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舒窈那句“不要你了”一说,他心惊胆战。聂凛危机感强,当即就去寻因查果。托熟人查了一路的监控,很快就联想到许喃依身上。
聂凛打电话给许喃依,急了,火了,去他妈的胸襟。
这是他第一次对女人疾言厉色。
许喃依不打自招,聂凛眼前一黑,当时差点晕厥。
后来巡逻的发小给他通风报信,他立刻就往大门跑来。大冬天的,聂凛脑门全是汗,他下意识地去牵舒窈的手,舒窈坚决躲开。
“你听我解释。”聂凛急了,话都说不囫囵了。
不同以往,舒窈这一次,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像一个冷漠的看客,聂凛的所有情绪波折,都是一出哑剧。
聂凛心说,这他妈真完蛋了。
他从未这样惧怕过。
他去抱舒窈,手伸到一半。身后一道清润的声音,“聂凛。”
聂凛转过头,魏邵原的拳头迎面砸来。
魏邵原出手狠绝,他看着精英斯文,实则是跆拳道黑带七段。这一拳毫无保留,聂凛没稳住,脚步踉跄后退,戾气全给激出来。
他还以铁拳,怒不可遏,“老子早他妈看你不顺眼了!”
两人扭打到一起,赤膊上阵,招招致命,不服输的气势劈面交战。
舒窈静在原地,然后转过身,对身后的动静置若罔闻。
她走向大门,风往脖间钻,顺着羊绒衫传遍全身。
舒窈打了个寒颤,今年的冬天,真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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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凛和魏邵原这一架,干得人尽皆知。聂凛这边有点麻烦,虽是休假,但破坏纪律是要背处分的。
这个年过得一团糟。
他挨完领导骂,又挨亲爹的骂,检讨书,保证书往三千字里写,还要接受调查和问话。他有功勋在身,也非伤天害理的原则性错误,但免不得一阵折腾。
忙完,年也过完了。
聂凛有时候路过舒家,在门口能站上十分钟,想进,又不敢进。
自那天后,舒窈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并且住去了自己在城南的小公寓。
聂凛心里空荡荡的,低着头,鞋底踩着地上的石子儿磨。
“是小凛啊。”舒窈妈妈在阳台叫他。
聂凛抬起头,立刻站标准了,恭敬招呼,“赵姨。”
舒妈妈很热情,“外头冷,进屋坐坐吧。”
聂凛犹豫。
“没事。”舒妈体贴说:“窈窈不在家。”
舒窈爸妈一直很喜欢聂凛,有一段时间,真把他当成了准女婿看待。可惜缘分这种事,做不到预算,有就是有,没有,强求也没用。
进屋,聊了聊工作,话了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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