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挺长,时候不早,操劳的疲惫早已让车里安静下来,情绪也渐渐平复。
司机首先开车到了的霖渠家门口,萧楚炎很自然地跟着霖渠下车,塔伦摇开车窗看着两人的背影,又看了眼时间,对司机说:走吧,家里还在等我吃饭。
霖渠把萧楚炎放进门,萧楚炎打开冰箱拿出冷柜里的酱牛肉下了面,两人吃了,霖渠去洗碗。
霖渠头发剪短了,现在扎起来只有一个小揪揪,修长有力的脖颈和宽阔的脊背一览无遗,比原来清爽的多。萧楚炎坐在餐桌前看着他,身体就腾起火苗,分不清是欲望还是怒火。
他走上去抱住霖渠,在脸颊落下轻柔的吻,又转过他的脸,去啄那形状很好的嘴唇,霖渠躲开他:别闹。
你什么时候跟我做?萧楚炎手撩起他衣服,霖渠回身,两手沾满泡沫推他:叫你别闹。
马上就满一年了,贴一下不算,你跟我接吻有超过十次吗。
我要洗碗。霖渠转回去打开水龙头闷声道。
你洗好跟我做吗?霖渠。
你既然不是第一次,一直遮遮掩掩不答应干嘛,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诶,我要真的憋坏了,可是会到外面去找人发泄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霖渠搓碗,小声嘀咕:你去啊
你说什么!萧楚炎大力扯住他的胳膊迫使他转身,就两个碗不是已经洗干净了吗,你在回避点什么?我警告你,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你不会去的,威胁我干嘛
我是要威胁你吗,我是问你什么时候跟我上床!你他妈真想一直吊着我?
咣当一声,碗碎在地上,两人一同低头,霖渠说:手滑,你别晃我
萧楚炎用力赌注他的嘴,强硬地扣住他后脑勺把舌头伸进去,脚下嘎吱嘎吱踩着碎片,左腿前进。霖渠难受地推着他的肩膀,在他脖颈上锤了一下,萧楚炎脑袋一嗡,放开他。霖渠转身干呕。
你真的假的,跟我接吻你吐什么!萧楚炎捂住脖子不愤极了,脑袋里那些场景又开始闪烁。厨房里、餐桌上、浴室里、阳台上霖渠的敏感点后颈。
他上前把粗重的气息喷在霖渠后颈,果然,霖渠抖了一下,缩起脖子叹气,反手搂住他搓了搓他头发:我好累啊萧萧,别闹了,我不舒服
你不舒服你跟张轩逸从厨房坐做到厕所,跟我亲一下就吐,我才不舒服呢!
萧楚炎气急败坏踢了一脚地上碎片,尖厉的刮擦声让霖渠又是一缩。他大步离开,把自己的行李砸到地上,粗暴地敲开,拿出睡衣去洗澡,走到一半停下来,超霖渠吼:我晚上跟你睡!我去铺床,你别在下面磨蹭快点上来听到没有!
*
第二天,萧楚炎醒来,霖渠枕在他臂弯上,压得他手麻不能动弹,让他气全消了,糯叽叽地抱着意识不清的霖渠亲了半天。
起床后萧楚炎拖着行李回自己那,碰上物业来代收房租,物业说这次还是半年一缴,而且租金涨了35%。萧楚炎一听擦擦眼:你再说一遍?
经理露出标准的40微笑,眼神很空荡,跟个没有情绪的ai一样:好的,我区的别墅租金统一上调35%,这是新的租房政策出台后全省租售市场价格变动引起的。这里需要一次缴纳202.5万租金,我注意到您门前的草坪和后花园一直未打理,专门请工人来修剪过,每月一次,这里还要上交三万块的修理费用和两千块的水电检测费,合计205.7万,请在七个工作日内缴纳全款。
萧楚炎张开嘴,斯巴达了。经理补充道:再次提醒一下,现在房价下跌,苏园庆的跌幅较小,但也达到18.233333%,可以考虑入手。
纳尼,这数字是在嘲笑他吗。几千万的房子跌几千万还是几千万,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我不考虑,你走吧
让我静一静
经理走了,这栋房子没有装新风系统,屋里几个月不住已经落了灰,叫人打扫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别墅什么对他这种穷逼简直就是个大麻烦。
萧楚炎坐在沙发上打开银行app查看存款,不明白为啥自己努力工作了三个月,工资还不到50万。他看着银行卡开头的那个数字,2,第二位数0,第三尾数0
算了算了。
他跑到霖渠家敲门,对霖渠说:涨房租了你知道吗!
霖渠摇头,让他进去。
涨到33万了,房租要半年一缴,物业让我付205.7万!他拿出手机,激动地说,你看,你看呀,我付不起!我没那么多钱!
霖渠推他的胳膊:看到了,你贴到我脸上干嘛,拿开点!
霖渠看着他感到很诡异:你为什么在笑,你有病是吗,你好变态!
萧楚炎像只丧尸一样伸长手一步一顿要来抱他,很吓人:渠渠~我好惨啊~快点收留我~
霖渠还没说答应,萧楚炎已经吭哧吭哧行动起来,他拖着两个行李箱,开着车,跟仓鼠挪窝似的跑了几趟,每次霖渠给他开门他都满头大汗地露着虎牙在那笑,就这么不由分说把家搬完了,坐到霖渠洁白的沙发上喝奶茶,放下白瓷的马克笔留下两个脏手印,抬起屁股留下两半脏屁股印。
反正他付不起房租。
这时霖渠还没答应他入住,但看着他笑起来,又给他倒了杯奶茶,然后去厕所拿了条浴巾甩到他身上:去洗洗吧。
萧楚炎安分地住了两天,第一天他早上7点就起床,每一层的扫拖机器人都拍着屁股启动,然后从一楼的厕所到顶楼的健身房全部拿着抹布擦一遍,在空气里留下芬芳的清新剂味道。
并且在这些劳动之间,他还抽空做了丰盛的早餐,酒酿也早早去超市买来了,酒酿奶如期上桌。
霖渠在9点的时候被旁边衣帽间细微的动静吵醒,他爬起来洗漱好,打开卧室里的移门,萧楚炎正抱着一大兜衣服,还在从衣架上往下拿。他对霖渠展开笑脸,屋里光线更明媚了。
霖渠回头,窗帘还没拉开呢。
你在干嘛?
天气好我把衣服挂出去都晒一晒,特别是外套和大衣,再过不久要冷了。
你不用做这些
萧楚炎打开另一边的门出去了。
霖渠走出房间,发现到处都亮晶晶,干净的反光,他来到三楼的天台,从来没用过的晾衣杆都支起来了,上面挂满了五颜六色和黑白灰的衣服。
萧楚炎说:早餐在桌子上,你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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