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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只正经狐[穿书]——糖丢丢(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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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夜央看着苍寒剑上滴下的血迹,强撑着拱手道:属下愚钝。

邱副宗主向来聪明,如今怎么又装起糊涂。

云阔一挥手,将一幅长卷悬空展示在他面前,这是你印在请帖上图安密文的破译卷。又拿出刚才那张从寒沉洛身上翻出来的请帖:这是你发给仇临的请帖。

云阔将两者一并扔到他面前:要不要把人找来当面给你破译一下。

此话一出,周围在座的门派一片哗然。

今日到底是什么日子?

先是魔临教的人来捣乱。

如今又赶上乾灵宗闹内乱。

这简直跟做梦一样!

胡以白换好衣服过来后,先去看了凤翎,见人已经悠悠转醒,青梵正陪着他休息。

结果看到场上云阔忽然回来,场面一度失控,凤翎非得要过去。

胡以白拉住他:你这灵脉尚虚就别添乱了,这种小事宗主能解决。

凤翎听到声音,眉间一蹙看向他:何时回来的?

胡以白微微一笑,看来是被当成跟云阔一起回来的了,他顺坡道:刚回来。

凤翎望着他袖边沾染的血迹不确定道:受伤了?

胡以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左手,刚才为了给寒沉洛下那颗虫卵,他特意把自己的手割出一道伤口,七芒萤必须用他的血滋养。

他张开手,嗯一声。

凤翎从身上摸出一包紫云散递给他。胡以白愣了一下,说不用,下一刻凤翎直接扯过他的手,将紫云散撒到他伤口周围,又在伤口上涂了厚厚一层。

看涂得有些不均匀,用手稍稍抹了几下。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热,胡以白不自觉的盯住了凤翎的侧脸,等对方把他的手包扎好,一抬头正对上他那灼灼的目光。

顿时两人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凤翎率先垂下眼:行了。

胡以白嗯一声,忽然道:之前我说,等试剑大会结束后能谈谈么,其实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凤翎沉默片刻,胡以白一抬头就对上他考量的目光,半晌才听到他道:你现在说吧。

现在?

胡以白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确实,现在所有人都在前面看邱夜央的好戏,周围也没什么人了。

胡以白用心音道:【你千万稳住心态,千万别生气!】

凤翎奇怪的看他一眼:【我为何要生气?】

胡以白:【我先给你提个醒,接下来我要说的可能一时间让你无法接受,但我说的确实是真话,其实】

云阔忽然朝乾灵方阵的方向招招手:白狐过来。

胡以白:【】

胡以白回过头看着他。

很奇怪,那一瞬间胡以白逆光站在他面前,模糊了他的容貌,可他的身影却在眼中变得越发清晰,仿佛是刀削斧凿般刻录在他的脑海中,刻骨铭心。

凤翎恍了一瞬,继而回过神来,看着胡以白无奈的耳朵都快拉耸下来,他忍不住出声道:你先去吧。

胡以白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凤翎没来由的忽然心软了一瞬,等回来我再听你说。

胡以白笑逐颜开,那一刹那阳光倾洒,他周身都被蒙上了一层美好的柔光。

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明明是他,可倒映在眼中的却是另一个模样。

还未等凤翎抓住那一丝飘忽不定的线索,胡以白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

胡以白过去时,云阔这边已经基本差不多结束。

现在请帖上的密文已经被他们破译出来,加上路上抓到了一个飞来峰的弟子,可以证明仇临是受到邱夜央的贿赂拉拢,才派人来支援他叛乱的。

人证物证具在,容不得他辩驳。

十二诛邪及景阑殿的其余弟子已经被云阔和司无涯带的人拿下,一旁的青梵似乎对邱夜央会叛乱一事并不意外,其实在师父要他闭关时,他就起过疑,但终究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

而龙迟予则是完全无法接受,还不可置信的扑上来,师父您一定有苦衷的对不对!你不可能叛变的!你快告诉他们啊!

邱夜央皱眉轻呵:闭嘴。

他看着面前的证据,却没有露出一丝悔不该当初的神情,反而笑着问云阔:这一切本来就是我应得的,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

下一瞬,云阔手中的苍寒剑一下架在他脖子上。

剑上的血污似乎被法术凝住,在碰到他脖颈的瞬间,淋漓而下,刹那间将邱夜央的衣领染得血红。

云阔:你为了能在今日成功逼我下位,不惜向飞来峰求援,观日峰下的结界本该有八处,镇守着八方入口。你为了能让飞来峰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这里,把东南方的结界在午时三刻撤了,方才我带人赶下去,魔临教的一众教徒都在山下,已经有小半数的人杀上来,我这把苍寒剑上的血,就是一名被杀害的弟子,临死前握着我的剑沾染上的。你感觉到么,他的血还是热的。

方才一脸坦荡的邱夜央听到这番话,神色骤然变了:魔临教的人全都来了?这不可能!我的消息只传给过飞来峰,魔临教的人不可能知道!

云阔淡淡道:我都能破译出密文,那寒沉洛杀了仇临拿走请帖后他就破不出来么,而且你觉得寒沉洛可能只带着四个人就敢来试剑大会胡作非为?你在看到他来的那一刻就该想到有什么不对了,可你在想什么,还在琢磨你篡位的计划该怎么进行是吧。

被召到跟前的胡以白听着云阔的话,不禁都有些脊背发凉。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云阔发怒的样子。

依旧声音平和,毫无起伏,可是说话时的眼神却变了。

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整个人的感觉天翻地覆。

刚才还毫无悔意的邱夜央,在云阔说完这番话后,顿时神情萎靡,一副不可置信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站不稳的扶住了一旁的椅背。

手下这把椅子就是乾灵宗宗主的主座,他看着这把座椅,手轻轻摩挲着它的轮廓。

这就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地方。

他曾经为了能跟上那个人的脚步,觉得自己可以付出一切,甚至身死魂灭都在所不惜。

可是终究他还是没有选择自己,当年在接任大典上,他看着宗主令牌传到云阔手中,那一瞬的不甘、求而不得的痛苦,甚至演化成了对那个人的憎恨。

是那个人告诉他,想要的东西一定要靠自己争取。

又是那个人教会他,有些东西就算你付出全部也争取不到。

到底是为什么,若是还有机会见到他,真想问一句,他比云阔到底差在哪!

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不是自己!

可就是因为这一份不甘、痛苦,他却让魔临教的人趁虚而入,差点葬送了乾灵宗的千年基业。

这是他自己也不能原谅的。

看着乾灵的其他三位掌院已经带人将他团团包围,邱夜央瞬间沦为众矢之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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