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连叫人的力气都没有,一旦被Alpha标记,那瞬时间涌入腺体的信息素会逼的他更无法开口,甚至会直接昏迷过去。
到时候只要Alpha说他是自己的伴侣,工作人员为了防止更多顾客被影响会让他们直接进入临时隔离室完成标记,那之后祝挽星就是再想反抗都不能。
想明白了?
Alpha看他吓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底的快感更加强烈,压低声音诱哄:我有义工证,不会终身标记,只要你乖乖的,完事之后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祝挽星整张脸都气红了,胸口阵阵起伏着粗喘,像落入虎口的雏鸟一样恐惧又可怜。
他的鼻尖眼尾都被发情热蒸的湿红,暴露在外的皮肤被风一吹就忍不住发抖,昭示着他现在有多想要Alpha的亲近和抚摸。
当然,是自己的Alpha,而不是现在这个。
忽然间,祝挽星松开了紧握着的手掌,像是放弃了抵抗,小声乞求:那你答应我,只做临时标记,不做别的,行吗?
Alpha挑了挑眉,心道到时候还不是任由自己为所欲为,他好声好气的点了点头:行,放心吧,我不欺负听话的小猫咪。
祝挽星羞涩的笑了笑,慢慢松开另一只扯着衣领的手,浓郁甘烈的Omega信息素登时汹涌而出,张牙舞爪的流泄到两人之间。
Alpha再也无法忍耐,满眼贪念的扯开衣领,顺着味道直接扑了过去,张开齿牙咬向他的后颈。
就在这时乖顺的Omega突然冷笑一声,用尽所有力气抓起了地上的玻璃碎片,在Alpha扑过来之前狠狠甩向他的眼睛。
啊啊Alpha惨叫着跪在地上,捂着眼睛低吼,玻璃碎片扎进了他的眼睛,阻隔剂混着血丝从指缝间流出来,妈的!你你阴我!
在那边!
顾客和工作人员听到叫声赶了过来,确定这就是信息素溢散的源头,迅速控制住场面。
而终于脱险的祝挽星正浑身虚软的瘫在地上,满头冷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唇色红艳的不正常。
他后怕的厉害,眼泪几乎在倒地的那一瞬间就冲出了眼眶,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太狼狈了,祝挽星心中紧涩,用力抬起胳膊想抹一把脸,却看到手心里糊了一层血,是刚才抓玻璃碎片的时候割破的,足以看出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顾客,您还好吗?现在马上帮您打一针抑制剂。
beta女医师手脚麻利的拿出针筒,把透明的药剂一点点推入祝挽星的血管,汹涌猛烈的发情热犹如狂风过境,不过眨眼间就被压制的平静如一滩死水。
祝挽星紧闭着眼睛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算缓过来,开口时声音还是低如蚊蚋: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儿!又不是你的错,你这是突然发情吧,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住的。
祝挽星又摇了摇脑袋,把眼前那一阵阵的眩晕摇散,一旁的Alpha看他站起来心虚的厉害,捂着眼睛吱哇乱叫,坚持不肯让医师给他包扎,说自己还有事必须马上就走。
祝挽星敛了笑意,冷眼看向他,却是对医师说:如果这位先生不肯处理伤口就算了,请您先帮我报一下警,他在我刚刚发情时试图强行标记我。
他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看了过来,现在针对Omega的权益保护法非常完善且具有强制性,只要证据确凿,证明Alpha有强行标记Omega的行为,即便只是临时标记都是重罪。
Alpha本就心虚,闻言立刻捂着眼睛大喊大叫起来:卧槽你有病吧!没有证据就随便污蔑人?明明是你这个Omega不知检点当众发情,我好心过去帮你还被你砸伤了呢!我还没追究你反倒发起疯来了!
围观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眼神在祝挽星和Alpha之间来回打量,甚至有看热闹的已经开始拿出手机录视频。
祝挽星皱了皱眉,侧过身子躲开镜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有释放信息素压制我,空气里应该还有信息素残留,可以测出来。
什么压制你!你别血口喷人啊!我没有释放信息素,就算检测到也是因为受了你的影响不小心放出来的。
Alpha边说边睁着没受伤的一只眼睛朝他狞笑,笃定了他拿不到任何证据,满脸都是得意。
扶着祝挽星的女医师也好心提醒:这里监控确实拍不到,你拿不出证据来,强制标记是重罪,他不会轻易承认的,而且传出去对你也不好。
没有监控,录音可以吗?
医师和Alpha同时讶然:什么?
祝挽星眼睫一垂,看向Alpha重复道:没有监控,录音也可以吧。
不可能!Alpha乱了阵脚:刚才那么乱你不可能录音!谁知道你是不是剪了一段音频冤枉我!
祝挽星轻笑了一声,抬起手腕露出一块机械表:我是做音乐的,习惯了出门收集各种声音做素材,这块表全天24小时都在录音,刚才不是还兴致盎然的叫我小猫咪,要我现在放给你听吗?
他说着就按开了表盘,表针的机械走动声立刻翻倍增大,同时一道属于祝挽星的录音悠悠响起:你
别听他的!
只放了一个字Alpha就气急败坏的大喊了一声,扑过来扯他的表,旁边的男医师两三下把他制住按在墙上:老实点儿!
祝挽星散漫的眨了眨眼,扣上表盘:看来先生是想和警察一起听。
不行!不可能!Alpha急红了脸,挣扎着扑向他,不甘心的吼叫:你不能报警!我碰都没碰到你,就只释放了一点信息素,还没来得及咬就被你用玻璃砸了!我也受伤了!
他喊的声音不小,在场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女医师最先反应过来:你承认了!你不光用信息素压制这位顾客,你还想咬他!
胡说!我没有!他依旧梗着脖子反驳:我刚才是是被气的口不择言!
祝挽星实在头晕的厉害,不想再和他多争辩,既然现在口不择言那就去和警察畅所欲言吧。
又是一阵吼叫,Alpha被男医师带了出去,围观的顾客也自觉散开了,祝挽星现下的情况实在走不出去,就向药店申请了一间临时隔离室,想先休息一会儿,等发情热彻底消散再离开。
女医师好奇的看了看他的手表,夸赞道:真厉害,你是做音乐的啊?
啊,不是,我就一打工人。祝挽星笑着按开表盘,让医师看仔细:这就是普通的表,那段录音是我自己录的闹铃提示音,我刚才唬他的。
女医师嘴巴张成O型:可以啊弟弟。
祝挽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发情热压下去后脸上又透出一层不正常的红晕来。
哎,你脸怎么还这么红啊?好像比刚才更红了,是不是还在难受啊?
没有,我好多了。祝挽星摸了摸额头,确认完自己的情况后才不好意思道:就是有点醉了。
啊?醉了?医师疑惑的凑近闻了闻:你不像是喝酒了啊。
不是酒,祝挽星尴尬的抿了抿唇,湿漉漉的眼睛眨了两下,潜意识里开始羞愧:我的信息素是威士忌,味道比较烈,然后刚才发情期来的太快,我没注意到就
言下之意,他被自己的信息素熏醉了。
这是许多刚分化的新手O都会犯的错误,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自己的信息素影响,之前就有一个信息素同样是酒类的Omega上了新闻,因为飙车时情绪激动被自己的信息素给熏醉了,差点被判了酒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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