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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法医——清韵小尸(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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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约看到,有人从走廊的对面走了过来,可是眼前朦胧模糊。

沈君辞想要往前迈步,视线就从周围向内逐渐泛黑,世界似乎都在旋转。

他用一只手扶住墙,即将倒地的瞬间,他听到了顾言琛的声音:沈法医

.

凌晨,槟城机场。

一位中年男人快步走出了机场的VIP通道。

他姓沐,叫做沐誉为。

混在人流之中,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成熟的商业精英。

事实上,他也的确非常成功,不过是中年,手下就经营着两家公司,而且生意越做越大。

这两家公司一家是保洁公司,另一家也是保洁公司。

第一家保洁公司是明面上的,为富商名人提供家政,保姆服务。公司采购了一批高精设备,手下也养着几百名清洁工人,槟城各大商场,办公楼的外立面,甚至是机场,火车站,还有一些政府机关的打扫,都承包给了这家公司。

公司有表面上的老板,接口,以及工作人员,沐誉为只用保洁公司股东的身份在外面活动。

另外一家保洁公司却是背地里的,干的是杀人,清理现场的买卖。

很少有人知道,这两家公司都是沐誉为在暗中把控。

机场有工作人员看到他就躬了身子以示欢迎。

沐誉为也冲着对方微笑着点头。

他大部分时间是笑着的。

最初这个习惯养成于他的幼年,他的父亲是位杀人犯,母亲吸毒抛弃了他,他是福利院里长大的孩子。

他发现只要是笑着,就可以得到别人的信赖,也可以免去很多的责罚。

沐誉为读的书不多,但是人很聪明,他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比一般的孩子都要早熟。他也曾经被别人欺负。

逐渐地,他发现,想要让别人听话,就要抓住别人的软肋。

所谓的软肋有三种。

他把这一切概括成三个词:渴望,恐惧,爱。

渴望顾名思义,一个人想要什么,想要金钱,房子,美人,美食,都可以变成诱惑。

恐惧则是让人惧怕之物,死亡,疼痛,饥饿,寒冷,贫穷。

爱则是让人珍惜的一切,放不开的爱情,亲情。重视的人或者是事物,心中的白月光,远在家中的父母,陪伴多年的宠物。

想要操纵一个人,就要用他想要的诱惑他,用他恐惧的折磨他,用他的所爱的牵绊他。

摸准了以后,这个人就会成为你的奴隶,为你所用。

沐誉为就是用这样的招数收揽了一众手下,他知道手下们爱戴他,畏惧他,憎恨他。可是又无法摆脱他。

他就是个玩弄心术,杀人放火的人,从里到外都是脏的。

六年前许承煌被打掉,一时间表面上的打打杀杀再也行不通,沐誉为的机会就来了,他的保洁公司取代了屠夫的屠宰场,转而服务那些有钱有权之人,逐渐成为槟城地下生意里接活最多的公司。

走出了机场。

沐誉为上了一辆车,坐上了副驾,有位年轻的女人已经坐在后排,她把电脑放在自己的双膝上,毕恭毕敬地叫他:爸爸。

她并非是沐誉为的骨肉,只不过是沐誉为养大的孩子,那些孩子都称呼沐誉为是父亲。

这回国外那边的账目处理的非常顺利。沐誉为的脸上带着微笑,雅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吗?

那被叫做雅正的女人道:和商会的一单生意出了一些差错,猎犬被杀了,我们的人落在了警察的手里。

沐誉为一下飞机就听到了这个消息,他还记得,那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单子,策划也发给他看过,是把被家暴的妻子作为替罪羊,他那时候觉得方案没有什么问题。

沐誉为脸上的笑容僵住,皱了眉头:怎么回事?为什么把事情搞砸了?这次是谁去的?我不是让清水代管公司了吗?

雅正低下头,支支吾吾着:他进入了那个房间。

沐誉为听到了这个消息,忽然意识到,他的牢笼缺了其中一环,没有了牵制,不受控制的棋子走出了他的控制。

事情糟糕了。

第60章保洁公司

顾言琛去医院缝了几针,裹了纱布包扎,轻伤没下火线。

凌晨他刚从刑侦队那边过来,想看看这边验尸的进度如何了。没想到刚走到解剖室门口就看到沈君辞摇摇晃晃地从里面走出来。

顾言琛急忙把他扶住,让他坐在解剖室外走廊里的椅子上。

他看沈君辞的脸上毫无血色,问他:你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沈君辞缓了片刻才止住了眩晕,他摇了摇头:不去医院。

顾言琛的手贴在他的额头上,感觉到了有些灼热:你发烧了。

沈君辞合上眼睛恢复了几秒,终于感觉好了一些,他睁开双眼道:我没什么,可能是淋雨感冒了,有点低血糖

他本来昨天就是宿醉,折腾了整整一天,加上运动了一个晚上,药又服得晚了一些,如今只觉得疲倦。

顾言琛看着沈君辞青白的脸色,不放心道:要不我打个车先送你回去休息?

不。沈君辞又摇了摇头,你现在让我回去我也睡不安稳,那名长发黑衣人的伤口包扎好了吗?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审问?眼下他更加关心案情的进展。

顾言琛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凌晨两点:那是重要的证人,需要丁局在场,丁局昨天在省里开会,连夜在往过赶,估计要过几个小时才能到。他想了想,刑警队那边备着一些吃的,还有常备药,要不你过去歇会?

沈君辞同意了,跟着顾言琛到了刑警队那边。

他忽然想到了林向岚去世的那一天,那时候他像是被顾言琛捡了回来。如今时隔多年,他又被他带到了刑警队的值班室。

顾言琛给他倒了杯温水,然后给他拿了几根士力架,取了感冒药。

吃了点东西,耳鸣和眩晕终于熬过去了。

他没有力气再回法医楼的休息室。

沈君辞平时有点洁癖,这时候却完全顾不上了。他也没洗澡,躺在特刑科的值班床上。闭目前还不忘提醒顾言琛:等下丁局到了你叫醒我。

顾言琛道:放心吧。

沈君辞一会儿睡着了,梦里乱七八糟的,一时像是在那个废旧的钢材仓库里跑着,一时看到那男人在他面前爆头的景象,一时又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在被人活活剖开。

然后他迷迷糊糊听到顾言琛叫他:沈法医,丁局过来了。

沈君辞张开眼,额头全是冷汗,他辨认了一瞬才发现天色已经蒙蒙亮了,现在是早上五点,丁局终于赶过来了。

顾言琛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是不太烧了。

我没事。沈君辞强撑着起来,揉了揉双眼去洗手间收拾了一下,随后就来到了刑侦楼的观察室。

丁局已经坐在主位,其他的人也悉数到场。

那名黑衣人的伤口被处理了,休息了一晚,坐在审问室。

这时候在灯光下,沈君辞才看清,这人是个身材瘦小的清秀男人,留了长发。

从进来以后,他就低头没有回答警方的任何问题。

顾言琛首先进入了观察室,给沈君辞拉了把椅子也让他坐下,又给他递了件警服外套:这里空调打得低,你披上点。

沈君辞的确有点冷,把那件衣服裹紧。他看起来面色有点苍白,没有什么精神。

顾言琛又叫白梦去给丁局还有沈君辞倒了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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