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和宏大前后对自家旗下的艺人粉丝团都进行了跟严格的管理,立下规定,不许他们接机、送礼物,更不许跟踪,一旦发现就会被粉丝俱乐部除名。
所以到了机场,万物三人及其团队看到这么多粉丝等着跟机,是他们没料到的,再一看,几乎都是凌霄cp粉。他们拿着凌霄的手牌,叫着萧萧霖渠,而且很多看着年纪都很小,狂热地不可思议,根本不遵守秩序。
塔伦被挤着让人连踩数脚,她都顾不得自己漂亮的新皮鞋,被人簇拥让她享受,她又慌又喜地喊:你们都是纯cp粉吗?
她身前的萧楚炎揽住霖渠肩膀,粉丝们轰得一下跟炸了煤气罐似的尖叫,塔伦捂着耳朵喊:你们太热情了,小朋友们要听话,知道你们哥哥姐姐吗,要向他们学习啊啊啊啊啊!
她被人挤开,被粉丝抛弃了,霖渠和萧楚炎则陷入疯狂的包围圈。Cp粉尖叫着,手机和手都杵到两人脸上,萧楚炎不得不把霖渠护进怀中,如此他们尖叫更甚,郑霞请了三个保安,此时完全不顶用。
好不容易在安保队伍的互送下摆脱这些cp粉通过vip通道进入候机厅,霖渠头发散了,萧楚炎的口罩被扯掉了,塔伦也有点不太开心,她走到两人面前抱怨:我说我可以跟他们合影,根本没人搭理我,真过分啊
头等舱的候机厅里人不多,为顾客提供的是单独的皮沙发,而且座位都是隔开的,没人都有一定的私人空间。萧楚炎和霖渠挨着做,塔伦就只能隔着一条两米的过道坐他们旁边了。
霖渠把帽子往下压,藏住眼中不悦的戾气,萧楚炎低下头去看他,把他垂在侧脸的头发别到耳后:还好吧,别这么不开心啊
啊啊啊啊啊!
安静的候机厅里传来一阵小声的尖叫,萧楚炎直觉这是他的动作引起的,抬头往尖叫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果然,11点钟的方向,隔着一盆绿萝,有两个姑娘分别举着手机和相机对准他们,看到他的视线她们还热情地挥手。
萧楚炎收回视线,和霖渠继续说:其实还不错,之前那阵仗我还以为大家只喜欢看逸霖呢。你可以和我牵一下手给粉丝一点福利,好开心对不对?
霖渠冷冷道:已经出台文件提到粉丝驻机场扰乱秩序的问题,怎么不派人守着限制人员进出,难道是指望他们自觉?可笑,结果就口头说说一点行动没有。
萧楚炎手放在他大腿上摇了摇:不要这么说粉丝啊
对面又传来一阵压着嗓门的尖叫,候机厅所有人都注意到他们了。萧楚炎有点黑线,心想你们偷拍就偷拍,为啥不能克制情绪闭上嘴?
霖渠啧了一声,推开他起身绕过中间的餐厨区到候机厅另一头去了,萧楚炎看不到他,起身跟过去,刚走到霖渠身边他就起身要走开,萧楚炎无奈地摊开手后退:好好,你坐嘛,我回去了,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给你叫点东西?
希腊的行程为期三天,第一天参加音乐节,之后两天郑霞为他们安排了专门的导游和旅行路线,可以在雅典好好玩一遭。
接着坐早上7点的航班飞伦敦,参加演出和采访活动什么的,再抽出两个小时去伦敦西郊圣约翰伍德社区的AbbeyRoad录音棚和radiohead会面,拍摄视频记录,然后要赶快赶回国内准备音乐节和国家剧院的爵士演出。
霖渠一个人别扭地坐得老远,但他其实非常期待,雅典之行,圣托里尼岛爱情海,雅典神庙以前也来演出过,但太匆忙了,下了飞机睡觉,睡完演出,演出完就走,远没有现在悠闲自在。
而且还要和radiohead会面,以前演出也见过,但只打了个招呼,而这次可以好好聊一聊,说不定能够约时间合作。霖渠一想到这儿就很激动,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忍不住抖起腿来。
这都要谢谢郑霞,郑霞真的很照顾他们。
然而他们上了飞机,一共就六个头等座,万物三人和郑霞占了四个,另外两个就是候机厅里偷拍他们的粉丝。粉丝坐在霖渠和萧楚炎前面,一站起来就能看到彼此,不停地拿着相机对着他们拍照。
霖渠脸色变了,他把摘掉的口罩帽子又带上,和郑霞换了座位到后面去。两个粉丝发出遗憾和不满的声音,很快空姐过来劝说她们,不能打扰其他客人。
