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那些荷包的时候,他想的很简单,只希望自己的朋友们高考顺利。
孩子就是孩子,那时候的程望只需要考虑自己能否考上理想的学校,这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事。
现在长大了,成熟了,这才明白原来老师一直说的,学习是最简单的事竟然是真的。
他有些惆怅,又想起自己似乎没有去还愿。
程望打定主意,等忙季过去后,就去那个寺庙还愿。
乔北心这时说:当时你给我这个,我特别高兴。结果开学之后发现
他无奈地摇头,原来你给所有人都买了。
程望也捂着脸笑,他语气夸张地问:不会吧不会吧,该不会有人觉得我只给他买了吧?
乔北心低低笑了几声,叹了口气,又重新回去洗衣服了。
*
乔北心带来的面和菜只能短暂缓解程望的饥饿,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当天夜里,程望发起了低烧。
温度不高,一直在37度上下。这种温度很尴尬,去医院有点不值当,不去医院又确实难受。
乔北心带了些常用药品,掰了半片退烧药喂给程望。
还有哪儿难受?
程望咕噜吞下药片,摇头说:就是热。
乔北心摸摸他的额头,说:怎么身体还是这么不好?
程望缩回被子里,不服气地说:我这些年只有两次发烧经历,很不巧都被你撞见了,这不能作为我身体不好的证据。
说完没等乔北心回答,他自己先愣住了。
抬头看看乔北心,两人对视一眼,又各自转过头去。
他们心里都在想同一件事,也许,不止两次。
*
程望病得不严重,第二天早上就退了烧。
周末他们一直窝在宾馆里煮面吃,吃了两天都没吃腻。
周日下午,乔北心准备回去了。临走前,他长叹一口气:这地方真是太偏了。
带来的那些菜都吃光了,调料和电磁炉他又原样背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他自己都崩不住笑:感觉我跟个神经病一样。
他没让程望送看得出来,程望这几天是真遭罪,小脸蜡黄。
临走前,他只说:小望,之后你要是去还愿,能叫我一起吗?我也想去。
程望低头没看他,说:我想想,到时再说吧。
第63章吃醋
这次出差回来后,程望缓了好长一阵,才从牛肉和羊肉的后遗症里恢复过来。
年底两人都忙。
程望这边忙着出报告,大部分的客户都会要求在来年春节前完成一份初版审计报告,他们要完成的工作很多,每一项都不容出错。
乔北心也忙,年底节日多事情多,更是一刻都不能松懈。
在这样的忙碌中,和好的进度被无限期地拉长。他们甚至很少能碰到两人都有空的时间。偶尔周末能吃个饭或者看场电影,就算不错了。
程望不着急,乔北心可有点沉不住气了。
原本他也并不急。还是那句话,程望如果会喜欢别人,那他早就喜欢了。
防不住,也急不来。
可最近,乔北心是真有点上火。
原因很简单,某个周末吃饭时,他看到程望一直在和一个人聊微信,神色那叫一个专注。
乔北心发誓他绝不是故意偷看程望聊天,真的只是随便瞥了一眼,就看到屏幕顶端显示出的名字。
是叫严以珩的。
多年的工作经历让乔北心对陌生人的名字和长相非常在意,几乎到了过目不忘的程度。他不怎么需要过多思考,立刻回忆起了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的场景。
那次和程望的同事们一起吃宵夜,有人提到过这个人。
乔北心故作不在意地问:聊什么呢?又有工作了么?
程望这人,有点一心不能二用,专心回复消息的时候就顾不上回答乔北心的问题。他慢半拍说:不是,不是工作,帮别人做个东西。
乔北心更不高兴了:你都这么忙了,还帮别人做东西,太辛苦了吧。
程望很实诚地回答:我大哥介绍的,说人家比我们没大几岁,但很多想法非常成熟,让我多跟他学习。
没过几天,他见到了这位严以珩本尊。
程望好像在帮他搭一个估值模型,乔北心没学过也搞不懂,只知道程望那段时间一直抱着电脑,写那种超级复杂超级长的公式。
这天晚上乔北心下班早,本来约好了等程望下班后去吃宵夜,刚走出程望公司的大楼,就被严以珩的电话拦下了。
说是估值模型有些参数要调整,电话里说不清,他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程望挂了电话,冲乔北心摊摊手,说:看来宵夜吃不成了,今天算了吧。你先回去?
要是往常,乔北心就听话回家了,可一想到严以珩,他又放不下心。
我等你一会儿吧,太晚了,有点不放心。乔北心这样说。
见过严以珩真人后,乔北心更烦躁了。
他发现,这个严以珩,某种程度上跟他有种相似感:冷冰冰的,距离感很强,但对程望还挺好的。
那两个人凑在一起看电脑,严以珩说一句,程望就改一个单元格,改完之后还很崇拜地说:严哥,这么改完之后确实看着合理多了!
严以珩笑笑说:他们家的估值需要考虑的东西比较多,一不小心就会漏掉。本来我想把几个需要改的东西直接发给你就完了,后来一想,干脆还是两个人一起看一下更保险些。
乔北心在旁边坐着看手机,闻言心中缓缓升起一个巨大的问号。
谁跟你两个人啊?
直到严以珩离开,乔北心都没露过一个好脸色给他。
好在严以珩也不在意,当然,他也没有给乔北心什么好脸色。
告别程望后,他淡淡扫了一眼对面的另一个人,淡淡说了一句再见,淡淡收获了一句再见。
那天晚上还是去吃了宵夜。
程望一边吃东西一边打哈欠,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样。
乔北心说:你既然这么困,干脆早点回去睡吧?
程望摆摆手:回去也睡不着,身体很困,但大脑还在高速运转,根本睡不着,还不如吃点东西恢复体力。
乔北心抱怨一句:刚刚那个人也真是的,都十点多了还过来谈工作。
可气的是程望还在替他辩解:他有个东西,要得急。
乔北心无语道,你自己也正是最忙的时候,他不能找别人帮忙么?
说是帮忙,其实是我在跟他学东西。程望满不在乎。
乔北心怒气持续上升中。
程望为数不多的闲暇时间,又被严以珩挤走不少。
程望下班在帮他做东西,周末也在帮他做东西,断断续续持续了快一个月,直到春节前才彻底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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