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dyfish:多少钱一条啊,兄弟带带我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萧楚炎躺在沙发上崩溃地大叫,把手机狠狠一砸,抱着头咚一声摔在地上,他狂躁地滚进沙发底下,滚出来,滚进去,滚出来
那天开会,原本是要把所有计划都往后延的,结果霖渠一句按原计划进行吧,让郑霞表情一亮。
虽然舆论事态失控,但热度和专辑播放量,数据都非常惊人,绝对是近几年的现象级爆款
爆是爆了,但媒体和评论都在骂,倒不如说,大家买专辑就是为了更理直气壮有理有据地骂。
而郑霞的意思是,管他大红黑红都有钱赚,能赚小钱钱公司就很高兴。
她还说:早知道应该上个月发布,赶在奖项报名截止日期前,这下只能等明年。
然后催他们发二专,到时候要多地区同时发行,今年参奖,明年拿奖。并且描绘了一个万众瞩目,啪啪**子脸的未来图景。
于是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整个网络被抵制霖渠和塔伦的声音占据,热度没有丝毫下降,反倒愈演愈烈,如同一场全民狂热的宣泄。
那天消息爆出,最开始还有人关心这个萧楚炎何许人也,跟着霖塔是没长眼还是失了智。但很快甚嚣尘上的谩骂就把这nobady的第三个名字碾作尘埃,不留痕迹。
所以现在,萧楚炎想为霖渠分担一些骂名都做不到,他能做的只是和广大祖安群众对线。
但他悲哀地发现,自己这些年词汇量急剧下降,连撕逼都不会了。
他起床后捧着手机在沙发上坐了三个多钟头,饭都没吃,一顿操作下来手都快抽筋了,脑子都快断片了,他骂不动了,躺在地上滚了几圈,起身拍拍灰。
刚拿起手机想叫外卖,又鬼使神差打开微信,点击霖渠的头像。然后就是看着小黄狗头像没完没了发呆。这是霖渠最爱的黑子。
过了得有十多分钟,他发了个[抱抱]过去。
毫无疑问,霖渠不会回复。
把这段时间做得歌发过去都石沉大海了,估计霖渠压根不看他的消息。能庆幸的只有霖渠没把他给删掉拉黑。
想到今年二专,影片,EP等工作计划,萧楚炎无力又迷茫,捧着手机仰天长叹。
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两下,是消息提醒,他激动地低头。
没有,是塔伦。
塔伦:你干嘛呢?
萧楚炎:点外卖。
塔伦:我在中山公园钓鱼。
萧楚炎:你还钓鱼?
塔伦:霖渠钓鱼,我看他钓鱼。
萧楚炎惊:霖渠钓鱼?
塔伦:是啊,我们可开心了,你来呀来呀来呀。
萧楚炎觉得他们两简直胡闹,又忍不住羡慕,还是得提醒他们:你们注意点,不要出入公共场合,会被拍的。
他等啊等啊,塔伦发过来:哦。
他继续等啊等啊,内心好焦灼。这就没了吗?不是让他过去吗,就这么放弃了?
塔伦:那你来不来?
他大喜,噼里啪啦打字:霖渠还生气呢,我不去,中山哪?
塔伦发了个定位给他:霖渠就在这一片不变,明天也钓,后天我猜也钓,我们天黑才走,你来吧。
萧楚炎:说了我不去,你们自己钓吧。
然后第二天他偷偷去了。
*
萧楚炎带着口罩帽子墨镜遮得严实,好在是冬天,不会显得太过异常。只是他找到地儿之后就畏手畏脚,缩肩猫腰,形容十分猥琐。
拿着空壶走过的老年队狐疑的打量他,一个大爷朗声道:小伙子你干嘛的?
萧楚炎一惊,竖起指头狂嘘,飞快遁走了。
塔伦听见声音奇怪地回头,看着河堤岸上的大爷大妈走远,其中一个大妈中气十足的声音飘来:这人鬼鬼祟祟,别是来偷东西的
次日,萧楚炎在同样的时间来到公园,躲在霖渠和塔伦身后偷看他们钓鱼。
第三天,第四天萧楚炎都在隐秘处看着霖渠的背影,从早到晚,自我感动。
自己真是太痴情了,遭到抵触受尽冷遇,仍旧对霖渠不理不弃,默默在暗守护,好贱!
几个结伴而行的大妈路过萧楚炎身边,一个大妈大声道:小伙子又是你,你天天搁着干啥呢?
萧楚炎行动迅猛飞快遁走,塔伦起身转头,疑惑地看着上面的大妈指着小树林评头论足。
萧楚炎在植被缜密的树林里躲了会儿,打算回到河岸上方的林道继续偷看,不是,守护。
他转身欲走,看到塔伦就在前方站着,于是等下脚步。
塔伦挥着胳膊上前打招呼,朗声喊道:你猫这干嘛呢!
萧楚炎很紧张,唯恐让霖渠听见,连忙嘘嘘嘘。
两人一起窝在小树林里,塔伦问:你两吵架了,打架了,他打你了?他是不是侮辱你人格了?
萧楚炎嘴角一抽,心想霖渠在塔伦这得是个什么形象啊,他摇摇头:没有
是吗,那你到底来干嘛?
萧楚炎冥思苦想,脸上带着言不由衷的苦闷,回答:好久不见,我来,来看看你?
塔伦一脸欲呕,踹了他一脚:可去你的吧,真是受不了你们,你怎么那么没用啊,有什么不好摊开了讲的,你两有矛盾就好好说清楚,干嘛做贼一样!
萧楚炎默默后退了一点,心想:我没办法啊!说什么,喜欢上你对不起吗?
萧楚炎坚决道:改天吧,今天有事我先走了。
他说完转身就跑,塔伦做出尔康手挽留,但人已经跑远了。
既然被识破,萧楚炎就不再对塔伦隐瞒,晚上,他打电话问塔伦想吃什么,他给带过去,塔伦说:吃啥呀,霖渠老毛病犯了,天天流食呢。不能在家里呆了,得让他出来透透气。
萧楚炎听了叹气:那我明天带点养胃餐过去。
塔伦一点儿不客气,还指使他:可别光养胃餐,我不爱吃。你酒酿奶会做吗?霖渠要吃的,我要吃牛排寿司西米露和炸酱面,霖渠喝个粥就行了。然后你送饭看着时间,11点左右,可别太晚,要不我们饿得慌。
萧楚炎:
*
第二天中午11点,萧楚炎带着连个沉重的便当袋子到达河边,结果霖渠和塔伦没来,他等了一个小时,两人还没来。
他给塔伦打电话,无人接听。
看着空空的河岸,萧楚炎无语地叹气。
一小时之前。
天高云淡,阳光正好,这是早春难得的好日子,只有暖融融的太阳,没有刮脸的风,只要脚上穿得暖,身上单衫都不冷。
霖渠和塔伦刚打开单元楼大门,就被旁边窜出的两个人吓一跳。
这两人一个扛着相机一个拿着话筒,就这么堵在大门口。他两都戴着口罩帽子,胸前挂着记者证,但其行径无疑是无良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