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卿接了绣球,绣球散发着浅淡的香气,很好闻,他指尖捧着,用手摸摸,又看看晓君阑的手。
师兄还会做这个?他以为晓君阑只会练剑。
不知道是回忆起了什么,晓君阑轻笑道,往日里经常编些小玩意儿,久了便熟练了。
叶挽卿哦一声,感觉手里的绣球仿佛也没有那么好看了,以前是给谁编。
晓君阑看他一眼,我在家中排行老三,还有幼弟和幼妹。
他这醋当真是吃的莫名其妙,叶挽卿捧着绣球没说话,好一会才道,他们应当也长大了,以后不用你再编东西哄他们。
少年眉眼的不高兴表现的十分明显,细白的指尖捧着绣球,垂眼的时候眼睫根根分明,像是羽毛一般能够扫在人心上,容貌过分漂亮,让人看见只想放在心尖哄一哄。
叶挽卿垂着眼,他这般温和无害一般最容易骗人,好一会没有听见男人回复,他掀起眼皮看一眼,指尖拽住了晓君阑的衣袍。
师兄,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听见了,晓君阑似乎又笑了,嗓音略有些无奈,以后只给小挽编。
叶挽卿听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捧着绣球略微欢喜。他想起来了什么,听话了应该有奖励,这是晓君阑平日教他的,于是他也学着凑上前碰了碰晓君阑的唇角。
他闻到了晓君阑身上浅淡的兰香,唇角碰到,他怀里还捧着绣球,亲完之后便退回去了。
希望师兄说到做到。
叶挽卿心情好了些许,任晓君阑牵着他,他路上看到什么晓君阑都会给他买,最后还亲手给他编了一块千秋扣。他戴在手腕上,上面是二十颗绯色的云珠,每一颗都刻上了他的名字。
他的手腕很衬红色,骨节略微凸出,皮肤像是雪一样白,极淡的青色血管隐隐可见,被红色的珠子一衬,像是雪地里开出朱红的花枝在吐着蕊丝。
叶挽卿只戴着回去,他平日里练剑容易磕着碰着,这珠子易碎,说不定不小心便能碰碎。
路上他还买了很多画纸,晓君阑问他做什么,他含糊过去,回到陵鹤峰便把画纸都藏了起来。
他在殿里找了半天能装手链的盒子,没有找到,晓君阑注意到了,问他,小挽在做什么?
在找盒子,平日里我戴着怕把它弄碎。
叶挽卿还在蹲着,掀开床榻想看看自己藏银钱的地方有没有盒子,打开地砖之后没有发现,他又把地砖合上了。
合上之后才后知后觉,对上晓君阑的视线,他唇角微抿,我平日里习惯把重要的东西藏在一个位置。
来晓君阑的院子,他不知道放在哪里,就按照他小时候那般,习惯地在地砖下面挖个坑,这般藏东西不会被发现,而且他自己好找。
他看晓君阑,晓君阑顿了顿道,我给你的灵石,都是重要的东西?
底下一片灵石,很容易看见,叶挽卿回复道,平日里我也不需要花多少钱,师兄给我的灵石,我舍不得花。
晓君阑到了床榻边,拉着他坐下,他坐下来还在想这串手链似乎没法放,见晓君阑在手链上施了一道法术。
这般就不会碎了。珠子看起来比之前更剔透,晓君阑亲自给他戴上。
叶挽卿摸了摸触感,摸起来似乎和原先差不多,晓君阑不会骗他,他问道,师兄用的是什么法术。
器灵契。晓君阑回答了他。
叶挽卿没听说过,他摸摸手腕处的云珠,都已经戴上了,他便不用摘了。
剩下的东西他都塞进了地砖里,有晓君阑给他编的绣球,还有路上买的小玩意,晓君阑之前给他题的字,他都放在里面了。
晓君阑看着少年认真地收整东西,神情很专注,看起来很有趣。他看着少年认真地一件件数,眉眼落下时像是镀了一层柔和澄澈。
明明是极其艳丽扎眼的长相,但是偏偏气质纯净,把那几分艳冲淡下去,眉眼干净明媚,反而更加的勾人。
叶挽卿身形瘦,他蹲下去时腰肢线条会显露出来些许,后颈柔软纤细。少年唇角经常是抿起来的,察觉到人的视线,会抬起眼,眼里看人时很鲜活。
比如现在晓君阑正看着他,视线如有实质,一寸寸地在他滚烫的皮肤上流连,叶挽卿被看得脸都红了。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晓君阑喊了一声小挽,然后腰肢被搂住,他整个人被带进晓君阑怀里。
怎么看两眼都会脸红?晓君阑指尖摸着他下颌咽喉的位置,指尖漫不经心,他掰了晓君阑的手腕,掰不开只能作罢。
这不怪我,叶挽卿坐着略有些不适,这个姿势像是他完全被晓君阑掌控,他瞥晓君阑一眼,师兄每次看我像是想吃我。
就像是蛰伏的野兽盯上了猎物,在默不作声地打量从哪里下口合适。
确实如此。
叶挽卿颈边是晓君阑的气息,他想要换个姿势,自己细白的指尖被攥住,下一刻又被吻住了,他看出来晓君阑喜欢亲他,以前未曾发现晓君阑这么粘人。
他每次都被亲的喘不过气来,他试探性地咬晓君阑一口,晓君阑动作略微停顿,然后便从温柔蚕食变成了狂风暴雨席卷,他像是在海面上摇摇晃晃失守的一叶舟。
叶挽卿眼尾有些潮,自己唇边肿了,他心里闷气还没有生出来,晓君阑又温声哄他,神情看上去很愧疚。
小挽,我忍不住,别哭。
叶挽卿脚踝被握住,对方握着他的力道不像是语气那么温柔,他要缩回去,晓君阑没收力道,眼里散漫肆意,轻而易举地按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他在这些事上都不擅长,晓君阑似乎也很青涩,但是学习的很快,两三次便学会了怎么讨他开心。
叶挽卿吃了上次的教训,他如果爽了,接下来晓君阑让他礼尚往来,要回来的可就不止这些。
而且温柔只是表面,都是哄骗他,实则骨子里霸道强硬。
双足被攥住,叶挽卿皮肤白,足弓线条流畅,脚趾像是一团团羊脂玉,略显清瘦,紧张时脚趾会蜷缩在一起。
叶挽卿低声唤了一声师兄,这回不止唤师兄,还被迫喊了三哥,阑哥哥一并喊了。
阑哥哥?
他以前未曾发现,喊了一声阑哥哥之后晓君阑耳尖透出来一片红,他这还是第一次见晓君阑这般,略有些新奇。
平日里不是很多人这么喊你,不见你有反应。叶挽卿若有所思,摸了两把晓君阑的耳朵,实在是烫人。
晓君阑眼里黑沉沉一片,低声说了句闭嘴,堵住了怀里少年的嘴巴。
平日里只有岑酉恶心他会这么喊,但是从少年口中喊出来,完全变了个意思,仿佛充满了暗示意味,让他骨血里的温柔面具有些维持不住,忍不住想对他再恶劣一些。
叶挽卿这几日在剑阁经常走神,幸好他穿的长袖长袍,看不到他的腿,也看不到他腰侧。即便如此,近来他练剑的时候老是感觉不太舒服,蹭到了都会难受。
以前晓君阑经常出去乱跑,现在也是,只是在他剑阁课程结束之后会准时回来,经常过来看他练剑。
叶挽卿头一次有些愁人,他在上次回来之后用筹码换的银子都给了萧不易,萧不易说到做到把小册子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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