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更瑟缩了,可娘娘、娘娘已到东明宫外了。
卿长渊:
作者有话要说:
云崽:我肥来啦!
卿长渊:
跨年了跨年了!四舍五入这本书某光也写两年了!宝们认识云崽也认识两年了!
跨年夜云崽哒哒哒地跑过来
一醉1个地雷
乐然10瓶营养液
神奇的二狗子3瓶营养液
敛裾2瓶营养液
muamua就是两大口
第077章别看他,看我
早在那个被他称之为娘亲,但绝不配作为娘亲的女人死去之后,卿长渊便知道,婚姻要么令人疯狂,要么令人灭亡。
他不曾想过娶妻。
哪怕群臣无数次嚷嚷着要碰死在柱前要吊死在殿前要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死给他看,也不曾想过。
但到底还是怀了一丝期望,一个久处深渊中人,对光明的期望。
而且,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他娶了个男子。
传闻中最为温柔,美好,令所有人如沐春风的男子。
然后事实证明,传闻最不可信。
卿长渊抬起眼,看着宫门外在朦胧天色中明亮的灯笼,低低道,望财啊
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尾音里那点佯装成苦恼的笑意。
侍人低眉顺眼地在一旁候着,陛下,奴在。
悠长的叹息声后,卿长渊道:孤想去上朝了。
听那些老臣们互相谩骂也好,瞧他们互相殴打唾弃也罢,他都想去上朝了。
但今日休沐。
望财闻言,恍如雷击,泪如泉涌,陛下啊
陛下,居然想要上朝了。
轻轻地擦拭眼泪,望财打心眼里对皇后娘娘充满感激。
他一直以为皇后娘娘除了锻炼方式离奇,做汤难喝,还十分奇怪地黏人,便再无可指可摘之处。
但猛然回首,才发觉在不知不觉中,皇后娘娘已经靠这种独特的方式,叩开了陛下的心门,侵入了陛下的心间!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陛下对什么东西充满了如此渴望的情绪!
皇后娘娘,真的太厉害了!
望财在门内热泪盈眶,太厉害的皇后娘娘在门外口沫横飞。
是的,云奚此时正在宫殿阶前,和白无尘互相辩驳,俗称,打口水战。
当然,此战起初的重点,仍在那不知名的书生身上。
先是白无尘擂响昂扬的战鼓,他娘亲若死了,你于心何忍?
他以书生为圆心,祖宗八代为半径,沾亲带故的通通铭记在心,整装待发,预备朝云奚发动良心的抨击。
然后云奚笑了,你居然又咒他娘亲死,你一点都不善良。
白无尘身上那股白莲花劲儿,就很熟。
白玖当初刚从佛祖那边进修回来当星君时,也是这个调调,被佛经泡得张嘴就带着阿弥陀佛让人昏昏欲睡的味儿。
看着白无尘那张脸憋得由白转青,由青转紫,司命连道可怜。
云奚哼道:才不可怜,白玖最爱标榜自己如何如何善良好心了,旁的仙君总说我又砸了它多少多少下,拔了它多少多少根羽翅,却不会想,我好端端的,为何不砸旁的鸟,只砸它一只?
司命:
司命问:所以你为何不砸旁的鸟,只砸它一只?
云奚理所应当道:它叨我我才砸他,它不叨我我会砸他吗?
顺着这个逻辑,司命又忍不住问:那它为何专叨你,不叨旁的石头?
云奚又理所应当地反问:天上哪还有旁的石头?
司命:
险些忘了,女娲娘娘补天也就漏下这么一块石头。
再看白无尘,已经气懵了。
旁的不说,白无尘自觉,倘若他认自己是天底下第二善良之人,天底下便再无第一善良之人。
他从小到大,哪怕津液横流,唾星四溅,也从不曾吃过一口肉!
就这样,居然被说不善良!
白无尘眼睛都红了,你才不善良,不懂他人苦痛,你没有心肝!
石头哪里来的心肝?
咋地,说不过他,还玩起物种歧视了?
云奚好脾气地反驳道:总比你没有脑子好!
白无尘愤怒:你心肝叫狗吃了!
云奚:你脑子给驴撅了!
白无尘咆哮:你心肝叫叫
白淳立志于将白无尘培养成世间一等一的谦谦公子,谈笑风生间抉择生死,不动声色间运筹帷幄,所以呃,直白些说,阴阳怪气他可以,直球的吵架他不会。
而云奚会得很,且持续输出,你脑子给猪啃了!
你脑子给屎壳郎推了!
你脑子给王八咬了!
你脑子叫猫叼了!
白无尘暴跳:你脑子才给猫叼了!
白淳夹在中间:算了算了
在觉得云奚变得陌生之后,白淳瞧着脸红脖子粗的白无尘,突然觉得白无尘也不太像亲生的。
司命也连忙劝道:算了算了好端端吵着,怎地好端端炸毛了?怎地恼了?
看把孩子恼的,眼圈都红了。
肩膀抵着肩膀,也要较劲。
云奚气呼呼地蹲回去,能不炸毛吗,能不恼吗?
他急着回来,结果都到宫门口吵一半了,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竟主动就把白无尘给捎来了。
也不怪他反应慢,主要白无尘的戏份就算最最开始,也在他戏份的最最结尾处。
真结尾。
按照命运所定,卿长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遇到白无尘,是在他的葬礼上,对,云奚的葬礼。
原书中爱而不得的他被虐得不想活了,在某个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夜晚,一头扎进宫里的池塘里没死,但一病不起,半个月后,死了。
有得才有失失失失,卿长渊的情劫可能就是在不停地失去吧,上天在他失去了一个失去了才恍然发觉是心爱的人之后,再送来一个失去了再恍然发觉是真正心爱的人让他失去。
绕口吗?
绕口就对了,司命套娃呢。
带着对前一个娃的愧疚,卿长渊对后一个娃真真是宠到天上去,要星星不给月亮要月亮不给太阳。
所以前一个娃现在就很愤怒。
他愤怒地看着白无尘,连带着愤怒地看着推门而出的卿长渊。
卿长渊沉稳的步伐有些歪了歪:
不知怎地,再度对上云奚如此热情的目光,还是令他有些遭不住。
只瞥了一眼,但也足以注意到那双亮晶晶的眼了。
一如往昔的,像瞧着骨头的小狗。
分明是心硬如铁的,分明是想把人在外面晾上几个时辰的卿长渊喉结微动,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到和云奚一同跪倒在地的白无尘身上。
而白无尘挂着被气出来的泪珠,也茫然地,对上了那双狭长的眼。
云奚惊觉:!!!
对视了对视了!
他们可能这就要一眼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