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楚炎脸色不对,霖渠立马坐直了,让吴青把胳膊拿走,吴青也识相地起身,掀被子下床,友好地招呼道:弟弟你来啦。
萧楚炎顾不得什么长幼尊卑尊老爱幼,不客气地质问:你一个直男到底为什么这样跟他又搂又亲的!
吴青穿着袜子站在地上,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们习惯了,我以前在宿舍就这么看他玩电脑开黑,我刚才在看他做的新歌,没别的,塔伦还在楼下呢。
萧楚炎跟吴青不是很熟,只瞪着霖渠看,他冷笑出声:霖渠,你可真大方,跟好兄弟卿卿我我,一点都不怕我误会,却要在外面跟我保持三米距离,就怕粉丝误会!
是吗吴青挠头,扭身教训霖渠,这就是你不对了,在外面两人适当的矜持是需要的,但也没必要疏远,三米绝对太过了。
霖渠点头表示知道自己错了,殷切地看着他:萧萧
呵,我可怜兮兮叫你渠渠的时候你理我了吗?箫楚炎不吃他这套,他仰着脸,神情傲然,双手抱胸,拿鼻孔看人。吴青很知趣地朝霖渠的方向抬手示意:那个,那你们聊我就出去了,去看看塔伦。
门关上,就剩他们两,箫楚炎的表情缓和不少。霖渠招手,他犹豫,有种拉不下脸的感觉,刚才好像装过了。霖渠把电脑放好,掀开被子拍了拍,他磨磨蹭蹭走过去,爬上床,跪在霖渠身边,两人对视。
霖渠睫毛不浓密,但是挺长,直愣愣的,而且眼睛很黑,眼角眼尾狭长,萧楚炎感觉挺作弊的,这双眼老是给他施咒,让他掉进去,他应该离远点,这事儿还没完呢
霖渠先开口了:你气消了?
早就我脾气好不记仇,消地也快,刚才也就气了几秒钟萧楚炎嘟囔着继续说,我等你电话,结果就发了条短信,我又等半天,你居然不回我了这个才气人
呵呵我以为你还没消气。霖渠笑起来,捏住他的脸。萧楚炎屈服了,神情更软,手扯住他衣服的一角撵来撵去,小声问他:之前我在厕所那样说,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不生气。霖渠摇头,伸手抱他的腰让他趴到自己身上。萧楚炎十分受用,忍不住露了两颗虎牙,又矜持地收起,他不想表现地太好哄,突然又紧张地撑起来,我头发臭,刚拆线,还不能洗头。
是吗,我觉得还好。霖渠拉着他不放,摸了一把油头,发现不太油,还有点香,没关系,来抱抱。
萧楚炎笑得收不拢嘴,靠在霖渠身上甜蜜极了:我昨天干洗过,每天都扑痱子粉嘿嘿。
他手放在霖渠胸膛上,一个不留神就滑下去撩他衣服,霖渠大惊,立马提高裤子,萧楚炎往下看:你下面到底有什么这么不能让人看。
他虚起眼,垂下头把脸颊贴在霖渠胸口,小声说:哪有瘦很多,就脸色差了点,现在看到我又好了,塔伦还很夸张说得你要死了一样。
霖渠有点紧张,萧楚炎抬眼,又视线往下,装似天真地说:是多长了个鸡鸡嘛?鸡鸡也不用提到这么高啊,伤疤?烟疤?鸡鸡上有烟疤?到底是什么
霖渠被他说得更紧张了,萧楚炎撑起身深情地托起他的脸,吻上他:听着,你怎么样我都不会介意,更不会嫌弃,我就是这么爱你,要我吃你大便我也愿意,就是这么
够了你!霖渠脸皱起来,推开他转头作呕,太恶心了!
