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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穿越)——箫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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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想来,或许有那么一点道理。

但是什么叫剂量一定加量加倍,还要掺上慢性软筋散?

您是想好了方案,但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人先下手为强了吗?

秦烨深深吸了口气,心里虽然多少有些信了,但只觉自己心头那股火气却是半点未减,反倒越发炽烈起来。

他面上半点不显,只是好整以暇的道:既如此,殿下深夜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谢恒没好气的看着秦烨,这人一向正经冷淡的脸上少有的出现讥讽的笑意,微翘的嘴角好像笃定他给不出站得住脚的理由。

谢恒冷冷哼了一声,从袖中拿出已然拆过火漆的密信,扔了出去。

密信夹杂着破空声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被秦烨稳稳抄在手中,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

熟悉的边陲纸质和火漆密封、见过无数次的赤色鸷鸟徽记

只那么一瞬,秦烨满脸的玩味尽数消失不见,脊背下意识的挺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一目十行看完信件的内容之后,秦烨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检查信本身。

指尖摩挲过信纸与信封的表面纹路,又细细打量了一遍信封左上角的徽记,秦烨抬首看了一眼正试图自给自足冲泡茶水的谢恒,淡声道:这信是真的。

谢恒望着杯中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汤,应了一声:孤也觉得像。

今日行宫里混进来两批人,一批是不知道受何人指使的刺客,另一批就是携带这封信的南周人,都朝着父皇去了。

他打量着秦烨从刚才起就晦暗难明的神色,试探了一句:定国公觉得,南周这是要离间,还是打了旁的什么主意?

秦烨自拿了密信起就分了心神,并没再继续运转内功镇压体内的毒,这当口听着谢恒如清泉般的清润嗓音,望着昏暗灯光下这人挺拔舒展的身姿,竟然觉得耳尖一阵发热。

这药剂量虽然不重,却实在难缠。

所幸殿中烛火灭了大半,视野十分昏暗,秦烨有些苦中作乐的想,太子应当瞧不出来他那预想中已经通红的耳尖。

秦烨沉默的时间有些长,直到谢恒有些疑惑的偏头看他,他才哑着嗓音摇头道:是想离间还是想做别的都不重要

他说的很慢,像是分了心神去做别的事情一样打绊:重要的是,臣离开南疆已久,南疆军中最近又多有人事更迭这信既然都送到棠京来了,南疆那边的情况只怕更加糟糕十倍。

朝中一直在查当地官员勾结南周豪族之事,庐山郡王因此下狱,此后只怕也非孤例了。

谢恒明白秦烨的意思。

秦烨在南疆十年,拓土开疆御敌于外,他是南周将帅的梦魇,也是齐朝边陲的定海神针。

惠帝执意招人入京荣养,又将南疆军中的显要职位替换了近三成,如此自掘坟墓,南周朝廷怎么能不心动?

这信无论含义如何,连身在棠京的他们都见到了,南疆那边只怕早就在南周皇室的金银攻势下被透成筛子了。

谢恒心中千回百转,对着烛光摇曳下秦烨不知为何有些水润的眼睛,神情郑重。

南疆不能再这么下去,绝不能。

许久不曾开启的暗室中满是陈旧的烟尘味,浑浊的空气夹杂着难闻的血腥气,将这处密闭这地衬托的越发的阴森鬼魅。

谢之遥捂着口鼻轻咳几声,忍不住埋怨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还刑讯呢,别是人没审出来,先把自己折腾死了。

旁边的侍卫脸色也没比谢之遥好到哪里去,摇头道:别嫌弃了,就这地,还是因为当年行宫由前朝皇室猎苑改建而来,改建之事是宁国公家经手,咱们顾大人出门一趟特意把图纸带上了,不然去哪寻摸这样的地儿去?

遥遥传来几下狠厉的鞭笞声,谢之遥皱着眉头指着几步之内的一扇小门,道:这位还死撑着不吐口呢?

关在这小门中的人是这批人的首领,身手奇差脾气还大,潜伏宫闱这样的事身上还带了一堆金玉饰物,搜他身上用的时间比搜其他几个人的时间加起来还多。

侍卫撇撇嘴,道:这人认出咱们是诸率卫的,咬死了要见了太子殿下才吐口,顾大人去禀告太子了。

他又是嘿嘿一笑,指着头顶道:如今上面这么热闹,陛下说不定要遣人来问话,殿下哪能下来见他,不过是想法忽悠

一句话说到一半,就听门扉处一声轻响,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谢之遥原本有些警醒的望去,却在看清楚之后整个人呆滞了一瞬。

顾明昭不知从哪寻摸了一件纹着祥龙云纹的披风穿在身上,头上束了金冠腰间环了玉带,也不知是不是发髻改的急,灯火下显得有些潦草,却始终带了股富贵逼人的天家气度。

跟他平常趾高气扬眼高于顶的模样倒很不一样。

谢之遥抽了抽嘴角,迎了上去,挑着眉头道:顾大人,您这

谢之遥心头已经有数,却还是忍不住出言询问一句,果不其然,顾明昭自己穿着这身衣服也很不自在,见他开口就解释道:殿下与定国公在一处,遣我下来一趟。

谢之遥点点头,让开了身子,跟在顾明昭身后进了那扇小门。

小门之后,是间封闭逼仄的斗室,被临时装点成了刑堂的模样。

一张不知从哪个陈旧宫室寻摸出来的扶手椅上牢牢绑着个人,与另一张空置的太师椅中间只搁了张狭长的桌案,桌案上孤零零的点着一盏油灯,四下乱七八糟的挂了几条长鞭,便是屋内的所有物件了。

似是听到门扉响动,被双手反绑在椅背上的南周人首领扬起头来,露出一张年轻且桀骜的面容。

这人身上几个伤口包扎的极为潦草,暗色隐隐浸过了不知从何而来的白布,身上有伤加上长时间被绑着,唇色有些发白,在烛火之下显得神色发黄萎靡,眉宇前却仍是一派倔强冷傲,不见分毫示弱。

顾明昭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便回想着太子殿下平日雍容矜贵的模样,在那张空着的太师椅上坐下,轻扬了一下下巴。

隐在光线昏暗处恭敬侍立的谢之遥隐晦的翻了个白眼,尽职尽责的道:不是你说的要见了太子殿下才肯坦白?如今殿下当面,可以说了。

那南周人首领略微倨傲的抬眸,将顾明昭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在他披风上的蟠龙祥云纹样上多停留了一眼,似有些疑惑的开口。

我在南周时就曾听闻,齐朝太子俊美无俦恍若天人,如今一见,可见传言不实。

他说的直白露骨,顾明昭高深莫测的脸上差点没绷住。

谢之遥脚下轻轻一晃,险些笑出声来,只得拼命压下自己疯狂上翘的嘴角,警告的话语声调都抑制不住的上扬:放肆!殿下岂是你能置喙的!

南周人首领又打量了一遍顾明昭,见眼前之人气度沉凝,虽然因了他的话有些面色不郁,却也勉强称得上一句俊秀,心下不禁也有些信了。

齐朝人就是如此,只有三四分的都能吹成十分,太子又是地位尊贵,多加吹捧一些也在常理之中。

案上的油灯静静燃着,伴随着青年带着浓厚口音且不甚熟稔的齐朝官话,在暗室内静静流淌。

顾明昭皱着眉头听了许久。

你的意思,这封密信确是南周新君所写,也的确是为了拉拢我朝定国公,只不过顾明昭望着眼前人道,他派遣来的送信之人,也就是你,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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