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二更)自投罗网
垂在后背的长发被五指穿插揉开,呼吸的声音也变得愈发明显起来。
施然注视着视线中逐渐缓慢放大的陈若瑜的脸,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窗边的光将施然闭上眼睛的视线变得金光璀璨,这是她第一次选择主动闭眼后,感受到的却不是黑暗的那种孤独,无法注视到的那人的动作更是让她心跳加速。
炽热的气息如夏日的太阳光亮,灼灼的落在她的肌肤还有那片苍茫的世界。
愈演愈烈之际覆上的却是一片温柔,蜻蜓点水的吻就这样擦过了她的唇瓣。
轻缓而温柔。
施然的后背就这样被陈若瑜托在掌心里,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人珍视的宝贝。
半晌,那樱粉色的唇微张着同施然分开,陈若瑜垂着眸子直直的同施然对视着。
阳光给她的眸子镀上了一层漂亮的金色,施然在她的瞳仁中只看到了自己一个。
仿佛是一阵电流猛然从施然的脑海中擦过,血液蓦地就冲到了她的大脑。
影子在墙上迅速倾斜,直到同地面平齐。
施然主动压过去,吻在了陈若瑜的唇上。
摆在地上的螺丝被推着滚到了远处,陈若瑜的长发散落了在浅棕色的木地板上。
施然的吻有点野蛮,十指同陈若瑜交扣在一起,孜孜不倦的汲取着方才主动撩拨自己的这人。
吻到呼吸凌乱,陈若瑜的眼瞳中蒙起了一层小小的雾气。
吻到施然长裙的肩带在陈若瑜的手指中轻易垂下了肩膀,半边肩膀毫无掩饰的袒露在阳光之下。
恍惚间,似乎有江面的风吹拂过了施然的脸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之前也曾经这样霸道的跟陈若瑜接吻过。
彼此起伏的胸口抵在一起,施然恍惚的同陈若瑜略略分开,轻喘问着道:陈若瑜,我回来那天,我们是不是去过那道桥
陈若瑜看着视线上方的施然,在她的注视下点了下头,是的。
话音落下,豆沙橘色的身影就擦过了施然的视线。
她好像有些明白陈若瑜为什么会主动跟自己交代关于Nancy,或者豆沙的事情,情绪有些不明:所以我把豆沙的事情跟你说了?
陈若瑜对施然嗯了一声,将手抚在了她的腰际。
顺纡雪纺的面料算不上顺滑,轻薄的透着主人略高的体温,也让陈若瑜的动作能够被施然感受得到。
温柔且缓慢,好像是在安抚自己对她是否别有目的的不安猜测。
豆沙是你的猫,从一开始我把它带回去养就是这么认为的。
陈若瑜如是讲道,看向施然的眼睛里认真且赤诚。
她轻轻地勾了勾施然的腰,将她揽得离自己更近了些,又道:而且我还是更喜欢你之前的风格。
尚未平复的温热吐息随着声音落在了施然的耳边,这人的话说的过分认真,反而衬得暧昧。
施然愿意相信陈若瑜给自己的解释,心里的疙瘩其实也早早地被豆沙的小瓜子勾开了。
她略略在陈若瑜的身上坐正了起来,当着她的面居高临下的勾正了自己被她扯下来的肩带,上挑的眼睛微微弯起,道:这也是我的风格。
视线里的光全都顺着施然的身体洒在了陈若瑜的视线中,她在她的眉眼中看到了熟悉的乖张。
陈若瑜那只扶在施然腰上手蠢蠢欲动,可豆沙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乖巧的坐在两人身边,小声又委屈的冲着陈若瑜叫了一声:喵~
瞬间两个人就都没有了要继续的心思。
不等施然问这是怎么了,陈若瑜便主动道:它饿了。
施然闻言立刻从陈若瑜的身上起来,手一伸就把蹲在自己面前的这只小猫捞了起来,放在怀里毫不怜惜的□□了起来:猪猪豆沙,让姐姐摸一摸。有没有想姐姐啊,这么久没有见姐姐,你怎么还是这么猪啊。
陈若瑜这时正好走到窗户的另一边给豆沙倒猫粮,猫粮倒入小碗中清脆的响声同施然的声音混在了一起,不知道是哪一句话戳到了陈若瑜的小点,让这人微微下垂的眼角扬起了几分,眉眼间似乎有笑意划过。
施然敏锐的捕捉到了陈若瑜的这抹笑意,偏过头去看着她,笑什么?
陈若瑜不语,只把手里的猫粮重新放到柜子上面锁好,然后对施然怀里的豆沙弹了弹手里的肉罐头,招呼道:Nancy,来妈妈这边。
就是说猫不能沾橘,沾橘就是一个吃货。
豆沙听到罐头的声音整个小脑袋都竖了起来,这只看起来圆滚滚的橘子一下就从施然的怀里挣扎了出去,摇着竖起来的尾巴朝陈若瑜小碎步跑了过去。
施然坐在原地正恼着这只眼里只有罐头的渣猫,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陈若瑜方才话里的意思。
她就这样动作轻盈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在陈若瑜背后绕过来,不给她一点准备的就将她压在一旁的沙发上。
施然湿润的唇瓣贴着陈若瑜的耳垂,暧昧到极点,却又兴师问罪:占我便宜?
陈若瑜则握住施然环住自己的手腕,将看着豆沙吃饭的视线挪到施然的身上,迤迤然的讲道:是你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施然饶有趣味的重复着陈若瑜这四个字,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气恼。
陈若瑜故意似的,在施然话音落下就转头对她点了点头。
日光微微西斜,午后的和煦依旧不减半分。
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又纠缠到了一处,眼神里也随之缠上了刚才被豆沙打断的暧昧。
陈若瑜的掌心贴着施然的手臂,潮湿与灼热逐渐从这这一处蔓延致全身。
施然没有遏制自己的想法,低头便朝陈若瑜吻去。
松垮的衬衫半褪到肩下,在光中流动着的浓绿色绸缎裹着一片雪白。
狭小的空间让陈若瑜完全被施然困在这一方天地,就像是一个漂泊于汪洋的人,不得已依附在她这艘小船上,推行的波浪翻涌着她的身子,将她的裙摆打湿。
深吻在两个人的氧气都要耗尽的时候结束了。
施然看着被自己囚于身下的人,深深一笑,又一次重复问道:自投罗网?
过分炽热的气息毫无保留的灼在陈若瑜的脖颈肩颈,清冷的眸子也早早地就染上了欲望。
陈若瑜始终清楚,自投罗网的人不是施然,是她自己。
她想念这个人的怀抱很久很久了,大脑为在这团热血发热发昏,心跳加速。
怎么一直看着我,不说话?施然抱着陈若瑜的那只手松了松,坏心的向下探去。
沙发狭窄,避无可避。
施然指间的拨片正轻轻拨动着她这根紧绷着的琴弦。
似有若无的,就是故意给不够。
陈若瑜的眼睛瞬间泛着一圈隐忍的殷红,这一次轮到她咬在了施然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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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混是从豆沙来到这个家的那一天重新开始的,暂停键被分解成了许多小按钮,一个一个的被陈若瑜按下取消,那个两人都默契的缄口不提的最终暂停,迟早有一天会取消的。
六月的最后一天,是施然的生日,陈若瑜却在前两天去隔壁市出了个小差。
其实施然对自己的生日并不是那么的热衷,从小到大没多少人记得过她的生日,也没有人给她过过生日,有时候早上一碗面条加一个鸡蛋就算是过完生日了,而且这面条还是挂面。
不过,今年不是那么的想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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