成一团的玩意儿。
“你这写的是……”辨认了好一会儿,她不确定地问:“——爸爸?”
沈安分外受用:“哎——”
林知念愤然拍桌:“你特么占我便宜!”
沈安低着头在那闷笑。
宋立看着两人,心里纳闷: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当天考完试回来,隔壁的张奶奶在念叨着她的油,待看到沈安绷带挂脖子的模样后,又惊呼:“是提油摔了?要不得哟!都是奶奶不好,明天给你炖骨头汤喝!”
沈安一再解释是自己摔的,林知念倍感心虚,连忙匆匆去帮忙提了一桶。
两天的考试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林知念在放学的时候接到林父的电话。
“念念啊,你们这次放假得放七天吧?”
放学时间,老师已经走了,教室里还有不少同学在收拾桌子,也有在对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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