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尾,不知道在说什么。
紧随而来又是一条信息我在这里等你们。
俞闲眨眨眼:装逼的反派最后都死的很惨。
宋凌屹蹭了蹭他的脸:嗯,把他脑袋扭下来当球踢。
虽然没具体说明地址,但两人也猜到对方说的是什么地方。
俞闲看起来迷迷糊糊想要睡觉,到了景区门口,因为提前打好了招呼,车子直接进入景区,一路朝着那远处的黑影驶去,眼看着黑影逐渐清晰,俞闲开口让叶栗把车停下,两人下了车后,又让人直接回去不用等着。
要背吗?
宋凌屹突然开口。
俞闲眉眼一弯:来!
月下是两道亲密贴合的身影,即便周围是阴森森的残垣断壁浓密树丛,似乎随时都能蹦出一只鬼来,但也丝毫影响不到两人周身那甜蜜又美好的气氛,俞闲摆着脚,手揽着宋凌屹的脖颈,下巴总在他耳朵上蹭来蹭去。
这一路悠闲又惬意。
似乎前路是通向幸福的大道,而不是即将来临的危机。
直到把云都给走散了,清辉洒落而下,彻底将黑影照得清晰可见,两人才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七层三角塔,每一层飞翘的檐角上都挂着一颗在风中摇曳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铃铛,俞闲微微一挑眉,视线落在一层打开的门扉,门内黑洞洞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看来是想要我们进去。
俞闲眉头一皱:连恶源塔都用上了。
恶源塔?是什么?
俞闲想了想该怎么形容:如果按作用的话,负面情绪吸收器,如果按效用的话,深夜emo炸弹。
我觉得你还是别进去了。
感觉你自从记忆开始恢复后,情绪不大稳定。
宋凌屹一眯眼:你说真的?
俞闲犹豫片刻:还是一起吧。
宋凌屹背着人往里一走。
塔内的空间比外部要大很多,起码这一眼望去都瞧不到边儿,这本就不是一座普通的塔,自然内有乾坤,只是俞闲也不太知道这座塔的内部是什么,只知道地狱之中几乎每一层都能瞧见一座,很小,伫立在某个位置,不像这一座人还能钻得进去。
当年俞闲在地狱接受惩罚时,离这座塔有些近。
第一次听到铃铛响起时,鬼差们从里面拿出了一颗珠子。
当时那些鬼差的表情都很沉重,看起来那珠子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后来他成了鬼差,与老大聊天的时候,才知道那是一颗恶源珠。
世间万恶,说到底便是七情六欲而来,这塔也正好七层六铃铛,所以也被叫做七情六欲塔,地狱里关着的都是什么?特别深层地狱之中的鬼魂,谁在活着的时候未曾做过恶行,所以经过判决之后,才会被送到地狱承受相应的惩罚。
灵魂不同活人。
活人生恶念,恶念达到一定程度后便会作恶。
而灵魂之恶,强在无形意念,也就像是怨魂的怨气,当达到一定的强度时由怨转煞,到时会影响别的灵魂,也会成为凶恶之气直接伤魂,而地狱之中,怨恨强烈,所以才需要这恶源塔来镇压。
那颗珠子,便是上百年来的恶凝结而成的恶源珠。
至于这颗恶源珠最后怎么处理的,涉及到地府机密,老大也是不知道的。
嗯俞闲突然搂紧了宋凌屹:给你个机会。
宋凌屹疑惑:什么?
俞闲:现在还能出去。
宋凌屹叹了口气:我不会出去。
俞闲也跟着一声叹:那你等会可别爆发啊,我怕你把这塔给炸了。
我能感觉到,这塔里还有别的人在。
宋凌屹不知道他为何有此顾虑,不过他对自己的自控能力还是挺有信心,只要不涉及俞闲的事就不会画面一转,耳边一静,像是被一团浓厚黑水包裹在其中,两人立刻警惕起来,小心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风里,是一阵清新的香甜。
光撕破黑暗的那一秒,俞闲看到了悠蓝中飘荡的一点洁白。
他的意念似乎离开了身体,投入常年沉醉的美梦中。
熟悉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只瓷白酒壶,壶旁是两个瓷杯,他看向门口的位置,满心欢喜的在等待着谁,很快,风拂过那一片如云般的洁白衣摆,鞋子踩踏在石板之上,沉稳中透着几分急切的朝着他走来。
对于俞闲来说,世间最令他欢喜的,便是看到这个人。
而对于宋凌屹来说,同样令他如此欢喜雀跃的,也只有俞闲一人。
来。
那满面笑容的青年,对着他招了招手。
宋凌屹走了过去,若不是石凳难以移动,他很想贴着俞闲坐下。
俞闲抬壶将酒满上,眼睛的余光扫过梨树下的位置。
一颗沾满泥土的猫猫头从坑里冒了出来,对着两人喵呜了一声。
眼中一缕微光流过,他将一杯酒递了过去:之前答应过你的。
因为宋凌屹酒量的问题,其实他们从未在一起喝过酒。
后来他得了这梨花酒埋下,更多的是想等着一切都结束后,作为庆祝用的酒,只可惜他死在了战场之上,这酒自然也没有回来喝上。
我回来了。俞闲微微眯起了眼,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咪。
宋凌屹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酒。
不喝吗?俞闲见状,小声一问。
宋凌屹轻叹一口气:不过是假的。
俞闲轻哼一声:谁和你说是假的?
宋凌屹微微一愣,抬头便迎上了俞闲的唇,清甜的酒液顺着两人相贴的唇瓣被渡了过来,瞬间唇齿留香,近在咫尺的眼中光芒灼灼,明明是白天却似落进了漫天星子般璀璨,宋凌屹捕捉到他流光似得促狭,也感受到嘴唇上的轻咬和舔弄,心中了然,抬起手抚摸在他的后颈上,将人揽进怀里狠狠的亲了又亲。
俞闲坐在他的腿上,轻轻喘着气:这算是咱两喝了交杯酒吧?
怎么回事?宋凌屹指尖擦过俞闲唇瓣上的酒液:幻觉?
俞闲舌头舔过唇瓣:大概是这么回事吧,咱两进入的是同一个幻觉。
宋凌屹讽刺轻笑:有何意义。
谁知道呢?俞闲从他腿上下来,上下打量着人:不过倒是挺有意思的。
你这样以前就在梦里面看过,如今清醒着还能说话,还挺怀念。
宋凌屹微微一挑眉:你还是喜欢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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