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茗君拍拍她的手背,刚刚不是说你,你工作性质,我理解。我俩没有弥补这一说,当然,我不介意你弥补一下。
你想要什么样儿的弥补?冬茵问。
嗯,去你奶奶家里回来不是还有几天吗?我们去度蜜月,好好玩一圈。谢茗君说。
冬茵问:你想去哪里玩儿?
谢茗君说:我来安排。
好。冬茵抱着她,脸贴在她后背上,轻轻地蹭了蹭,好喜欢她们之间的距离。
谢茗君脸上的情绪微微动,像是风吹过湖面,略过时撩起的一层层涟漪,她洗着碗,笑着说:别睡着了啊,晚上还要运动一下的。
晓得啦。冬茵甜甜的说。
夜里,她们互相抚慰了两个小时,之后搂着一起睡觉,这如水的夜晚一直在荡漾,她们贪念着彼此身上的温度。
去见路寒秋的时候,俩人都好好梳洗一番,换了休闲装,路寒秋则是穿着正装坐在办公室里,桌子上堆了一叠文件,她翻了一下,从里头翻出了一个文件夹,歪了歪脖子就开始看。
谢茗君敲门,路寒秋合上文件,起身看着她俩笑,很客气的样子,她看向冬茵,说:欢迎回来啊,先前一直看到有关你的新闻。
冬茵把准备好的东西给她,坐她对面的椅子上说:这个录音并不是我录的,我们部门接来访电话都会有录音,打官司的话应该有法律效应吧。
有,敲诈勒索属于公诉案件,你不拿这个录音,警方也会去拿,我先判别一下,敲诈勒索判定很严格,不可能因为对方一句话就判定坐牢,对方对你必须实施了恐吓,严重影响到了你的生活,迫使你恐惧心理交付财务,必须是居于恐惧心理交付财务。说白了,要根据他们提及的财务,以及伤害你的程度判定,这两点很重要。
她说得认真严谨,冬茵有些诧异,有些惊讶,路寒秋变了好多,里里外外都是精英气息。
冬茵把情况说了,路寒秋问:这些先放我这儿存起来,我看完再回你们信。先出去吃饭?
冬茵点头说好,面对她有点拘束。
路寒秋把她带来的东西收好,勾唇笑了笑,拿自己的包说:走,我请客。
冬茵跟谢茗君站一块,出去的时候,路寒秋还在说这件事,如果你们告敲诈勒索,这属于公诉,公诉案件受害人一方一般不请律师,要由检方提起诉讼,但是如果有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话,是需要请律师针对民事部分进行诉讼的,到时候我分辨好了,我们再办委托手续,由我负责民事部分的诉讼,可以吗?
可以,太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路寒秋把东西收拾好,带着她俩出去。
对比以前她话多了些,人显得成熟了,但是隐隐约约有种距离感,这种距离感不同于她刚回来和谢茗君的不熟悉,以及她跟楚凝安的放不开。
路上彼此聊了些近况,冬茵主动提了句,等之后我们都有时间,再约出来吃顿饭吧。
行,到时候看看时间,你也知道,我这边案子多,经常两边跑,不一定能空出时间。路寒秋说。
成年人拒绝别人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我很忙没有时间。
路寒秋提前在附近的餐厅定好了位置。
仨人坐一块吃饭,可能是少了楚凝安,气氛拉不上来,说得都是工作。
路寒秋多半是听她俩说,偶尔会加一句,聊起来比较轻松,等吃完饭,路寒秋看了看腕表,说:我得回去。
不是,有那么忙吗?谢茗君啧了声,跑这么快,聚一下都没时间。
你女朋友的案子还要不要解决了?路寒秋问道,往常一样怼她一句。
谢茗君表示很需要,还起来送她,路寒秋说不用了,她道:我直接打车就行了,你俩好好相处吧。
路上注意安全。谢茗君说。
路寒秋来去匆匆,冬茵还没吃饱,拿着刀叉慢慢切牛排,谢茗君努努嘴,是吧,她现在就这个德行。
能理解。冬茵吃着肉,谢茗君给她递果汁,冬茵喝了口,她慢慢说:我刚刚注意过了,她的工作是挺多的,特别像我刚刚工作那会儿。但是她这么忙,今天还抽出时间请我们吃饭,我觉得她人还是很好。
谢茗君想,冬茵也还是那个冬茵,她总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总是从细节处去发觉别人好不好。
傻呆呆的。
谢茗君想捏她的脸,看她还在吃,就收回了手。
冬茵坐姿端正,刀叉用的规范,该吃吃该喝喝,不会特地注意自己吃得多不多,不会去注意别人一样的眼光,气质优雅,特别有风度。
等到她吃饱,她用纸巾擦了擦嘴,说:路寒秋是不是一直躲着楚凝安啊,吃饭的时候我说我昨天给楚凝安打过电话,她听着就挺沉默,吃饭的速度也快了很多,之后马不停蹄的走了。
谢茗君跟着疑惑了一会儿,说:她俩就这么个性子,三天一小吵,四天一大吵,一两个星期不搭理对方,之后又是如胶似漆的,别人想插都插不进去。过段时间就好了吧。
也许吧。冬茵继续吃,这个餐厅味道做的不错,她问:能再上一份牛排吗,这个做的真不错啊。
别吃了。谢茗君说:尝尝别的蔬菜,吃多了也不好,容易撑伤胃。
冬茵不满,前两天还说我想吃什么做什么的,现在就不让我吃了,真是的。
谢茗君看她埋怨的样子,笑着说:那你前两天客客气气的,看着胃口也没有这么大啊。
那是端着,腼腆不好意思,想着回来一定要给她一个好印象。谢茗君说:我跟你一样啊,你刚刚回来,我可不得给你一个好印象,多宠宠你,现在我们和好了,我就得好好管管你了。
真是的,真是的。
冬茵去吃别的,谢茗君还是笑着给她叫了牛排。
看窗外,看着路寒秋坐上车消失在了街上。
冬茵切了一半牛排给她,都做了让步,两个人分着吃。
吃完饭,两个人附近逛街买东西回去,冬茵拿手机给楚凝安发语音,试探地问楚凝安是因为什么事儿俩人关系冷漠了。
楚凝安没像以前那样指责路寒秋,而是躲躲闪闪说没什么事,就是忙,忙完这阵子就好了。
谢茗君也听出来不对劲,把楚凝安的状态分析了一遍,她俩肯定有猫腻,肯定出过什么事儿。她咬咬牙,就是,她俩嘴怎么这么严,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不打算和好了吗?
这边的事解决了,谢茗君就定了机票,俩人直接回冬茵老家,山路铲平了,现在好走多了,两岸的山青绿,河水澄清,这两年政府拨了一笔钱把这里好好捯饬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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