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想说这个?
当然不是。太宰治还是那副神情,只是我在这里说,你能听到吗?
福泽川神情复杂起来,太宰说的这话倒也印证了他某个猜想。
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了。
单人副本里他看上去并不自由,但只要摁死了系统,还是要比他的现实自由一些的。
他站起身,看向面前的太宰治,沉默片刻后,福泽川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道:那就进去说吧。
太宰扬起唇角回握住他的手:那还请川主动一点了。
第62章意外
福泽川甚至想当场冷笑出声,太宰治那个本是他能主动的吗?
他开场就是个等人开的盐水罐头好吧!
不过这话他没来得及说,人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后,便是长时间的昏睡。
另一边,太宰治也被来了个措手不及。
他不是回到了18岁即将脱离港口Mafia的时候,而是回到了18岁成为港口Mafia的首领的时候。
面对着面前一团乱遭的事务,太宰治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福泽川坑了。
不过事已至此,他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吧。
顺便还得打听到福泽川到底在哪。
即便并不是在游戏,而是在他真正存在的现实,他在这个时间所接触到的福泽川也是由森鸥外派给他的一个任务。
但现在他所身处的这个单人副本中森鸥外死了。
太宰忽然意识到,也许这就是他所等待的,调查清楚福泽川背后事情的机会了。
国木田独步看着手里的手机,沉默了好一会。
他心里有许多疑问,但现在好像并不是问这种问题的时机。社长站在他背后,而按理来说,他也不该这样八卦这些事情
我与川的关系,你姑且理解为是由我照顾的孩子吧。
似乎是看出他心中的疑惑,站在他身后的福泽谕吉如此说道:只是他有一些特殊。
照顾福泽川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他开这个武装侦探社时与那位先生的交易。
在此之前,福泽川没有名字,身世更无从查起,只是听那位先生说就让他像所有普通孩子一样成长起来就好,但如果日后有某处研究所的人来带走他的话,就让他跟着离开。
也因而有了一些猜想。
人总该有称呼的,为他取个名字吧。那位先生笑着说道,你总不能一直喊他喂或者少年吧?那也不礼貌。
福泽谕吉沉思了片刻,给那看着角落发呆,对这一切都置于身外的少年取了一个字的名字。
川。
接着,如同普通孩子一样,应当去上学的川又有了一个姓氏,是他自己写出来的。
第一次看见他在本子上写下这个名字的时候,福泽谕吉还愣了一下,问他:为什么会想取这个名字?
那孩子抬眼看向他,瞳孔如同死了一样毫无波动。
就是这个名字,这是我的符号,没有为什么。
渐渐的,福泽谕吉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诡异之处。
例如,川会在回家的时候,告诉他明天会有人上门委托;会在早饭时间告诉乱步,他今天会拉肚子;甚至会用明天天气不错这样的口吻告诉他们那个男人要死了。
理由呢?
没有理由,因为命运就是这样的。
开始的时候江户川乱步还会同他争论一番,但很快他就意识到,福泽川并不是在推理,他是一个拥有异能力的人,而且这个异能力恐怕比自己的要厉害很多。
以至于当他说出什么的时候,那件事不论怎样都会发生,就如同言灵。
得出这样结论的江户川乱步感觉扳回一局,他兴致高昂地问福泽川:你知道你有异能力吗?
那天福泽川看了他很久,而后第一次笑了出来:我知道。
接着他说:我也知道我会因为这个死掉。
仿佛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即便是现在回想起那时的场景,江户川乱步依旧感觉有些不舒服,他盘腿坐在桌子上,侧过头看向远处:明明都改变了这么多,怎么还是会走回那条道路呢?
福泽谕吉没有答话,但他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这么多年过来,说他不重视福泽川是假的。当时他在外地没赶回来,从与谢野晶子那得知福泽川死了,尸体被什么地方的研究所带走的消息后,他也一直没停止过打听福泽川的消息。
终于在几年前,他再度见到了对方。
这是您要找的东西。说着这话的男人扯下了遮光用的布,接着搓了搓自己的手,露出一个有些局促而又贪婪的笑容,要将它弄出来,我们这边也是费尽心思了,您看
太宰治低头看着那如同水晶棺材之中睡着的人,面上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
当然,应该给予你足够的报酬。他示意那人可以离开了。
门刚一合上,外面便传来了微不可闻的枪响声。
打开容器,将人从中捞出,拔掉他身上过多的供能装置太宰治没喊其他人进来,自己亲力亲为。
等福泽川醒了搞不好会嘲讽他两句,他不应该自己做这些,或者,他应该就表现地更冷酷一点,拔了氧气罩,让他就躺在里面。太宰想,但他很快又想,算了,要是回头他找社长告状,那自己更麻烦。
他可不打算在这种世界一直待下去。
尽管心里一直是表现出这不是自己动了恻隐之心,或者又是因为其他什么别的缘故才稍加优待,但太宰治的动作确实能称得上温柔一词。
给人把身上的水擦干后,他稍稍抬起身看着福泽川的脸。
和十七岁的他没什么大的区别,只不过不知道他在这东西里呆了多久,头发比先前长很多,贴在脸颊边看着就不好处理。
脸色也很苍白,嘴唇上几乎没什么血色,像是被水泡掉色了一样。
就像死了一样。他想。
太宰治目光下,那泡掉色的嘴唇忽然颤了颤。
你是打算演一出睡美人吗?太宰同学。
太宰治回过神,眼皮微微上抬,对上那人的目光:不,恰恰相反的是,我在考虑能被安乐死的可能性有多高。
倘若如同睡美人一般死去,那不是幸事吗?
福泽川笑了声,勉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但很抱歉我不打算当睡美人。
你先前想说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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