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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明明是本替身虐文[穿书]——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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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宵有些出神地看面前的女人。

那是个很瘦,瘦得有些皮包骨的女人,皮肤苍白透明,一身素黑长裙。

她的年纪大概跟商瑶相仿,只是商瑶脸上依旧光滑,但女人眼角、额上,都有淡淡细纹,法令纹在光影交错间也很明显。

可即便女人瘦,脸上有岁月滑过的痕迹,但没人会质疑她的美。

她的站姿美,气质美,身上的线条无一处不完美,那绝对是几十年芭蕾舞训练中锻造而出的成果。

更加令阮宵印象深刻的,是女人强大的气场。

相信但凡有人站在她面前,被她严厉沉默的眸子一瞥,都会被某种无形的压力压得透不过气。

阮宵战战兢兢,双手贴裤缝,低头,脸热得几乎冒汗,恭恭敬敬道:云云老师好。

云燕在家没穿鞋,赤脚,迈出极度优雅的步伐来到他面前,指尖挑起阮宵的下巴,让他抬起头。

阮宵眼神左右乱瞥一瞬。

云燕的目光定在阮宵脸上,说不上是打量还是评判,反正令阮宵浑身紧绷。

半晌,云燕放下手,走回商瑶身边。

两厢对比,商瑶在她面前简直像个少女,她急忙问:怎么样?怎么样?

云燕音色颇冷:我四月在德国那儿还有个学生,他可以先在这儿上一个月课试试,至于我从德国回来后还要不要继续教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但阮宵听得明白。

四月到来前的这一个月课,是云燕卖商瑶的人情,至于他往后还能不能继续跟云燕学,得看自己造化。

阮宵的胃开始抽抽,说不上自己是想跟这位看起来很厉害的老师学习,还是有些惧怕。

阮宵也是后来才知道,云燕的简历,堪称舞蹈届的天花板。

云燕九十年代初留学德国,后来成为柏林国家芭蕾舞团首席,只是一直心系祖国,之后便回国发展,创造出国内芭蕾舞的黄金时代,教过的学生更是桃李满天下。

如果不是商瑶引荐,阮宵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样的传奇人物。

回到家后,阮宵都是恍惚的。

直到周牧野在他面前打个响指,阮宵才回神。

周牧野淡淡道:怎么样?

显然是问今天去见新老师的情况。

阮宵兀自思索片刻,抬头看周牧野,乌黑眼里闪烁沉静的光芒:阿野,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周牧野轻挑眉:关我什么事?

阮宵不偏不倚注视他,道:我知道是你,让商阿姨找的关系。

这次,周牧野没说话。

阮宵知好歹。

他知道这次学习机会来之不易,抓住,就是他蜕变的开始。

他也知道,为了助力他成功,周围人一直在尽所能地提供帮助。

他是幸运的。

阮宵压抑住心中滚烫的冲动,深吸气,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练习,得到云老师的认可,成为她的学生,我不会辜负大家对我的期待的!

因为激动,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差点喊出来。

周牧野眼眸漆黑,看他片刻,毫无征兆地伸手,揉乱他的乌发。

好,那我等着。

***

第二天,阮宵上午去云燕那儿。

中午的时候,周牧野来接他。

别墅门一打开,就见阮宵眼尾泛着红,双腿僵直颤抖地走出来。

那样子,仿佛腿都不是自己的,各走各的。

阮宵见到周牧野,眼眶又红一圈,鼻尖都是粉的。

他三两步蹦下台阶,还没离开别墅,就双手抓住周牧野的外套前襟,脸直往周牧野怀里钻,呜呜咽咽含混不清:

我不学了,阿野太疼了,我再也不来了,老师还打人,我吃不了这个苦阿野我要回家

周牧野:

作者有话要说:

又名《花滑演义之扶不起的阮蛋》

第53章娇妻逃跑啦

阮宵到云燕家上课的第一天就死去活来,嚷嚷着怎么都不要再去了。

阮宵以前在俱乐部姚老师那儿接受的,都是循序渐进式训练。

因为姚老师知道,他从小韧带筋骨没拉开,所以总是叫他量力而行。

阮宵一喊痛,姚老师就停止,绝不会强迫他分毫。

如果说以前阮宵仗自己在俱乐部里是块宝,体会到的都是简单模式。

那在云燕这儿,他可以说是连根草都不如,模式也从简单一下子跃升到地狱级别。

云燕的别墅里有一间练功房,占地足足有八十平方米,前后两面墙装有镜子。

上芭蕾课的第一天,阮宵站在镜子前,他一手把住横杆,左腿直立不得弯曲,右腿向后弯折,朝上抬高至九十度。

阮宵按照云燕说的,摆好她要求的基础姿势,以为这样就可以了。

结果云燕上前几步,掰住他的右腿,还要继续往上抬。

啊!阮宵龇牙咧嘴,云老师,疼疼疼疼疼!

我有数。

云燕紧锁眉,一看就知道上课没多少耐心。

她不顾阮宵呼痛,将他的腿往上掰。

二十多年的教学经验,让她一摸便知道,每个人的身子骨极限在哪里。

阮宵还远远没到呢,就已经哭天喊地,娇气得直让云燕心里窝火。

一顿捣腾,腿朝后被掰折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阮宵颤巍巍地扶住练功横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记手刀又劈在他后腰上。

练功房内,阮宵仰面惨叫一声,汗和眼泪一起流下。

即便已经看出云燕的厌烦,但阮宵念及自己初次接触芭蕾,心疼自己,怕练废了,还是忍不住哀求道:云老师,腰快断了

云燕又拍了记他的腰,不以为意:小孩哪儿有腰。

阮宵闷不吭声地掉金豆子,已经开始想家了。

外面的阳光在练功房扫下一层暖金色,阮宵便保持后高抬腿的姿势站在融融光线里。

光看他的动作,就能感到一种焦灼的痛苦。

练功杆旁,直立的左腿崩得紧紧的,隐约有颤抖打摆的趋势。

腰向后折出一道贴近臀腿的曲线。

别的芭蕾舞者做这样的动作时,只让人觉得舒展柔软,但换阮宵做出来,还是僵硬,跟个木头人偶被硬拗出来的一样。

阮宵疼得吸气吐气,五秒过后,架空在身后的右腿开始一寸一寸往下掉。

他犹豫地转过黑瞳,去瞄云燕,哼哼唧唧:云老师

云燕沉着眸,拍手:专心。

阮宵立即收紧下巴,看向前方。

可腿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云燕再次上前,将他的腿往上抬了把。

阮宵吸吸鼻子,瓮声瓮气:云老师,还要多久啊?

这就坚持不住了?

云燕看眼墙上的时钟,退一步,道:那就再坚持三分钟吧。

!!!

阮宵只觉晴天霹雳!

三分钟?!!!

他连十秒都抗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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