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伦说:我不去哪,这不你来了,太随便不好。
萧楚炎不太乐意了:你这是把我当外人?
做梦呢你,就好久不见给你点面子还妄想我天天对你这阵仗吗!
呵呵。萧楚炎笑着地把馄饨出锅,热汤泼在调料上激出香味。
塔伦拿着勺凑上去舀了一只混沌呼呼吹凉,尝了一口,充满溢美在他背上拍了一记:弟弟干得好!
端着馄饨来到客厅,看到霖渠顶着个鸡窝头,拄着拐杖从冰箱里拿奶,手里还拿着一袋萧楚炎刚买的面包。
霖渠问:好香,你吃的什么?
塔伦有点做贼心虚,讨好地冲他笑笑:是酸汤馄饨,你等等
你怎么这表情,谁在厨房。
你等等!我给你拿轮椅,你千万别动!
塔轮放下碗,匆忙去东面的楼梯下面推了轮椅跑过让霖渠坐下,然后跑着把霖渠送过去,再飞快跑回厨房。
萧楚炎还在煮馄饨,紧张地问:怎么办,要不我逃跑。
他打开窗户腿登上厨房台面,塔伦赶忙拉住他:没事,你把霖渠的那份先弄出来,我端出去诱惑他一下,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到时候他也不好发难
霖渠出现在两人身后:诱惑我一下?
塔伦:
萧楚炎:
塔轮小心翼翼:在给你下馄炖,吃吗?
霖渠一挥手指向门口:不吃,出去!
霖渠疾言厉色的样子太帅了,萧楚炎看到他就腿软,他讨好地说:霖渠,馄饨快好了,我自己抄的调料,你
霖渠喝道:闭嘴,出去!
萧楚炎愣愣地看着他:你能给我个机会解释吗?
你不是那个意思?
是,但是
不能,出去!
我们好歹一个乐队的,写歌得讨论着来吧萧楚炎很委屈,干脆豁出去了,他往前一步蹲在霖渠面前,右手抚上霖渠的手臂,话还没说就被甩开。
霖渠牙关咬得死紧,看着他仿佛有深仇大恨。萧楚炎瞬间就被刺到了,他呢喃:你干嘛这样
霖渠暴躁地说,我再说一遍,从我家,出去!他目光一转,还有你,出去!
塔伦指着自己,满脸我干什么了。
霖渠回答她:谁允许你放他进来的,都给我出去!
霖渠的仇恨让萧楚炎败下阵来,他有点难堪地走出厨房小跑到门口,还不小心踢到了墙角的伞桶,把自己吓一跳。他忙把伞桶扶起来,可笑地对着那死物道了个歉,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霖渠眼前。
赶走了萧楚炎,霖渠转头,见塔伦还跟只鹌鹑似的缩在厨房里。
你也出去。
霖渠塔伦拉长了音调撒娇。
霖渠怒喝:滚出去!
塔伦吓得一缩脖子,赶紧灰溜溜地走了。
*
塔伦对自己的处女作特别上心,偏偏霖渠又不理她又不让她进门,让她那个难受啊,抓心挠肝啊。过了两天,她坐不住了,一早就开车到普外找萧楚炎,让他帮忙做歌。
塔伦一看到萧楚炎就感叹:哎,我又被赶出来了,现在我们是难兄难弟。
萧楚炎本来心情就不好,她一提这事就更难过了。
塔伦在极简的精装大平层里走来走去。
这房子不错,就是像个样板间,空荡荡的没啥人气儿。
她晃悠着说:抱歉,我错估形式了,不过你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不是,你能是几个意思让他这么对你?
塔伦太不识相,一直戳人伤口,越说萧楚炎越难受,最后她还给予沉重的一击。
其实我应该和你保持距离,霖渠那么讨厌你
萧楚炎坐在钢琴前,肩膀抽了两下,塔伦没说下去,快步走过来看他:你怎么了,哭了?
萧楚炎摇摇头:还没,我憋回去了。
塔伦拍了他两下:这下我也前功尽弃,别难过,等他气消了再做打算吧。现在我们的紧要任务是好好写歌。来,我前几天写了首歌,已经谱好曲了,你帮我看看。
空旷的客厅里,塔伦坐在电脑椅上晃,用手机放之前录的样曲,音乐停,她满怀期待地看着萧楚炎。
萧楚炎拿着歌词,坐在凳子上,后背靠着漂亮的白色雅马哈三角钢琴,评价道:曲子很完整。
塔伦嘚瑟:哈哈,我写的!
他佩服得点点头,又一拧眉:歌名就叫《塔伦》,你确定这样没关系?
塔伦不在意地挥手:有关系吧,没关系,就这样。
那这歌的主旨是什么?
你没看出来?
萧楚炎严肃脸:看出来了,确认一下。
就是自然灾害世界末日,我用大爱拯救了世界。
萧楚炎矜持地抿起嘴角,塔伦瞬间怒了:你也嘲笑我,好笑吗!歌词和曲子都是霖渠改过的!
真让人羡慕啊。
曲子歌词都没问题,就差编曲了。
塔伦叹气:哎,本来他要弄的你给我编一个呗!
萧楚炎有点怵:霖渠会生气吗?
塔伦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把他当什么人了,幼儿园小朋友吗?她捏着嗓子装可爱,塔伦,你和他玩我就不和你好了!
好吧,那对于编曲你有什么想法吗,用什么乐器?萧楚炎心思细腻,他转念一想,改口,你描述一下画面和声音?
塔伦清了清嗓子,提气,以颅腔共鸣的宏伟腔调疯狂跑偏。
编曲,就是要大气,牛逼,开天辟地!要迈克尔杰尔逊的《Earthsong》那种画面,或者末日大片的场景!
她背过手去,来回踱步:一个没有爱,人情冷漠,所有人都只在乎个人利益的世界,天翻地覆,海水倒流,冰川破碎,城市被消融,万物渐渐湮灭,我站在高高的
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
别打岔!塔伦呵斥完继续说,我站在世界之巅,疾苦众生都为我臣服,我把大爱撒向人间,世界渐渐恢复曾经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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