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吉祥则夹带私货,出宫买了些羊肉,真在药房煮起了鲜汤,分给饥肠辘辘的段七七两人,他们仨实在无事,便在药房这苦味熏天的地方打起了斗地主。
后来李青上了趟库房,又摸回来一把紫色的草,切吧切吧往砂锅里一扔,屋内便充满了辛辣的奇怪味道,直呛得人睁不开眼,三人只得改地方,上屋外打。
陆杨被熏黑了脸,出门呼吸心鲜空气时,还纳闷他们三个笑什么,被林桥一点拨,他便顺手从怀里摸出不知何时收藏的李青专属白手帕,擦脸用,被段七七调侃了好一阵子。
李青加的那味药十分管用,老国王喝了后,立竿见影,不用人扶,拄着拐杖便可以自如行走。他一时兴起,走到了煎药房,正看到几人分喝一大锅汤,其味鲜美无比,国王差人向那名护卫要了配方,说要等自己痊愈,亲自煮给小王子喝。
待国王赐了一圈东西走后,陆杨一时好奇,便问了百科全书李吉祥:乌理国只有一个继承人?
李吉祥娓娓道来:乌理国国王原本有一子一女,长女数年前不愿在王宫内孤单地享用荣华富贵,便带了些钱,又带了些牛羊,独自离开了乌理国,不知去哪片草原逍遥去了。
国王曾派遣护卫队全国搜寻,均无长公主线索,也曾在深夜忏悔,当初不应该逼迫女儿远嫁大周联姻等等......
如今乌理国内只有小王子一位,虽才高八斗,文韬武略不输中原皇子,可惜年纪太小,且等到老国王过段日子一病逝,他独自撑不了多久,还是要变大周的附属......
停。陆杨打断他倒书袋:不是说老国王不会病逝吗?否则咱几个,不得被激动的爱国人民群众推到菜市口片了蘸醋吃?
李吉祥一拍脑袋瓜:哦对,我是照着原书背的。这下有了你们,国王起码多活五年,说不准能等回来长公主和野生驸马,小王子也有足够的时间成长了。
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过了一会儿,李青从怀里摸出一张抹了金粉的信件,那信封财大气粗地用金边墨水写了大字,一展开又撒了一地金屑,并伴随着一股格外诱人的香味,勾人心弦。
这信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一封别有韵味的情书,几人的目光都汇集过去,有的咋舌,有的嬉笑。
陆杨脑子里想的是我不在乎,但他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顺着香味飘了过去,看清了第一行字,便迅速扭脸装出我很忙的样子,要回去继续煮药了。
吾儿阿青,展信佳。为娘我人在宗门,不甚想念汝,不知汝何时归......
李青余光里瞥到一抹灰色的身影靠近,干脆大大方方念了出来。他一只手攥着信,另一只手扯住陆杨匆忙离去的衣角,笑得很是得意,伴有得逞一般的神情,挑着眉毛问他:阿杨以为是什么?
陆杨冷漠地看向药房,头也不回。他道:不感兴趣,不清楚。
真的吗?李青笑得更欢了,他戳戳陆杨的胸口,道:你的心告诉我,你在骗人。
我没有心。陆杨磨了磨牙,挣脱他的魔爪,回屋闻药味去儿了。
李青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随着他一路进了药房,边走边大声说话,好似要昭告天下:我阿娘在信里说,等我们回了中原,一定要我带你们去合欢宗玩玩。我阿娘还说了,他对你这个儿媳妇很满意,很迫切地想要见见你呢。
裴宁一脸上贴满了条子,猛地站起来活像水母成精且上岸,他对一切不符合他往日作风的事情,都表示了不认同:男人怎么可以娶男人!
他关注的地方也向来很不对劲。
段七七毫不客气,一脚踹了过去,并嘴快道:怎么不能娶男人!长得帅的、人品好的、例如我们郑大哥就可以娶回家,像你这样二了八缺的木头桩子,才不会有人娶你!
两人又以此为导火索骂了起来,像个炮仗,一点就炸。
陆杨再十分头疼地揉揉眉心,问李吉祥:你确定这是天生一对?
李吉祥早就看淡了:管他呢,现在就算说我跟林大夫是一对,我也认了。
想得美!段七七气急败坏地扔来一块石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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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斗舞
李青看了一会儿戏,上前解释道:我娘当年就是娶了我爹,十里红妆。婚后,不是我爹做的饭我娘不吃,不是我爹铺的床我娘不睡,不是我爹绣的荷包我娘不要......
裴宁一拍拍手:那老两口感情挺好的。
李青笑了笑:哪里老两口,我娘还没四十呢。
我娘都四十五了!段七七凑过来,表达惊叹。
裴某人弱弱地退出聊天:我娘都过世了。
陆杨在一边默默听着,心中偷偷吐槽:我还没娘呢,我说什么了。
李青给老国王下了一剂不算伤身的猛药。他晚上偷偷透露给陆杨,那是合欢宗的独家秘方,和宗门对外出售的壮阳药之原料是一个种类,而这种药材煮成的汤药不但可以使人重振雄风,且没有副作用,是一味十足神奇的药材。
他说完,已经偷偷地把陆杨揽进怀里了,对方似乎没有察觉到,李青便喜滋滋地说:你看,我已经将我门派的秘密都讲给你听了,可见我多么信任你。阿杨,今晚我能睡在这张床上吗?
陆杨心想:我知道这些干什么,我又不肾虚。便装作没有听见,自顾自盖被子睡去了。
至于大半夜有个人跟他抢被子这件事,陆杨认为,白天这货出力了这么多,睡一张床又如何,反正他暂且也不能对自己做什么。
第二日中午,裴少侠勤劳地在院子里练功,收了枪正要擦汗,余光瞥到李青从陆杨的房里出来......他整个人顿了一顿。
过了一会儿,段七七那长了胡子的小娘皮竟从林大夫房里出来......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纠结。
此后日日皆是如此,直到国王大病痊愈,已过了两个多月。
国王病愈,林大夫等人的脑袋瓜得以保全,又得了一大笔封赏,国王特别高兴,特地设了晚宴招待几人。
陆杨攥着银票和金饼,喜不自持,看李青都顺眼了许多。甚至李青的咸猪手照例摸过来时,他也不躲了,并附送回去一个荡漾的笑脸,直看得李青心惊胆战,颤抖着放下手,弱弱地小声问:我哪里得罪阿杨了吗?
陆杨摇摇头,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李青更害怕了。
入座后,陆杨突然想起那帮被关在地牢中的马匪,于是吃菜之前先用银针试了试,发现似乎没毒。
国王看他的举动,大笑几声,仿佛洞悉一切,道:款待你们,怎能和招待那帮恶狼一样?中原人,放心吃。
陆杨干笑两声,尝了一口国王亲自煮的羊肉汤,十分新鲜,肉肥而不腻,而西域诸国内,香料品种丰富,汤内另加了不知名的调料,使得这汤又香又醇,十分适口。
吃到一半,国王一拍手,一群衣着凉快的舞女便走了进来,国王又一拍手,再有一群只穿了薄纱短裤的舞男也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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