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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板栗丸子(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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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马上就要放假了,春节一到,季宵焕肯定是要回季家过年的。

而他也要回家了。

他们两个人下次再走这条路,应该就是一个月以后了......

想到这里况穆恨不得自己眼睛一闭,再睁开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他和季宵焕依旧拉着手走在上学的路上。

就这样谁也不要打破这份宁静,也挺好的。

天上又开始零零散散的飘起了雪花,有一片小雪花落在了况穆的眼睫上。

况穆眨了眨眼睛,那片雪花就化成了水,融进了他的眼睛里,冰冷的雪水刺的况穆的眼睛都红了。

在想什么?季宵焕突然沉沉的出了声,他的目光依旧看着前方,没有回头看况穆。

况穆沉默了一下,将侧脸颊压在了季宵焕的肩头,声音闷闷的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哥,我好想一眨眼就能到一个月以后啊........

怎么了?季宵焕问。

况穆摇了摇头说:我不想过年......我想一月以后还和你一起上学放学.......

季宵焕听见况穆这话,手在衣兜里捏了捏况穆的指尖,捏的况穆的手臂都酥酥麻麻的,他才声音低沉的说:会的。

况穆听见季宵焕的这句话,一下感觉无比的安心。

他将额头抵在季宵焕的肩膀,像是撒娇又像是小猫撒气一样,用力的蹭了蹭季宵焕的肩头说:那你答应我了.......

答应了。

放了寒假之后,况穆又在季宵焕家里赖了几天,季宵焕也都由着他。

只是一放假后,季宵焕就比较忙,有的时候早出晚归,每次回来的时候都很疲惫。

况穆很想问他在做什么,但是有好几次听见季宵焕接电话,叫的都是大伯。

况穆知道是季家的事情,于是他也就没有多问。

到了除夕的前一周,孙姨开始频繁的给况穆打电话。

她每天都在问况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况穆一直以在同学家写作业为理由拖着。

一直拖到了除夕的前两天,孙姨一大早又打了一通电话,大有一种况穆再不回来,她就带着司机去明城抓人的意思。

况穆知道自己再也拖不过了,只能定了一张除夕前一天回家的机票。

不过还好,况进山和严敏慧依旧在国外没有回来,所以况穆的不开心也只是要离开季宵焕的身边而已。

一想到要离开季宵焕,况穆就感觉心里一阵酸疼。

晚上他躺在床上越想越难过,怎么都睡不着了。

一直到凌晨一点,况穆还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到最后况穆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他抱着小被子,穿着拖鞋轻声的上了二楼,一直走到了季宵焕的房门前。

况穆站在门口在敲门和不敲门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他还是害怕会吵醒季宵焕,指尖轻轻的耷拉在扶手处,手骨节微微的用力,推开了房门。

季宵焕果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卧室里窗帘没有拉上,半截月色探入房内,照在季宵焕的身上。

季宵焕的鼻梁高挺,下颌骨线条流畅,即便是闭着双眼,那双纯黑的眉眼依旧带着淡淡的凌厉。

况穆害怕吵醒他,掂着脚尖像一只偷偷潜入主人家偷东西的小仓鼠,悄悄的走到季宵焕的床边,先将自己的小被子先放在床上,然后又探着身子爬上的季宵焕的床。

谁知道他刚刚发出一点点动静,季宵焕就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又狠又厉的扫了过来。

那种目光猛地一下看过来,吓的况穆动作一僵,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不敢动了。

渐渐的季宵焕眼睛开始聚焦,看清来的人是况穆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所有的戾气又瞬间都退散了,他侧过身问况穆:怎么了?

哥,我一个人睡不着.......况穆耷拉着小脸,委委屈屈的说。

季宵焕叹了一口气,掀开了被子说:过来吧。

况穆就立刻撒开了自己的小被子,像一只撒欢的小猫一样扑到了季宵焕的被窝里,像一只牛皮糖一样,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季宵焕的胳膊。

季宵焕的被窝里特别的暖和,比况穆一个人睡觉的时候要暖和的多,况穆就舒服的往季宵焕的怀里蹭了蹭。

季宵焕半闭着眼睛,摸了摸他的脑袋说:这都几点了,明天还要一个人坐飞机,不舒服了怎么办?

况穆将身子一点点往季宵焕的怀里挤,一直到把自己整个人都挤到了季宵焕的怀里,小脸蛋贴在季宵焕的脖子处,他才闷闷的说:可是我睡不着.......

季宵焕睁开了半只眼睛,抬手揉了揉况穆的脑袋。

哥,你明天陪我一起去机场好不好?

况穆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季宵焕,或许是怕季宵焕会拒绝,他揪着季宵焕胸前的衣服,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想一个人坐车,晕车可难受了.......

季宵焕又闭上了眼睛,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况穆的后背,说:好,睡吧。

得到了季宵焕的答复,况穆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况穆是早上九点半的飞机,季宵焕的家距离机场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于是早上六点况穆就被季宵焕给叫了起来,洗漱吃饭。

况穆昨晚睡得太晚,一大早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任由季宵焕摆置。

于是季宵焕一手拉着况穆,一手拉着他的行李,走出了家坐到了车上。

况穆实在是太困了,一上车就靠在季宵焕的身上开始睡觉,一直睡到了下车。

等到季宵焕拉着他开始办理登机手续的时候,况穆忽然一下就清醒了。

他望着周围来来往往分开的行人,才意识到他和他的哥哥要分开了。

又要分开了......

况穆低下了头,手指紧紧的拽住季宵焕的衣角。

一直到季宵焕将一切都办理完,拉着况穆走到了安检的关卡,况穆依旧拽着季宵焕的衣角不肯撒手。

他的手指捏的很用力很用力,骨节泛白,像是要将手指头都捏碎一样。

季宵焕替况穆推着行李,看见了他这个眉眼低垂的样子,抬手捏着况穆的脸颊强制的将他的脸给掰了起来。

况穆那双红红的大眼睛里早就溢满了泪水,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季宵焕,红润的嘴巴抿的紧紧的,像是在很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哭出来,憋的脸颊都红红的。

不哭。季宵焕说。

况穆一听见季宵焕的声音就再也忍不住了,他睫毛颤了颤,小嘴一瞥,眼泪就顺着眼角一滴滴的往下落,嘴巴微张着不停的喘着。

季宵焕沉沉的叹了口气,抬手用拇指擦着况穆脸上的眼泪说:就才十天。

况穆当然知道就才十天,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他和季宵焕好不容易才重逢的,他花了那么那么多的努力季宵焕才像现在一样对他那么好。

别说十天了,就算是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一秒钟!

他都不想和季宵焕分开。

况穆其实很没有安全感。

他其实特别特别的害怕,害怕他和季宵焕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没有了。

那他该怎么办啊?

况穆一想到这里,哭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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