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极为真诚。萧祈却感受不到丁点,懒得跟他演下去:平身。
谢皇上。苏言风换成坐姿,皇上,臣昨晚可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没有。萧祈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慢条斯理道,爱妃只是突然分化成地坤,雨露期到了。
苏言风彻底愣住,第一想法:萧祈在诓他。
地坤跟天乾一般在十岁到十二岁间分化,没有分化的,便是泽兑。他今年十七,早过了分化的年纪。
可凡事没有绝对。
苏言风捏着最后一丝侥幸,缓缓抬起手,摸上后颈。刺痛自指尖蔓延开来,疼的他怒从心起。
极力维持着镇静,问道:请问皇上,臣是如何度过的雨露期?
爱妃觉得呢?萧祈淡淡反问。
作者有话要说:
ps:信香线就是腺体,实在想不出什么不出戏又好听的名字了,就这么叫吧orz
第11章误会
地坤一旦结契,这辈子都离不开与他结契的天乾。身份容貌这些可以改变,这份契约,却是永远都摆脱不了的枷锁。
天乾可以跟不同的地坤结契,但地坤只能有一个自己的天乾,终其一生,不能改变。
苏言风不喜欢受制于人,更厌恶这样不平等的契约。更何况,同他结契的是九五至尊。就更遑论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很多种情绪涌上心头。愤怒、不甘、失望、委屈
冲的苏言风失去理智,说话也开始没有分寸起来:原来皇上竟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为什么要跟他结契!
凭什么!
让萧祈感到生气的,不是苏言风大不敬的话语,而是从话中听出的不愿和不肯。
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
望着那双盛满怒火的眼睛,萧祈心里陡然生出占有欲。想让他臣服,想让他心甘情愿属于自己。
你是朕的人,朕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没资格反抗。
没资格么?
苏言风轻笑了下。抬手毫不犹豫朝自己的后颈挠去。
指甲划过皮肉,鲜血卷着强烈的疼痛流淌而下。
沾满血的手举到萧祈跟前,苏言风脸上的笑容张扬而疯狂:你说的不算!
他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气自己的无力;气萧祈的轻视。
不就是信香线么,长在身体里,剜出去不就行了。苏言风一歪头,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带着股不顾一切的疯劲。
见他又要挠,萧祈急忙抓住苏言风的手,将人锁在怀里。血淋淋的后颈让萧祈心里泛起一阵很短促、很强烈的疼。
拔高声音:李忠盛,传太医!
苏言风并不老实,挣扎个不停。
萧祈用更大的力气抱住他:朕没要了你,你察觉不到吗?!
苏言风猛地停住,没太听明白。
别告诉朕,你分不清临时结契和终身结契。
苏言风只知道有结契这回事。知道结契后,地坤就会一辈子属于天乾。
至于临时结契和终身结契
有什么区别吗?
不都是咬信香线,注入信香?
还有,为什么要分临时结契和终身结契?
看他的反应,萧祈就猜到了答案。
也是,一直都是泽兑,对天乾地坤不了解也没什么稀奇的。
萧祈还是抱着他,嘴角贴在苏言风的耳边,像是在诉说什么秘密般,轻声耳语:终身结契得要了你才可以。朕不行的,爱妃忘了吗?
苏言风傻眼。
纯良无辜、单纯乖顺的印象保不住了。
刚刚好像还骂萧祈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来着?
很好,脑袋也保不住了。
萧祈低头望着怀里突然安静下来的人,语气玩味:爱妃清醒了?
本想逗逗他,没想到竟掀起了面纱的边角,窥到一丝真面目。萧祈知道这人不是什么纯良小白兔,却没想到性格竟这般刚烈。
要过此关,必须要真诚。万不能耍小聪明。
苏言风窝在萧祈怀里,实话实说:臣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天乾可以有很多地坤,地坤却只能有一个天乾。为什么不能只属于彼此。
臣只愿同两情相悦之人结契。他只属于我,我只属于他。一直到死都不分开。
隔了许久,萧祈低沉的声音传入耳畔:情感和人心最不可靠。你在宫里生活这么久,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
听到这话的瞬间,苏言风莫名感觉到失落。就好像,他期待着萧祈说出别的什么一样。
臣明白。
所以他不准备把心和情交给任何人。孤单的,也是安全的,过完这一生。
冯太医走到殿内: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萧祈松开苏言风,起身更衣。
看到后颈的伤口,冯太医愣了下。这分明是挠伤,血又在苏贵妃的手上。
难道,是苏贵妃自己抓的?!
冯太医不再多想,开始处理伤口。
萧祈换上龙袍,目光在苏言风身上流连。他垂着头,衬袍褪到肩下,露出白瓷般的脖颈和浑圆的肩头。姿态温顺,不复之前的乖张桀骜。
臣只愿同两情相悦之人结契。一直到死都不分开。
脑海里不自觉响起刚刚他说的话。
天真。
可笑。
萧祈没捕捉到心中一闪而逝的隐隐期待,抬脚朝殿外走去。
听到关门声,苏言风终于敢抬起头:冯太医,天乾跟地坤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分化成地坤,对这些不了解。
已经被坑过一次,不能坑第二次。
上完药,冯太医将干净布条缠盖在伤口上,一边解释一边给他看胳膊上的伤。
听到昨晚的事,苏言风一顿:你说皇上最开始没想跟我结契?
冯太医整理药箱,点头道:抑制散腥臭难咽,加上苏贵妃当时不清醒,试了多次喂不下去。皇上这才选了临时结契的法子。
臣进来的时候,贵妃整个人贴在皇上身上,正在扒皇上的衣服。皇上被您撩拨的情.欲大动,但即便如此,依旧没碰您一根头发。皇上还是很尊重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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