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剑斩山河(重生)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剑斩山河(重生)——楚执(30)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叶挽卿拧拧眉,收回了视线,最后挑了一匹白色脾性温顺的铁驹,这种马跑的不快,但是耐力很高。

他牵了马,身后的晓君阑随意牵了一匹,是一头黑乎乎的烈驹,烈驹出了名的脾性暴躁,如今正在讨好地用脑袋蹭晓君阑。

叶挽卿经过复健,现在臂力和正常男子差不多,他拿得动长弓,但是像是非常重射程远的雕月弓,他目前还拿不起来。

狩猎前有祭祀仪式,参与的人有奖励,姜郇养了一群海东青,仪式便是用长弓射海天青,看谁射下来的多,后面找姜郇兑换的奖励也越丰厚。

叶挽卿练了许久的长弓,他便跟着试试,参与的人很多,他估计拿不了头筹,但是保证射出去的能全中就行。

以往每年第一都是晓君钺,今年不知道会花落谁手。

姜郇笑:去年是狐,今年是海东青,这海东青并不是普通的海东青,它们经过训练,能够感知到箭的方向。

底下家臣闻言惊讶,勉世子今日也过来了,这般如何中箭,看来今年和往年相比大大加大了难度。

姜郇笑而不语。

在场的世子和家臣大部分都参加了,叶挽卿察觉到有道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他回头看了一眼。

奉清酒自然不可能参加,在轮椅上坐着,目光紧盯着他的方向。

他收回了视线,垂眼看着自己手里的长弓,随着鼓声响起,他指尖拽紧缰绳,马蹄上扬带出沙尘。

叶挽卿随着一同进了狩猎林,空中鹰唳长鸣,他进去之前看了一眼晓君钺的方向,特意绕开了晓君钺。

他选了一条偏僻的路,射程越远,越不容易射中,大部分人都选了中间树枝较少的地带,这般也不容易扰箭。

叶挽卿这边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一直跟着他的晓君阑。

他能避开晓君钺,但是晓君阑就不容易避了。

我有随身侍卫,你不必跟着我。叶挽卿没回头。

晓君阑:这是城主的命令。

他看到了空中盘旋的海东青,从背后抽出来长箭,细白的指尖绷紧弓弦,指尖一松,长箭迎空劈开层云,空中发出一声长唳的惨叫。

看来也没有很难,叶挽卿放下弓,他不在人多的那边,不知道此时人群都在议论。

头筹是谁?哪个小子一声不吭把小爷看中的鹰射下来了?

箭上有朱羽,是是姬世子的箭。

姬世子准头不错,要不是运气,那这小子看来深藏不露。

狩猎场上在角逐,过了约摸半个多时辰。奉清酒借口身体不适下去了。

奉清酒推着轮椅到了无人处,他身边出现了一名侍卫,他指尖按着轮椅扶手,问道,都已经布置好了?

侍卫恭身应声,都已经准备好了,公子放心,保证不会让姬世子有机会出来。

奉清酒:要抓活的,他若是反抗,让他断条胳膊腿也不是问题。

侍卫明白了奉清酒的意思,应了一声,身形在原地消失。

狩猎场深处,叶挽卿出箭很少,半个多时辰过去,他才出了三支箭,但是三支全都命中了。

他观察海东青的盘旋路径,脑袋一直抬着,没注意到他的铁驹,或者是说压根不用在意,有人布置好了陷阱在这里等他。

铁驹发出一声惨叫,然后越走越慢,叶挽卿发现了不对,便停下来,发现铁驹的蹄子被铁片贯穿,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

晓君阑到了他身边,观察了铁驹的伤口,对他道,这是黑榴花,通常长在狩猎场深处,会利用自身的毒捕食猎物。

他没有说话,现在已经到了狩猎场深处,骑马都要半个时辰,更不用说走回去了。

倒是能够通知侍卫,侍卫派人来接他也需要一段时间。

晓君阑拿了手帕把铁驹蹄子里的榴花□□,榴花非常锋利,铁驹疼得又扬蹄子。

小挽可还要留在这边,我可以先送你回去。

言下之意是想把他送回去,叶挽卿不愿意,狩猎才刚开始,我离开算什么。

他是要有意支开晓君阑,有些不切实际,在晓君阑要带他上马的时候,他勉为其难没有拒绝。

晓君阑朝他伸出手,等到他把手放上去,晓君阑向来冷淡的眼底发生了些许变化,然后他的皮肤传来温热,男人托着他让他坐到前面。

这个姿势像是他整个人都在晓君阑怀里,被带上来的时候晓君阑搂着他的腰,他坐上来就应该放下来了,然而男人一直没动,甚至越箍越紧。

怀里少年腰肢极细,一只手便能箍住,少年皮肤白净如同雪绸,玉颈如削,乌发散落鬓边,眉眼隐隐压抑着暴躁。

叶挽卿几乎察觉到了晓君阑的气息变化,他现在就想把人从马上踹下去,好不容易才忍住,对方又用唇角去蹭他的耳朵。

小挽。

男人唇部干燥温凉,叶挽卿被这么一蹭,耳尖红了一片,他用胳膊肘径直向后撞过去。

你有完没完。

他听到晓君阑闷哼了一声,然后他的手腕被握住了,晓君阑握着他的手腕让他拽住缰绳,低声道,小挽不要乱动。

叶挽卿唇角绷紧,他浑身都写满了随时可能炸毛几个字,后面晓君阑没有乱动他,他勉强能够忍受,只是背脊一直在绷着。

他还在想着那什么蚀骨粉的发作时间,晓君阑怎么说也是剑神,不是普通人,他用了双倍的剂量,就等晓君阑什么时候晕过去。

晓君阑晕过去,他就可以去收拾奉清酒了。

同乘一骑,他们两人贴的近,叶挽卿背后贴着晓君阑的胸膛,他想离晓君阑远点,偏偏颠簸的时候他又下意识向后,像是他整个在晓君阑怀里。

男人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擦过他耳际,叶挽卿感觉不自在,他在想着这人为什么还不晕过去,走神了一瞬,晓君阑托住了他的腰。

你在想什么?

他别过脸,瞥了晓君阑一眼,问道,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离近了看,他能看到晓君阑眼底,对方眼底像是平静的海底,表面平静,实际上随时都能掀起来惊涛骇浪。

没有,晓君阑语气自然,小挽哪里不舒服?

叶挽卿拧了拧眉,他推了一下晓君阑,晓君阑身体硬邦邦的推不动,倒是自己的手腕反而被握住了,晓君阑不让他乱动。

他还在思考接下来怎么做的时候,晓君阑神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指尖缰绳松开,晕在了他身上。

不知道晕过去的时候是不是找好了角度,叶挽卿感觉自己的脸颊边被蹭到,他半边肩膀被压得生疼,直接拍了两下晓君阑的脸。

确定人晕过去了,叶挽卿才让侍卫显身。

你看看他是真晕假晕。

侍卫依言去探晓君阑的脉搏,神色有些古怪,回复道,禀主子,人确实是晕过去了,受了蚀骨粉的影响。

按理说晓君阑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毕竟他家世子下毒手法他看着都觉得窒息,傻子才会上当。

看来有人情愿当傻子。

晓君阑晕过去的时候还在半搂着人,叶挽卿让侍卫帮他把人弄下来,结果晓君阑一直抓着他不放。

力道大的吓人。

叶挽卿掰了半天,费劲地把晓君阑掰开,让侍卫扶着人把人随意丢在草丛里。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