萧楚炎原本对粉丝还挺有好感的,觉得她们大惊小怪那激动的样子其实有几分可爱,但都跟到这个地步了,再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他终于意识到,恐怕这就是传说中的私生饭。
飞机上郑霞和两个粉丝唠了一会儿,问她们都多大了,从哪来的,行程信息哪来的,机票花了多少钱,不用上学吗,打算跟多久
这两个姑娘身上的首饰和衣着都价值不菲,出了大几万来头等舱跟,绝对不是职业跟拍爆料的,多半是真爱。
在法兰克福转机的时候两个姑娘还是坐在他们前面,郑霞也没多说什么。
次日北京时间早上六点,雅典还处于凌晨,一行人下了飞机前往提前预定的酒店休息,一路上那俩粉丝就大喇喇跟着他们,进了酒店,她们居然就住霖渠和萧楚炎隔壁。
郑霞趁大家都在休息的时候把之前定好的行程都推翻了,之后几天预定的Airbnb房子也取消,然后大半夜出去找了间排练室,提早让三人过去准备。
霖渠在飞机上耳朵胀头痛,下来也没睡着,转机的时候才睡了一会儿。酒店里他跟塔伦要来睡觉的药,分药器一切,磕了八分之一的药片,不出20分钟就晕了,话都说不全,萧楚衍一看就知道这是断片药。
才睡了三个钟头,霖渠又被人喊起来,他就跟个没骨头的充气人一样颠来倒去,阿巴阿巴不知道说了点什么,直往萧楚炎身上扑。
萧楚炎笑着抱住他啃了几口,给他带上帽子和口罩,带他走出房间,霖渠就歪在他身上,等电梯的时候郑霞看着他俩那个眼神啊,心想让cp粉看到了还能好,连忙厄令杨平给两人拦开。
霖渠被塔伦扶着,一只手在再她脸上乱摸,一直从下巴摸到头顶,摸到上方的空气,像是在奇怪怎么少了一截。
萧楚炎被杨平拉着,一直巴巴地往后看,郑霞抓着他的脸让他转过来:够了没,有什么可紧张的,分开一下又不会死。
说要去排练其实就是摆脱私生饭找个地方休息,郑霞找的排练室在音乐节举办地点附近,很近很近,里面有供人休息的房间。
她自己留下,其他杨平啊芊芊啊都自己找附近的旅馆打发一晚。
下午三点多霖渠醒来的时候,陈设简单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房间很小,两张上下铺的木制床,他睡在下铺,坐起身后慌了一会儿,不知道这是哪,叫了几声萧楚炎,把杨平叫进来了。
塔伦和萧楚炎在排练,其实排不排都无所谓,演唱会前都练的滚瓜烂熟形成肌肉记忆了,霖渠就更无所谓了,他不熟临时看两遍谱子也熟了。只是他人还是晕乎,跟萧楚炎录《塔伦》那天差不多。
萧楚炎很担心他一会儿上了台该怎么办,塔伦高傲插着腰地嘲讽他:担心你自己吧,他待会儿拿上鼓棒就清醒了,以为都跟你似的嗑点药就脑残?
萧楚炎表示并没有被侮辱到。他好崇拜,霖渠好厉害!
晚上7点多的时候,雅典的天空还一片蔚蓝,不远处咸涩的海风卷着迷迭香清甜的味道飘来。
卫城的广场上搭建起一个大台子,台下密密麻麻挤满了观众,观众席里还有很多住在希腊的华人,专门来看万物揭起。
音乐一起,所有人就跟撺稀似的叫翻了天。三人上台,底下的观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人就尖叫大喊,热情地不可思议。
第一首是《塔伦》地英文版,歌词很正能量,重复的高潮段落唱过一边,底下都开始跟唱。第二首开始就都是中文歌了,观众从听到人声时的不适应到最后投入的跟着音乐摆动,三十分钟的演出完成,万物揭起伴着热烈的掌声下场。
希腊人民地热情感染了萧楚炎,下台后他憧憬地说:要是能像皇后乐队一样影响世界,引发万人大合唱就好了。
塔伦说:你在做梦,那是西语世界,你以为国内有多少人听过《波西米亚狂想曲》,听过也不知道那是谁唱的。语言不通还想观众跟你合唱,这就是两个世界好不好,能让十四亿人知道就已经影响世界了。
她看向萧楚炎身后的霖渠:是吧渠渠,这道理连我都懂。
霖渠双腿大开靠进沙发里着,虚着眼两只手搭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点着皮革打节奏,那模样刁得不行,王霸之气外露。萧楚炎一脸沉迷地看着他笑,抱着吉他坐到他右膝盖上,给吉他接琴弦。刚才演出时绷断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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