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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穿越)——箫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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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的人一身玄色骑装,肩上绣了祥云龙纹,身上另裹了厚厚一件狐裘,却也不显厚重,即便透过帘帐帷幕,也依稀可见气度卓然。

山中雾气弥漫,四周丛林密布,那处凉亭本不起眼,可秦烨就是一眼瞧见了那人。

他竟然住了脚步,轻轻叹了口气。

秦烨左右瞧了瞧四下无人,抿着唇从怀中掏出一根长不逾半寸的片状物来,握在手里。

这避毒针昨日他赏玩了半日,后来便状似无意的放在床边,临睡前身边伺候的小厮说要收起来,他也不曾反对,只点了点头。

而后夜色渐深之时,他竟然心中又起了念头,起身去书房将那锦盒寻了出来,拿了一根出来又放回原处。

轻功来回踏雪无声,连屋外守着夜的亲随都未有半点察觉。

像做贼一样。

这不对劲,秦烨对自己说。

太子终究是太子,是大齐未来的帝王,他这辈子原没打算去佞幸传上走一遭,更不打算和皇帝论情爱讲良心。

以他如今的功绩,就算彻底甩手不干,后半辈子不再沾染戎马之事,也足以和为史册丹青所眷,为齐朝百姓所念,荫蔽家族百年。

可要是真和未来天子谈情说爱?烈火烹油色衰爱弛的故事,史书上难道还少了?

一个不好,半生功绩付诸流水,后来史书一页,还要被扣上一顶乱臣佞宠媚惑主上的帽子。

可若是割舍呢?

秦烨念头动处,心尖颇有些滚烫难受,他微微抬头去看那凉亭中的人,却在看清其中情形后瞳孔一缩,飞身而起。

宁寻瞧见那道飞速而来的银芒时,心头大骇。

他第一个反应并不是因为四下防卫松懈有人刺杀太子,而是太子要杀他!

且来人黑衣蒙面出手狠绝,却非大齐正统武学路数,难道太子要做个遭遇刺杀护驾身亡的场面?

宁寻心中暗暗叫苦。

谢恪你个坑人的,每天没事就知道琢磨歪招,这下把太子得罪死了吧!

不曾想太子也是个面上慈悲背地心狠的,自己都献策蒙着头打谢恪一顿了,今天居然还是没能跑了!

然而,事到临头,不是懿旨赐死众人环伺,总也没有束手待毙的道理。

宣平侯府也是武将世家,虽不如宁国公府武宁侯府家传武学世代从军,宁寻从小却也不曾缺了武功家教,此刻手中缺了兵刃,心急之下抄起亭内新置的圆桌,朝来人掷去。

漫天剑光为之一滞。

那黑衣人这一剑原也未持必杀之念,既已受阻,剑势一转边和宁寻厮杀起来,倒将一旁看戏的谢恒撂在了一旁。

谢恒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真刀实枪杀机四伏的场面,心惊之余连退数步,眉头紧锁皱眉观战,脸上却也未曾显露出多少惶急无措来。

以谢恒的眼光看来,宁寻武功未见得比黑衣人弱上多少。

然而,宁寻手上既无兵刃又是仓促应战,不免落了下风。而黑衣人来势既急,对面人的性命于他又无足轻重,于是下手狠辣长剑带风,打法极为搏命。

谢恒只多看了这么一瞬,心下犹疑之事终究有了定论。他又退了两步,一直负在身后的右手掌心微动刚要有所动作,就听一声轻哧之声从耳边乍响。

一朵血花从黑衣人的胸口绽放,将其胸前的衣襟染上一抹浓烈的艳色。

那暗器透体而过去势未足,竟然恰好避开了谢恒所站之地,又远远飞了数尺之遥,落在凉亭外的草丛内。

谢恒微微一怔,心下似有所觉,侧头一望,果然见到一个熟悉至极的身影。

却是秦烨不知从何处飞掠而至,径直忽视了伏在栏杆上气喘吁吁的宁寻,目光略微急促的扫向谢恒身上。

触目所及,太子身上好端端的,目力所见连衣裳都是整齐的,一丝半点的伤口也不曾见,只目光里充斥着些许震惊与意外。

秦烨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他目光微沉,望着谢恒道:臣救驾来迟。

谢恒咽了口唾沫,避开了秦烨灼热的眼眸。

盖因眼前这人明明口中说着救驾的话语,语调却颇有几分沉重,眸光含了谴责,似乎在责怪他将自身置于险地。

半晌,谢恒轻咳了一声,道:宁寻你先下去吧,遇刺救驾之功,孤会跟父皇禀明。

宁寻扶着栏杆休息这片刻,气息已然不如适才紊乱。他身上只有两道不深的伤口,并不碍事,且早就觉得自己在这一片冷凝的气氛中有些碍眼,闻言忙不迭的告了退。

四周便又是一片沉寂。

秦烨见着宁寻走远,目光已不似之前锐利,他望着凉亭中那黑衣人染血的尸首,皱眉道:可是臣打破了殿下的计划?此人可杀吗?

秦烨不是只知动武的武夫,相反,在战场上他也是玩弄对手谋篇布局的祖宗,此时太子安好四周无恙,他便后知后觉的觉出几分异样来。

宁寻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既然亲信又非重臣,想来也不会有军情密保和重要消息,太子私下召见他需要在四下无人之地,还要遣开身边亲信护卫?

且那黑衣人突然而至,太子虽然退后了几步,神色却不见惶急,也未曾趁着宁寻与黑衣人缠斗之时迅速逃离,身后必然有所倚仗。

倒是他一叶障目了。

谢恒被他略有些歉疚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道:无妨,是那几个南周密谍剩下的余党,就剩他未曾擒下。之前审讯那几人已将他们这次所来的目的审讯出来,杀不杀无关紧要。

秦烨就明白了。

上次南周潜伏入行宫的人跑掉了一个,想是诸率卫百般招数用完都抓不到人,竟逼得太子不得不以身为铒钓那人出来。

难怪这四周护卫皆被遣开,太子身边竟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这钓鱼之策时间仓促,想来也未必来得及布置周祥,只是南周六王爷握在太子手中,那黑衣人便只有孤身入彀这一条路走。

这是明谋。

秦烨轻轻一叹,只觉心下本就杂乱的情绪更添几分复杂,

原来竟还是为了他。

谢恒被秦烨莫名其妙的目光看得发慌,又在四周的凉风下打了个寒颤,裹紧了身上的狐裘,道:定国公有什么事,不如跟孤回营帐细谈。

他心想,以秦烨的身份地位,在昨夜传出那样的传闻之后,无论如何不该前来赴他的游猎,此番前来定是有旁的事。

秦烨应了一声,眼神有些飘,抿了抿唇道:殿下稍待片刻。

而后转身出了凉亭,竟走到刚才那暗器掉落的丛林中,俯身将一物拾了起来,看也没看的塞入怀中。

他刚刚数丈之外投掷暗器气定神闲举重若轻,反倒是这会拾起东西时显得有些慌乱,仓促之下,白皙的手掌边缘竟然沾染了一抹暗色。

谢恒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问道:这暗器可是得之不易?可孤瞧着此物满是血污可还用得?

秦烨平时瞧着也十分讲究爱干净的人,这会怎么这么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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