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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板栗丸子(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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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哑着嗓音说:难道你真的是因为那块玉?那块玉不过也就是几个亿而已,况穆当年不已经说了,他可以把他所有的遗产都给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这就是周冰双最想不明白的一点。

她想不通季宵焕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认罪进监狱,这种事情不光是葬送况穆,也葬送了季宵焕他自己。

可是当周冰双问到这里的时候,季宵焕却沉默着没有说话了。

他的手里捏着烟盒,低着头从里面抽出来一支烟,忽然又意识到咖啡厅里不能吸烟。

于是季宵焕就将那只烟用力的夹在指尖,沉着声音说:当年必须要得到这块玉。

周冰双听见季宵焕这样说,嘴角咧起笑了两声。

她没有继续再追问季宵焕原因,而是靠坐在位置上说:所以你就放弃了他七年,整整七年,现在你回来了,你后悔了,你拼命对他好,你想要弥补?可是你对他造成的伤害要怎么弥补?那七年又要怎么弥补?

季宵焕那双幽寂的眼睛望着周冰双一言不发。

周冰双笑了一声,又继续说:或许在你的心里,那七年根本就不算什么,你可以任意的放下他,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但是况穆他喜欢了你多少年?他远远没有你那么坚强!

说道后面周冰双依旧在笑,只是声音带上了哭腔。

多的话周冰双也就不愿意再多说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睁大了眼睛仰着头望向窗外,很努力的让自己的泪水不要掉下来,不要染花她才画好的妆容。

她冷静了一下就开始给季宵焕讲那七年发生的事情。

其实周冰双了解的也不多,关键是况穆的情绪很少表现出来。

除了在季宵焕才进监狱的那两个月况穆的身体状况很差,因为急性胃出血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

而在况穆出院以后,每天就是学习上课。

他除了每天去学校,从来都不会主动出门。

每天也不说话,也不笑,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连周冰双都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过的好不好。

周冰双说完了况穆那七年的情况,就没什么话说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周冰双忽然叹了一口气,手上转着咖啡杯,声音疲惫的说:你以后多哄哄他,多陪陪他,他小时候不就是最喜欢黏着你了吗.......

说道这里周冰双闭上了眼睛,她到现在终于认命了。

她知道她的弟弟这辈子怕是都逃不出季宵焕这道坎了。

即便季宵焕伤害他那么深,即便季宵焕让他那么的痛苦,可是这份心理报告,就足以说明况穆离不开他。

周冰双声音很低的继续说:况穆这些年过的很不好,他身体不好,那些病还都是连着心的,小穆这辈子就喜欢过你一个人,你还掏走了他半条命,你真的是......

周冰双说到这里也不想再说下去了,她摇了摇头,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季宵焕听了周冰双这样说,沉默了一下,语气平淡的说:好。

然后季宵焕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已经快要到下午五点了,况穆该下班了。

于是季宵焕对周冰双说:今天谢谢你,还有事情,先走了。

说完季宵焕就站起了身,走到前台去买单结账。

周冰双叹了一口气,拿起了桌子上杯子。

忽然她发现桌子旁的垃圾桶里有一截被捏的细碎的香烟。

那根香烟没有点燃,却被捏的断成了好几段,连里面的烟草都散了出来。

周冰双愣了愣,抬起眼望向了季宵焕的背影。

季宵焕站在前台的位置,依旧是神色如常的在和前台的服务员交流,浑身上下看不出任何的感情起伏。

结完账季宵焕对服务员道了一声谢,转过身大步的走出了咖啡厅。

季宵焕赶回H大的时候,距离况穆下班还有十五分钟。

季宵焕坐在车上等着况穆。

他摸了摸衣兜想要拿出来一盒烟,却发现自己的烟落在了咖啡厅里。

季宵焕突然就有些烦躁,他望着窗外,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的点着方向盘。

他其实之前没有那么大的烟瘾。

那些年他在监狱里想要吸一根烟实在是太麻烦了,于是在三年里他几乎快要把烟给戒掉了。

后来他开始在国内创业,等到国内的事业稍微稳定了一些,他就去国外继续上大学。

这几年里他吸烟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可是自从他回到了况穆的身边,每天看着况穆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痛苦的挣扎,怎么都走不出自己将自己围住的那个圈子,季宵焕却什么都做不了,他感觉无奈极了。

季宵焕的感情一向不爱外露,吸烟是他唯一可以发泄感情的方式。

季宵焕忽然又想起了车里好像还有一盒烟,他低下头掰开了右手侧的车柜子,果然看见里面有小半盒烟。

那个牌子的烟并不是季宵焕喜欢的,但是现在应付一下也就够了。

季宵焕点燃了那只烟,幽深的眼眸望着烟头的火星出神。

这时候况穆从不远处的楼梯道走了出来。

最近天气暖和了,周围的学生都穿上了单薄的衣服。

可是况穆体寒畏冷,即便是初夏的这种天气,季宵焕还是让况穆穿上了一件稍厚一点的白色外套。

况穆也很听他的话,季宵焕让他穿什么他就穿什么。

况穆特别适合白色,当他穿着白色的衣服时整个人显得出尘的干净,与周围的人群格格不入,而现在阳光照在况穆的身上,照的他的身板纤细,容貌清秀。

季宵焕却没有看见况穆的到来。

他凝着眼眸回想起周冰双对他说过的话。

季宵焕忽然就意识到了周冰双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况穆很脆弱。

他从小就像是枝头上最嫩的花朵,身体不好,什么都害怕,更是比寻常的孩子更娇气爱哭。

之前况进山将况穆留到季家养,还曾经开玩笑一般的对季明义说:养一个况穆,比养十个女孩儿都费劲,女孩都没有况穆的娇气爱哭,还一堆身体上的麻烦事。

可是自从况穆来到了季宵焕的家里,他三岁那年第一眼见到了季宵焕,季宵焕就成为了他的枝干,是他的支撑。

季宵焕必须撑着他,他才可以好好的活着。

花朵是花朵,枝干是枝干。

两者相依共存。

只是花朵没有枝干那么坚强,季宵焕不要他了,那么枝干就没有了,花朵也就会开始枯萎。

季宵焕将指尖上的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烟气进入他的身体。

季宵焕忽然就开始怀疑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之前自以为做的是为况穆好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对他好?

那些事情是对的还是错的?

季宵焕还正想着,况穆就已经走到了季宵焕的车旁边。

他一打开车门,还没有来的及坐到位置上,立刻被季宵焕吸烟的烟味给呛住了。

况穆捂着嘴巴就开始咳嗽,他单手扶着车门,咳得肩膀耸动,眼睛都红了。

咳咳咳咳咳........

季宵焕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将烟头给掐灭了。

他吸的这一款烟烟味很烈,平时况穆闻见烟味也没有大的反应,这次却咳嗽的厉害。

季宵焕把车门都打开通风,将自己身上沾了烟味的外套给脱了下来,然后他绕过车大步的走到了况穆的身边,揽住了况穆的肩膀,给他拍了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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