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源良立刻笑着走上前,弯着腰去给老板握手打招呼,嘴上连连的说着:米总好,米总好。
况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从几个人的旁边走了过去。
况进山的眼光果然没错,况源良确实比况穆要更适合当这个继承人,毕竟要让况穆这样点头哈腰去和那些男人女人握手,况穆怎么都做不到。
今天外面的太阳有些晒。
况穆一个人走出了写字楼,站在路边等车。
忽然他看见路前面站着一个人,季宵焕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站在一辆车的旁边,抬手冲他招了招手,然后沿着路走到了况穆的身边。
我送你回去。
季宵焕说完看着况穆一动不动的模样,皱了一下眉头,走到了况穆的身边,垂眸望着况穆说:怎么了?刚刚发生事情了?
况穆没有回答季宵焕这个问题。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抬起了脚,绕到了车的另一边打开了车门。
况穆坐到了车上,季宵焕的身子探了过来,替况穆系好了安全带。
等到季宵焕挪开了身子,况穆还依旧能感觉到季宵焕呼出的空气喷洒在他脸上的酥痒。
况穆其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季宵焕。
比如他为什么在这里也有车?
比如他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比如他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
可是到最后况穆的手指捏紧了安全带,还是只问出了一句话:你怎么来了?
我有事情和你说。季宵焕说。
况穆望着车前窗来往的人流,点了点头说:你说。
季宵焕没有急着说话,而是侧着头望向了况进山的那个写字楼。
那个写字楼高耸入云,在阳光在照射下玻璃窗反射的着刺眼的光芒,看起来就像一只探入云层的巨兽,带着一种仿佛能俯视天下的气势。
雄伟又壮丽。
季宵焕从衣兜里拿出了一盒烟,他刚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支烟,却忽然想起来况穆还在车上,于是他停下了点烟的动作只是将那只烟夹在了指尖,侧过头望着况穆,嗓音低沉的问:你想不想坐到那个位置?
什么位置?况穆问。
季宵焕用夹着烟的那根手指指了指那个的写字楼的顶层说:现在况进山的位置,本该属于你的位置。
况穆深深的望着季宵焕,没说话。
季宵焕也望着况穆。
他看着他弟弟那双像小鹿一样的眼睛,深深的望着。
虽然这些年况穆可以将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是季宵焕还是从况穆那双大眼睛里,看出来他对自己刚刚说出这句话的忐忑和迟疑。
季宵焕的指尖灵巧的将烟转了两下,换了种方式又问:你想要这个公司吗?
........
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想要,我就能让你得到。
季宵焕的声音低沉,在车子密闭的环境里来回的徘徊回荡,这种熟悉的声音一下下的撩动的况穆的心弦。
况穆心脏都跟着加快了,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身子向后倒退了一些。
手指几乎掐紧了自己的肉里,况穆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哑着声音问季宵焕:那你呢,你想要从中得到什么?
季宵焕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他看着况穆那张泛着粉色的脸蛋,又看着他弟弟手指紧紧捏着安全带的手指,这样模样的况穆就像一只被他叼进了狼窝里的小兔子,有点害怕又竭力装成很冷静的样子。
季宵焕看着况穆,他其实很想说他要他。
可是季宵焕看着况穆那双深棕的瞳孔,又想起了那天况穆吃早饭时对他说的话,季宵焕又难得的沉默了,况穆现在实在是太抗拒他了。
还是应该再等等。
于是季宵焕直起了身子,说:我要你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况穆眼里的忐忑瞬间就消失了,同时消失里还有他眼里淡淡的光亮,他松下了紧捏着安全带的手,一双冷眼淡淡的看着季宵焕。
他沉着声音问:所以你想要?
季宵焕说:对。
既然季宵焕想要,况穆的胸膛轻轻的起伏了两下,说:好。
一路上况穆没有给季宵焕任何的指引,季宵焕还是将车径直的开到了况穆所住的酒店。
车子开到了路边刚停稳。
季宵焕开口还想要说什么,却看见况穆已经埋着头解开了安全带。
况穆的动作很快,两下就走下了车子,将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那声的车门砸的声音不小。
季宵焕要说的话一下就堵了回去,他皱着眉头,看着况穆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酒店门口。
由于况穆答应了和季宵焕的事情,季宵焕开始有事没事就找况穆一下。
他时不时给况穆发个短信询问一下关于遗产继承,或者况进山公司的事情。
季宵焕问的那些问题,并不是什么机密。
毕竟连况穆都知道的事情,况穆总觉得季宵焕也应该是知道的。
可是每当季宵焕给他发短信,况穆还是都会回复,只是语气上冷冷淡淡的。
毕竟况穆性格冷淡,他可以谁都不理,却不可能不理季宵焕。
就像是小时候季宵焕惹他生气了一样,每次不管季宵焕把他给气成什么样子,但是只要季宵焕和他说话,况穆哪怕再生气,也不忍心对他哥哥不好。
一过都二十几年了,这个习惯早就刻到况穆的骨头上,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改。
这天下午,况穆上完了课,收拾了收拾东西转身走下了讲台。
季宵焕手里拿着一本书,走下台拦住了况穆。
况穆手里抱着书,抬头淡淡的看了季宵焕一眼。
季宵焕笑了下对况穆说:况老师,我有道题不懂,想要请教一下。
况穆点了点头说:你说。
季宵焕果然指了一道况穆上课讲过的题,况穆看着那道题,脸色一沉说:这题上课讲过。
季宵焕一看就上课没好好听课,他皱了一下眉头,说:我上课没听懂。
况穆瞪了季宵焕一眼,将他手里的书抽了过来,手点着那道题,一字一句的对季宵焕讲着题。
讲着讲着况穆就有些跑神了。
他感觉到季宵焕的目光压根没有看着书,而是直直的望着他,那双锐利的眉眼就像是夏日里最烈的太阳,将况穆晒的浑身滚烫,手心都在冒汗。
况穆喉结滚动了一下,加快了语速给季宵焕讲题,等到他把那到题讲完,立刻将书往季宵焕的怀里一推,转过身就要走,却被季宵焕一把抓住了手腕。
周围还全是来来往往的学生,况穆身子抖了一下,两下就将季宵焕的手给扒拉开了,压着生气说:你干什么。
季宵焕看着平时高冷的小况老师,现在却脸色红红的,瞧着有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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