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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板栗丸子(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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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女人手里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冲到法院里。

她哭喊着拉扯着况风亮,声嘶力竭的喊着:你赔我父亲,你赔我父亲的命啊!

况风亮被拉扯的一脸厌恶,他一把推开女人的手,朝后面喊:保安!

立刻有几个保安跑了过来,他们拽着女人的肩膀要把那个女人拉开。

女人手里牵着的那个小男孩长得很好看,眼睛大大的,眼角还长着一颗漂亮的泪痣。

他抬头看着旁边的保安拉扯着自己的母亲,一双大眼睛里眼泪一直流。

别动我妈妈,别动我妈妈......

小男孩哭着冲上前要保护自己的母亲,却被保安一掌推到地上。

小小的身板哪里经得住保安这么一推,他趔趄了两下扑腾一声摔到了季时礼的身前,手撑着地面连站都站不起来。

季时礼穿着一身西装,低着头静静地看着那个男生,忽然他笑了笑,弯腰将那个小男生扶了起来。

况穆站在大厅的门口,面无表情的望着下面这场闹剧。

忽然他拽了拽旁边周冰双的衣袖,低声的问:都结束了吗......

周冰双看着况穆的侧脸,嘴巴张了张没有发出声音。

这些天况穆瘦了很多,原本还有点肉的小脸,现在一点肉都没有了。

结束了。周冰双说。

况穆点了点头:都结束了.......他被判了几年?

周冰双皱了皱眉头说:三年零两个月,已经是轻判了。

况穆却像是才知道这个消息一样,低下头小声说着:三年......好长啊.......

周冰双眉头一皱,发现况穆的脸色白的厉害,他连忙抓住了况穆的肩膀,问:小穆,怎么了?不舒服吗?

况穆的身子猛的晃悠了一下,蹲在地上。

他的手死死按的心脏的位置,把衣服都快扯烂了,额角上泛着细细的汗,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周冰双蹲下来,急忙询问:小穆,怎么了!

周冰双的声音不小,这下旁边的人也都凑了过来将况穆围在了正中间。

况穆抬起头,眼睛通红说了一句:姐,我心脏好疼啊

说完况穆就眼睛闭上,晕了过去。

况穆昏迷的时候浑浑噩噩的梦见了许多他和季宵焕的事情。

从小到大,每一件事情都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况穆的眼前忽闪而过,包括那天季宵焕对况穆说的话。

那日况穆以为季宵焕要去H大了,他要季宵焕走到哪里都带着他。

季宵焕声音低沉的问:我去哪你就去哪,你不怕我把你给拐跑了?

不怕,你是我的哥哥,我的哥哥永远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我相信他。

你相信我........

哥,你是我最相信的人,全世界我最相信你了。

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相信我吗?

会,我会一直相信你。

好,你要一直相信我。

......

况穆从这场梦里清醒过来,他睁开眼发现他躺在了自己家的床上,手背上挂着吊针,卧室外面灯光还亮着,时不时传来周冰双小声打电话的声音。

况穆浑身虚软的坐起了身子,脑海中一遍遍过着季宵焕说的话。

季宵焕让况穆一直要相信他。

当时的况穆沉浸在无边的甜蜜里,并不觉得季宵焕说的这个相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些的话就像是恋人之间最甜腻的情话,而现在况穆倚在床上心脏冰凉,却清醒的感觉到当时季宵焕就像是已经预感到往后会发生什么一样。

况穆的手指不自觉的抓住了床单。

他仰头望着天花板,浑身脱力的发着呆。

他和季宵焕之间,其实从一开始就牵扯着无数根线,那些线有他们的过去,有他们的家人,还有他们避不开的情恨,而每一根线都可以把他们扯的很远很远。

当一切都静止不动的时候,况穆和季宵焕瞒着所有人贪婪的品尝了好几个月爱情的禁果。

可是这些线只要有一根动了,那便是一发而动全身,瞬间就可以将他们牵扯到好远好远。

而现在,他已经无路可走了。

没有人可以帮他,没有人可以救他。

况穆很自私的在想,如果这个世界里只有他和季宵焕两个人该有多好,没有钱,没有利益,那样是不是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况穆想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那种叹息就像是年迈老人的哀叹一样,充斥着要将他溺死的绝望与无助。

况穆忽然发现他之前向往的希望,向往的阳光,全部都是一场在幕布下演唱的梦境。

而现在幕布拉下来了。

他看不见希望,看不见出路,眼前只有黑暗。

况穆生了病。

况进山给他请来了几个保姆照顾着他,甚至连孙姨都赶了过来每天推着轮椅给况穆做饭,周冰双也几乎天天守在况穆的房间里。

况穆病的厉害,却还记得让周冰双每天去给季宵焕家里的小星星和小白喂饭。

没过两天,季宵焕就定下来了服刑的监狱。

况穆知道这件事情找到了况进山。

他没有门路,想要去见季宵焕很难见到,只能去向况进山低头。

况进山倒也没有说什么,他同意了况穆这个要求,找监狱里的熟人给况穆腾出来一个探望的位置。

到了周日况穆自己一个人打车去了莫山监狱。

那个监狱比况穆想象的要大,老早就有工作人员站在门口等着况穆。

况穆刚一下车,那个人就迎了过来,将况穆给带进了探望室。

一般的犯人探望,都必须是亲属,而况穆不是季宵焕的亲属,所以只能委托监狱里的人给他加一个探望的名额。

况穆坐到座位上,双手放在了台子上,紧紧的握在一起。

这时候玻璃里的大铁门咯噔一声打开了。

况穆猛地抬起了头。

他先看见一个狱警走了进来,随后跟着他身后的一个男人也走了出来。

季宵焕个子高,即便是穿了一身的囚服也挡不住他身上的气势,他淡淡的看了况穆一眼,靠坐到了况穆对面的椅子上。

狱警走到了季宵焕的身边,将季宵焕手腕上的手铐解了下来,然后穿过桌子上的一个铁栏杆又锁上了。

咯噔一声。

狱警走了出去,铁门关上了。

探视房里只留下况穆和季宵焕两个人。

这是自从这件大事情发生以来况穆第一次见到季宵焕。

他坐在玻璃的这边,而季宵焕坐在玻璃的那边。

况穆的大眼睛就像一只小鹿一样,又圆又大,上下的地打量着季宵焕。

季宵焕的那双眼睛更黑更沉了,这些天他好像是瘦了一点,却更显的眉骨锋利,气势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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