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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GL)——一天八杯水(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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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新姜把没电的手机放回了包里,心想要不试着往回挪一挪,挪到她发送定位的地方。

只是起初定位定的是哪里,她记得不是那么清了。

于是她扶着栏杆,跛着脚慢腾腾地往回挪,每走一步都很吃力。

一辆车忽然停在她身侧,她匆忙扭头,被车灯给照得不大睁得开眼。

车型有点陌生,不是傅泊冬常用的那一辆。

瞿新姜停下微微眯着眼看,只见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男人。

起初她以为是傅泊冬的司机,可是男人脸上却带着醉意。

如果是傅泊冬的司机,哪里会从后座下来,哪里会面带醉意?

瞿新姜想后退,但是她的脚扭伤了,她的一举一动变得那么的生硬和笨拙。

醉酒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竟直勾勾地看她。

瞿新姜犯怵,你谁啊。

男人笑了,还伸手想摸她的脸,哪有这么好看的女鬼,我说不可能是鬼,他们还不信。

环山的公路,一侧萧瑟的树在夜里显得鬼气森森,半夜里独自走在路上的女孩,总是能给人带来无尽的遐思,或是阴森,或是旖旎。

瞿新姜在国外太久了,总是对国内的治安太过信任,即便之前已经吃过一些苦头。

车上传来起哄的声音,大概是载了一车的醉鬼。

瞿新姜连忙避扭头避开,抿着唇怕得不得了。

男人又拉她的手臂,似想把她拽上车,可她跛着脚,一个趔趄就摔到地上了。

那拉扯她的男人愣住了,怎么还躺下了。

瞿新姜猛地扒开他的手,挣扎着,不明白自己这一天到底是倒的什么霉。

走开点!

好像自从瞿家出事,她就没有一天好过,生活变成了一滩稀烂的泥。

车上似乎还有人想下来,打开的车门里又迈下来一条腿。

瞿新姜咬着嘴唇不想在外人面前掉眼泪,且还是一些手脚不干净的醉鬼。

又有车路过,因车灯的缘故,这里被照得越发明亮。

瞿新姜想喊的,但她还没有开口,那辆车就停了下来,她有点绝望地想,这些人不会还有同伙吧。

然而远处却响起一串高跟鞋的声音,一个人高挑纤细的女人不疾不徐地走近。

逆着光,瞿新姜不太看得清对方的面容,但那身段在逆光下显得极其好看,即便对方上身还裹着一件大衣。

是傅泊冬。

她高高吊起的心在这一瞬间回到了原处。

傅泊冬拿着手机,很冷淡地拨了一个电话。

那拉着瞿新姜的男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来人,目光在两人间摇摆着,好似看花了眼一样。

瞿新姜知道傅泊冬好看,冷漠又艳丽,很招人,却不会有人敢放肆招惹。

傅泊冬又对着手机说:对,麻烦快点让人过来。

挂断电话后,她睨了男人一眼,拉扯什么。

男人没说话,已经醉得头晕脑胀的,就光顾着笑。

傅泊冬不想和醉鬼交涉,走到男人的车边,敲了驾驶座的窗。

驾驶座上的人看她面色又冷又沉,心里微微一惊,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车上的人刚下来,傅泊冬就擦着他的肩坐了上去,降下车窗,然后熄车。

刚下车的人傻眼了,连忙问:干什么啊,想和我们一起走?

傅泊冬摸出了一根烟,手腕撘在车窗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烟没有点燃。她侧着头说:我还想问你们想干什么。

后排的人愣住了,起身想把她推下车。

可是傅泊冬却镇定自若地坐着,朝正中的后视镜睨了一眼,坐回去,现在车钥匙在我包里,油门在我脚下,方向盘在我手边,你们不要命了?

你他妈有病吗!

妈的有病就去治,别碰老子的方向盘!

傅泊冬很淡地笑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提,我是有病,不要命的,那你们要吗。

后排的人醉得再离谱也被吓醒了。

和傅泊冬一起来的司机也走了过来,把瞿新姜身边的男人给制住了。

傅泊冬冷冷开口:你们乱动一下,我的人就会把他的胳膊掰断。

没人敢动了,因为傅泊冬的司机一瞬间就把男人按倒在地,一看就是练家子。

瞿新姜很勉强地往后挪了一点,抬手抓住了路边的围栏,惶恐地朝傅泊冬看去。

她不怕傅泊冬做些什么,却怕车上的人对傅泊冬下手。

车上醉了酒的男人容易亢奋,在后排倾身向前,想抓傅泊冬的头发。

傅泊冬把车钥匙从包里拿了出来,插回了钥匙孔里,重新发动了汽车。

车还挂着驻车档,她却踩下了油门,一瞬间噪音轰鸣。

伸手的男人陡然顿住。

傅泊冬缓慢开口:我还没有拉档位,你说我一个急转,车能不能冲下山。

说完,她仰头看向中央后视镜,唇微微动着,似在清点人数,你们死在一起,也不算孤单。

黄顽!傅泊冬喊了一声。

黄顽会意,令那个被制住的人痛苦地喊叫出声。

车上的男人很慢地收回了手,他觉得傅泊冬是真的有病。

数分钟后,警车开了过来,红蓝色的光极其耀眼。

黄顽松手走开了一步,原先被他按着的男人却还是不敢动。

随后,傅泊冬从车上走了下来,和这辆车原本的司机擦肩而过。

瞿新姜还跌坐在地上,看着警察给那车的司机测了酒精。

明显是酒驾,司机被带上了警车,余下的人也全被拖下车,一并被带走了。

等醉鬼们都坐在警车上呆滞离去,瞿新姜才流起眼泪来,惦记着袖口沾了尘土有些脏,小心翼翼地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连眼睫都是湿的。

傅泊冬垂着眼看她,怎么不起来,地上不冷吗。

瞿新姜仰头,有点别扭地开口:脚崴了。

傅泊冬静静看她,没有伸手。

瞿新姜眼眶通红,唇上还沾着没有完全脱落的口红,像是嘴唇被咬出血了一样,只打了粉底的脸很干净,仍是精致又无暇。

她抿了一下嘴唇,有点不知所措,却好像不是那么怕傅泊冬了。

怎么崴的。傅泊冬问。

瞿新姜目光闪躲,走得太累了,崴到了脚。

你给我的定位不是这个地方。

瞿新姜料到傅泊冬会这么问,委屈地解释:我以为你会从别墅的方向过来,就想多走一段,好让你少开一点路。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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