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回去,掐着宋舟的腰托到圆桌上,双手牢牢撑在她身侧,蔺浮庭眼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脸。
宋舟当他恼羞成怒了,不敢再笑,手背在身后往后仰了仰,“做,做什么?”
脸上一僵,蔺浮庭意识到自己吓着面前的人了,抿了抿唇,“无事,你……接着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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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薨逝后,她生前居住的宫殿便叫人封了,有侍卫把守于宫门前,唯独时或打扫的宫女才能进入。
女子亮出一块金黄的令牌,腕间的铃铛随之作响。楚歇鱼掩饰心中的忐忑,努力维持清冷淡漠的模样,“这是陛下御赐金牌,我想进去看看。”
侍卫犹豫了一会儿,但令牌并非作伪,他们没有拒绝的权利,稍一侧身,让出一条道。
楚歇鱼半个谢字正要脱口而出,一下记起自己是位高傲的圣女,顿了顿,下巴微昂,面无表情地走进去。
往日去哪儿都有六皇子陪在身边,可苏辞眼下被禁足,独自一人撑起圣女的身份,一时竟不太适应。
她今日一人出门时,倒是正遇上一位姑娘带了侍女,臂弯挽着一件画工精美的食盒在皇子府门前张望。瞧见她出门倒是礼数周全地朝她行了一礼,挑不出一点不妥,怯怯半晌才鼓起勇气问她六殿下可在府上。
楚歇鱼起先觉得好笑,六皇子被禁足是人尽皆知的事,姑娘问她简直多此一举。姑娘紧接着便自报家门,自言叫李宣若,红着脸说六殿下喜食点心,她做了一些点心送来,问楚歇鱼可否代为转送。
她身后的小侍女低声撺掇李宣若,让她胆子大些自己去送,兴许还能见上殿下一面。
楚歇鱼眸光微愣,心中泛起酸,连着声音也冷,“我要出门,李小姐大可亲自送进去,殿下必然高兴。”
美人相送,六殿下哪有不高兴的理。
楚歇鱼努力忍住酸涩,撇去烦思,回神观察眼前的宫殿。时夏花草正茂,宫殿外的花草修剪得井井有条,漆石大缸里的水都清澈,水面上还浮着半阖的水莲。
这里不太像无人居住的样子,但确然毫无人气可言。
清扫干净的石子路上,绣鞋踩上去发出哒哒的响声。镂花的红漆门推开,日光下殿内的尘灰浮在空中,饶是楚歇鱼戴着面纱,也被这气味拱得往后撤出一步。
哪怕宫女打扫得再勤快,终归没有人居住,沾尘只会沾的更快。
楚歇鱼深吸一口气,缓步踏进殿里。殿中一切事物如常,一眼看过去并无不妥之处,琴棋书画笔墨纸砚俱全,能看得出太后定然知书达理,是位合格的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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