萧楚炎自己也憋不住笑起来,撑着下巴悠然地看着霖渠:你可别不信,我说真的,就怕你不敢
你快别说了。霖渠捂住他的嘴,两人打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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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了?好的还挺快,你以后离家出走要通知我知道吗,就这么放他一个人啃干面包怎么行。塔伦端了碗热腾腾的山药排骨粥放到霖渠面前,烫,你舀着凉一凉再吃。
这么香啊,我也要来一碗。吴青起身进厨房,萧楚炎面色不虞地说,你连饭都得端到他面前。
客厅的餐桌上菜摆了六个,五颜六色荤素搭配,清淡又营养,唯有萧楚炎面前,满满一碗红烧肉,他自己去热的。
这玩意儿塔伦不让霖渠吃,霖渠只能拿筷子沾点味儿尝尝。他正拿着勺子吹粥,黑漆漆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萧楚炎,而塔伦则脾气很大地拍桌子说:这么长时间没见我就想这样照顾他!怎么样,不可以嘛!
萧楚炎啃着红烧肉:哦,可以,那之前先锋爆料的时候你为什么发微博,还有你,帮张轩逸说话
他看向端着碗筷走出来的吴青,有兴师问罪的劲了。
这两人都愣了,塔伦表情变换,好像咂摸出什么来问:他不是你偶像了?
早不是了,他可能要结婚了不甘心,刚还在厕所给霖渠递戒指萧楚炎说。
你别胡说,手链而已。霖渠说。
有区别吗,他说我撒撒娇你什么都会听我的,根本是放屁,但他这么说因为当年确实撒撒娇你就屈从了
好好好,别吵别吵。塔伦两手摆动阻止他们,吴青坐在她身边说,萧强打电话让我帮忙做证。以前的那些恩怨我们私下解决,现在宏大和林立势不可挡,先锋妄图拉你们下马,把以前的事变成掣肘两家的把柄,他在做梦,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要分清楚。
塔伦两手一拍:对!就是这么回事,当然不是说张轩逸是朋友,只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我们都是为了霖渠好,难道要让他曝光吗?你也要成熟点弟弟,别因为这事儿就跟霖渠吵架!
呃萧楚炎嚼着排骨咬到舌头了,他眼泪汪汪有苦不能言地捂住嘴,在心里咆哮:我是因为欲求不满,欲求不满,欲求不满,欲求不满啊!
*
两人关系缓和,萧楚炎搬回苏园庆。
塔伦体量他砸了头,每天都过来送饭,顺便把日上三竿还赖在床上的两人骂起来。萧楚炎发现她不是老妈子,是过度溺爱、没有逻辑的奶奶,又要叫他们起床,又怕他走路脑袋疼,给他把饭菜端到房间里,何必呢!
萧楚炎想看霖渠的恐龙进度,让霖渠给他讲讲,他也想帮忙,两人窝在书房里,霖渠站在麦克风前,一手一个锅盖还大的对镲,合拢了在那磨,左三圈右三圈
萧楚炎两腿趴开反坐在转椅上转来转去,左三圈右三圈,他不知道霖渠在干嘛,反正霖渠录音他就闭嘴,自己思索着。
录好了霖渠说:没啥好讲的,不急,这里连个定音鼓都没有,到录音棚再做吧。你别磨洋工,自己玩呀。
玩啥,到底玩啥!霖渠这是在干啥!他完全看不懂!
萧楚炎换了个自己心心念念的话题:虽然塔伦和吴青那样说,但先锋总算干了次人事儿,张轩逸为了自己牺牲了你和乐队连着整个云弛,让内娱停滞、倒退,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舒舒服服被万人捧呢?
霖渠把镲放下:萧萧
萧楚炎一边晃一边说:他潜伏先锋当内贼,帮底层,还说自己是个无为的懦夫,毫无道理吗!我觉得这个故事可以有另一个版本:你们不是一对儿,但是他没忍住亲了你,所以他心虚,他仅仅因为心虚就把乐队献祭了,他不是什么都没做。怎么样,这个看起来更可信吧。
这事已经结束了,别管他,随他去吧。
你被骂成什么样了还帮他说话,要不是他你也不会脱个裤子都不敢萧楚炎掏出手机,霖渠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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