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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GL)——一天八杯水(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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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新姜双眼泛酸,因为未知的恐惧而瑟瑟发抖。

或许傅泊冬走到了她的面前,因为那越发含糊凌乱的呼吸声,从她的耳后缓缓前移。

覆在她眼前的布料被轻轻调整,傅泊冬的指腹好似不经意地划过她的脸颊。

傅泊冬只是在认真地检查,以防这一层布料没有将瞿新姜的眼睛蒙严实。

瞿新姜抿起了嘴唇,唇角流泻出一点类似于呜咽的声音,因为憋着气,险些把自己憋得晕过去。

傅泊冬很轻地笑了一声,是要签合同,但我要先试用,看看效果如何。

瞿新姜寒毛直立,怎么试用?她掌心一瞬间满是冷汗,气息也跟着急了起来。

傅泊冬靠得很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好好地待在边上就好了。

那你呢。瞿新姜问。

我会做一些事情,用来跟以前做对比。傅泊冬淡声说。

在眼睛被蒙住后,瞿新姜竟能清清楚楚地闻到那股清冷的香气,像是大雪里从寺庙里飘来的香火味,严肃而冷清。

闻到这气味,她不由得又屏住了呼吸,明明被蒙眼的是她,可心觉冒犯的也是她。

跟着我。

随后,瞿新姜被圈住手腕,傅泊冬牵着她往前走。她亦步亦趋,走得格外心惊,生怕撞上什么东西。

傅泊冬很快停了下来,你怕吗。

有一点。瞿新姜撒了谎,其实不止一点。

随即,她肩上微沉,被按着坐下,不知道坐到了哪儿。

瞿新姜垂在身侧的手甚至不敢肆意摸索,惶惶不安的心奋力跳动。

圈着她腕子的手一松,傅泊冬似乎走远。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渐渐离远,好似什么柜子被推开。

瞿新姜对个房间的布局并不是那么了解,单凭这声音,没办法猜出傅泊冬在做什么。她变得异常的警惕,像是武侠剧里的人,在练就一身听声辨位的本事。

过了一阵,傅泊冬的脚步声又响起,从远处缓缓走近。

瞿新姜成了惊弓之鸟,不着痕迹地往后仰了点儿。

一双手搭上了她的肩,顺着肩线缓缓滑落,很轻地撘在了她的腰上。

太亲昵了,且傅泊冬的动作缓慢又轻柔,亲昵到令她毛骨悚然。

她的腰被掐了个正着,那两只手死死地扣在上面,虽不至于窒息,可她的内脏受到稍许挤压,难受得眼泪都淌了出来。

瞿新姜慌忙抬手,胡乱地搭上了傅泊冬的手臂,颤着声说:疼,好疼。

她太害怕了,眼泪流个不停,把蒙在眼前的布料给打湿了。

布料在浸了水后越发的暗沉,水迹像绽开的墨。

傅泊冬松开了她的腰,却把她盖在腰间的衣摆提了起来。

房间里开着暖气,所以瞿新姜不会觉得冷,只会觉得无所适从。

瞿新姜带着哭腔问:你干什么啊。

傅泊冬已经将她的衣摆提得很高,露出的腰腹因为难堪而紧缩着。

给你换衣服。傅泊冬说。

瞿新姜的双臂被迫抬起,衬衣连着外套一起被脱了下来,就像是脱她衣服的人急不可耐一样。

蔽体的布料被褪,她慌忙环起手臂,锁骨上的牙印藏无可藏。

这也是治病的环节吗?瞿新姜问。

是的。

一根手指摁上了瞿新姜的旧伤疤。

瞿新姜微微张开嘴着急地呼吸,就好似那根手指摁上的不是她锁骨的牙印,而是堵住了她的鼻。

接着,裤子也被拉扯,她稍作挣扎,不适地开口: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不喜欢这样。

可是傅泊冬很轻柔地捋了她的头发,现在还不算开始,等会你可以随时喊停,我有我的底线,你也可以有。

瞿新姜挣扎的动作一顿,挂在脚上的拖鞋连带着长裤落在了地上。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好在边上胡乱摸索一番,好图个心安。

后面有靠背,身下是皮质的,大概是在沙发上。

瞿新姜急急吸气,声音带着颤,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这种感觉很可怕,寻常人施予的恐吓总是很直接,可傅泊冬不是。傅泊冬身上存在了两个极端,正直又暧昧,干脆而又遮掩。

傅泊冬双臂撑在沙发上,似要将身前的人囚困,双眼因沾满了**而变得晦暗迷离,吐息滚烫。她甚至觉得解开了一个扣子的衬衫还是勒得慌,抬手又解开了两个。

说了,给你换衣服。

瞿新姜并紧了腿,抽噎着说:你如果想玩换装,可以去买人偶。

不合适的。傅泊冬的掌心覆上她的脸,衣服不合它们的身。

随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傅泊冬好像拿起了什么。

起来。傅泊冬说。

瞿新姜哭着站起身,察觉眼泪顺着下巴滴上胸膛,没有了上衣遮掩,泪珠直接滑在了紧贴胸口的花边上。她的手被抬起,似乎是什么裙子,被套在了她的身上。

这个布料很熟悉,也许是以前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对好的料子格外敏感,只是用手触碰了一下,她就猜到了穿在身上的是什么。

是傅泊冬挂在柜子里那一身藕粉色的裙子。

瞿新姜僵着不动,压在衣服里的头发被轻柔地拨了出来。

好了。傅泊冬说,是干净的,你回去后,我让刘姨带去清洗了。

瞿新姜眼泪骤止,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傅泊冬果然没有让她做什么,转身又走开了。

瞿新姜战战巍巍地站着,声音因哭久了而变得软绵低哑,你是在报复我吗,你是不是觉得,那天干脆掐死我就好了。

傅泊冬脚步一顿,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在报复你。

瞿新姜咬着唇。

那天我的难熬,你能想象吗,我给你穿上这一身,你怎么不觉得我是在报复自己呢。傅泊冬平淡开口。

她远远地轻笑了一声,可我不是在报复谁,我在治病,医生的方法很好,只是不太适合我,我想用我的方法来治病。

远处,抽屉唰一声被打开。

瞿新姜心一紧。

她虽然被蒙住了眼睛,却听得见声音,一些十分细微的声音,因被蒙住了双眼而变得越发清晰。

她知道傅泊冬在做什么,因为这样的声音,她曾经听了一个晚上。

这是治病吗?

瞿新姜不知道,但她惶恐地蹲下了身,抱着膝盖浑身颤抖。

裙子后面的拉链没有拉上,故而上半身松松散散的,轻易就滑下了肩头。

一切是那么的熟悉,那时候她的视线被床沿遮掩,而现在,被一块布料遮掩。

傅泊冬真的有病,而她也快要犯病了,她像是再一次被扼住脖颈,憋闷到近乎晕厥。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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