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推了狗崽子一把,说道:不早了,去洗澡。
狗崽子松开他,起身站了起来,说:不洗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林笙拉了他一把,说:太晚了,明早再走吧。
狗崽子看着他笑,又不正经起来,怎么,这么想和我睡觉啊,不怕我又欺负你?
林笙白了他一眼,指了一下这几天他暂时安置在屋内的几块简易木板,玩笑了一句:喽,给你预备着的。
狗崽子啊了一声,就说:那我还不如回隔壁休息。嘴里这么说,实际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林笙看出这人并不想走,就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找了一条浴巾就把人给推了出去。
狗崽子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林笙刚把他换下的衣服给清洗干净晾在屋檐的位置,瞥见他的身影就问他,你裤兜里装的什么东西,刚才一不留神给洗烂了。刚才洗的时候没注意,洗到一半掏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迹了。
狗崽子让他先去洗澡,说等会儿在床上的时候在同他细说,林笙看他神情显得有些严肃便转身去洗了一个战斗澡。
他出来的时候,狗崽子已经躺在床上了,半搭着个毯子整个上半身都裸露着,刚才光顾着担忧道也不觉得什么,这会儿乍一见对方过于肌理分明的胸腹,就有些脸热的说道:夜里寒凉,你把毯子都盖着。
狗崽子见他那副有些闪躲的眼神,岂会不知他这压根儿不是怕他着凉,而是有些不好意思见他裸身的模样,就伸手一捞,一把将人给拽到了床上,我不冷,要不你摸摸看。说话间林笙的右手被这人带到了胸腹的位置。
狗崽子体温高,入秋后夜里气温是有些低的,可是对方露着上半身许久却没有一点儿的寒意,林笙只觉得掌心下的肌肤尤为的烫手,他缩了一下可是下一秒整个手掌都落入了狗崽子的掌心里,两人体格悬殊大,身体部位自然也一样,对方轻易的就把他的整个手掌给包裹住。
狗崽子以指腹轻柔的抚摸着他的根根手指,目光看上去也格外的温柔,林笙心里的羞涩心淡去了不少,道也没有像往常那般挣扎,只抬眼问对方,说说看,到底是什么?眼下他觉得还是谈谈正事比较好。
狗崽子深知他这话的意思,可是却故作不知的说道:说什么,说我为什么只盖下身不盖上身的原因?
林笙白了他一眼,笑骂:你能不能正经儿一点儿?
狗崽子一垂眸,就在他的指缝间亲了几下,笑道:我怎么不正经了?你一点儿都不关心我。心里想的却是,和心爱之人躺在床上若还是一副正经的模样,这还叫男人?
林笙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他怎么不关心他了?
要是不关心他,这人这会儿会好好的躺在他的床上?
他就说:我怎么不关心你了?
狗崽子笑道:你掀开毛毯看一眼。
林笙没多想,下意识就掀开看了一眼,只一秒,就让他耳根子红得快要滴血似的,毛毯被他重新掩合上,立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不要脸,裤衩也不穿。他有点怀疑一觉起来,自己会不会长针眼。
狗崽子坐起来按住他的肩头,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毛毯又被掀开了一半,要露不露的林笙眼睛都不敢乱放,他听见狗崽子可怜巴巴的说道:不是我不穿,就两条换洗的裤衩全洗坏了,还没来得及添置。
随后狗崽子又一把抱住林笙,声音听上去有些软的说:你不是在服装厂上班?要不你亲自给我做几条吧。算盘打得挺好,就是不知道对方干不干。
林笙看了他一眼,两人明明说正事儿的怎么一个不注意就跑偏了?
他就大力的推了狗崽子一把,正色道:别给我转移话题,裤衩的事儿之后再说,我现在想知道你裤兜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他觉得这人在转移视线,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狗崽子心知今日拗不过他,便拉了他一把,带着对方一起躺回了床上,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把林笙圈得死死的,耳边是那语带柔和的声音: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儿,就是被人给威胁了。
他说得轻松,林笙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就立马问说:是谁,都说了些什么?
具体是谁,狗崽子一时也有些码不准,只是心里有那么几个怀疑对象,昨日他下工回屋后便在枕头下面发现了这张纸条,纸条上的内容如下:
想不想知道当初和你共度良宵的是谁?若是想知道的话,三日后在xxxxx位置埋上五根金条。
林笙听闻后,脑袋上直接冒了几条黑线,这敲诈的手段还挺直接,半点儿也不含糊的,说起金条这事儿他下意识去看狗崽子。
后者见他那副神情,顿时轻笑出声:想些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怀疑是你?他所有家当之后都会上交给林笙,怎么会怀疑他?
林笙见他似乎一点儿也不当回事儿,就问他:是举报给治安大队还是怎么?
两人面对面的躺着,狗崽子口鼻间全是林笙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香,心里瞬间躁动不已,只能勉强分出一两分心思来回复他:不怎么,什么也不做,当没有这一回事。和他共度良宵的人这会儿正和他躺在一架床呢,他不可能受人胁迫。
两人挨得近,林笙被他过于粗重的呼吸弄得有些紧绷起来,或许是为了缓解一两分有些紧张的情绪又或许他觉得到时候了,就突然开了口:我有件事情想同你说。
圈着他的两只手臂已经有了作乱的趋势,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服,眼下正在各处肆意点火,林笙一把抓住胡乱揉搓的那只大手,就问:你听没听见我说话?
狗崽子灼热的呼吸拂在他的颈窝间,声音略微显得有些暗哑的开口:听见的,你说。他又不傻,这个时候没听见也得说听见。
有件事情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林笙没去看对方,只自顾自的说道:上次你提起被人算计的事情时,我才发现另一位受害者原来是我。
其实这张威胁的纸条,你可以暂时不用理会,但是你得多多留心,尽早把背后使坏的人给揪出来。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他心里隐约起了个念头,觉得原主当初被人推下河道的事情,搞不好也和这件事情有关联。
不知何时,两只大手已经探入,正爱不释手的亵玩着,林笙想要起身,奈何挣脱不开,顿时又羞又急起来,他说:我同你说正事儿,你怎么老实想着欺负我?这人下手没个轻重,他这几日穿衣服都挺不自在。
狗崽子像是没有听到那般,又掐又捏的,一阵疼意伴随着麻痒忽的窜了出来,顿时让林笙全身一颤。
等你放假的时候,回去找我好不好?狗崽子说话的声音里含着浓重的情欲味道,手下的动作也粗暴起来,他说:我都快想疯了。
林笙在他大力的揉捏之下,又烫又麻的,无意识的咬了咬唇瓣,轻斥道:不回去,怕了你这个野蛮人。被人算计那次的记忆,隐约有变得清晰的趋势,他记得这人没什么技巧,全凭着一股蛮劲儿狠干,像是强悍而又野蛮地宣告某种主权似的。
林笙真的打心底怕了狗崽子,这人天天被村里当老黄牛来使,鬼知道他的体力有多强悍。
他觉得被一个男人顶在床上抬不起手指,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狗崽子贴着他那小巧敏感的耳垂,低声道:回来吧,不然我要亲你了。为了印证自己说的真伪,狗崽子甚至略显急躁粗暴的吻了两下林笙细嫩的脖颈。
脆弱敏感的脖颈被对方撩拨了一下,林笙的呼吸也变得有些不稳起来,他推了一把还想再亲的那个脑袋,就说:答应你,答应你。若不是明天还要上班,他定要让这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