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崽崽,到底想吃什么?!
苏言风一边想一边跑到帐外,把早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他光顾着吐,没注意到身后一抹熟悉的身影朝他跑来。
只用了十日,萧祈跟叶深便来到泉柳镇。沿着大军走过的路线,成功穿过群山。
站住!什么人!把守士兵见有生人靠近,高声呵斥。
萧祈掏出腰牌:奉皇命而来。
士兵们见过他,以防万一,萧祈易了容。他此次来不是御驾亲征,不宜太引人注目。
士兵查看一番,确认没问题后,带着二人去了主帐:将军,宫中来人了。
听到此话的韩成业走了出来,戒备地问:二位如何称呼?
身后的韩云婷瞄了眼萧祈:进来说吧。又对守在两侧的士兵道,你们先下去。
帐内之前只有他们兄妹二人。
韩云婷跪在地上:臣参见皇上。
韩成业不解地哎?一声:皇上?
起来吧。萧祈淡淡道,朕此次秘密前来,特意易了容。不许对外声张。若是有人问起,只说是苏公子的朋友即可。
韩成业终于明白过来。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妹妹好厉害,竟然能看出来。
叶深跟着问:君同住哪间帐子?劳烦带下路。
跟我来。韩云婷前面引路,离着还有几步路,只见苏言风从帐内跑出来,跑到草丛处,躬身呕吐起来。
萧祈瞬间明白,大步跑了过去,给君同轻轻拍着背。
苏言风猛地扭过脸,见一陌生男子站在自己身边,心下抵触,刚要出言驱赶,视线向移,撞上对方爱慕又心疼的眼神,愣了愣。
夫君?
他刚吐完,嗓子烧着疼。只说了口型,并未发出声音。
见君同认出了自己,萧祈没再解释,将他打横抱起来,进了帐内。小心放到床上,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漱漱口。
漱完口,坐在床上的苏言风低头看着蹲在他脚边的陌生男人,鼻子一酸,十分委屈道:崽崽闹我,他不老实,不让我吃饭。
望着瘦了一大圈的人,萧祈再次抱住他,心中泛着细密的疼,柔声道:是崽崽不对,让君同难受了,他不是好崽崽。
苏言风摇了摇头:崽崽好,你不好。
嗯,我不好。萧祈现在什么都依着他,黑的说成白的都是君同对。连日的担心和牵挂在见到君同后终于得到消解。
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而充满力量。苏言风窝在里面,一颗心渐渐安稳下来。
咳咳咳!!!一道过于刻意的干咳打破两人的温存。
苏言风从萧祈怀里出来,向右歪了歪头:师父?!
站在门口的叶深抬脚走进来:腻歪完了?
苏言风一阵羞怯。萧祈起身坐到他身边,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腰,倒是没觉得难为情。
手伸出来。
摸完脉,叶深问:最近都吃什么了?
苏言风诚实回答:白粥,酸果子。
还有吗?
今天吃了两个肉包子,都吐了。
难怪脉象这么虚弱。叶深从包裹里拿出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安胎的,吃了。
苏言风接过来吃掉,不放心地问:师父,崽崽没事吧?
没事。倒是你自己,瘦了这么多。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让你夫君给你做。
苏言风抿了抿嘴:想吃鱼。
萧祈一听,立刻道:我去城里买。
不行。苏言风拉住他,城中闹了疫病,夫君不能去。
叶深皱眉:疫病?
渠化城本来没事。为了阻止大军进城,他们将其他城池中染了疫病的百姓放到渠化城。致使渠化城的百姓也染上疫病。苏言风解释。
畜生!叶深咒骂。
叶深云游四海时,经常悬壶济世。遇到病人,能救就救。身为医者,听到此话,怎能不生气。
我进山采药了。叶深越想越坐不住,采完药进城看看。
说完便风风火火地离开。
帐内只剩下苏言风跟萧祈。
我来时看到了一条小溪,里面或许有鱼,我去看看。城不能进,萧祈便想别的办法。
不用。苏言风不想让他走,我现在又不想吃了。夫君陪着我。
萧祈自然依他,手轻轻放在君同的肚子上,依旧觉得难以置信:这里有我们的崽崽。
苏言风嗯一声,手跟着覆上去:快两个月了。
难怪。萧祈笑了声。
苏言风不解。
我做了个梦,一条金龙不仅抢走了我的龙椅,还把你也抢走了。手指轻轻点着肚子,合着就是你啊。
小崽子,还没出生就托梦挑衅他。
那为什么我梦到的崽崽特别可爱?奶呼呼的,还叫我爹爹。
萧祈搂着君同,听罢更生气:等他出来我再收拾他。
苏言风被逗笑,靠在萧祈怀里,打了个呵欠,眼里涌上水汽。怀了崽后,他越来越能睡了。
困就睡吧。萧小心扶他躺下,盖好被子,我在这儿。
苏言风抓着萧祈的衣袖,很依赖:那我就睡一小会。
没过一会,便沉沉睡去。
看着君同熟睡的样子,萧祈低头吻了吻他光洁的额头,轻脚走了出去。
找到来时看到的那条小溪。站在溪边看了看,几条泥鳅在眼前游过,差不多一筷子长。已经算大的了。
萧祈立刻脱掉鞋袜,裤脚挽到膝盖,一脚踩进冰冷的溪水里。试了无数种办法,弄了一身水,终于让他抓到六条。
术业有专攻。当皇上萧祈在行,摸鱼是真不行。这六条泥鳅对他来说,已经是收获颇丰了。
赶在晌午前,萧祈拎着处理好的泥鳅回到营帐。借伙房熬了泥鳅汤,盛进大碗里,端着去找君同。
刚走到门口,只听苏言风一本正经道:崽崽,你父君来了。他很喜欢你哦,说等你出来就打你一顿。
萧祈莞尔,用胳膊撑开帐帘,侧身走进去:跟崽崽说我的坏话,不好吧?
苏言风抱着肚子坐在床上,一脸不开心。明显是睡醒后没见到夫君,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言风:快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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