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劳妮没提到什么在墓地中游荡的黑色大狗，她提到的是纸。

“‘警惕那些纸’，她说。”哈利在不那么担忧之后开始能咯咯笑着把特里劳妮教授说的话转述给她，“如果教授们能相信这个就好了，这样我今年都不必写论文了。”

珀莉不得不为了这话而笑上几分钟，即使赫敏正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但这会儿她还是为此忧虑起来：这和她所知道的不太一样了。无论特里劳妮原先究竟为什么说到大狗（通常那确实是不祥的预兆）、那究竟只是个愚蠢的指代还是她真的模糊地看见了什么都不重要，她现在说了纸。

她迟疑了片刻，不确定自己该不该为这个很可能并不重要的事情向邓布利多示警，但最后她下决心，把自己所记得的那些和变化的东西一并写下来，让格尔曼送去校长办公室。

“谨慎总没坏处，对吧。”这天晚上，她坐在自己的窗边自言自语道。

“没错。”伊芙琳显然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但还是接了话，“我最好再检查一遍我的魔药论文，缓和剂里为什么要用月长石粉呢？它不用的话我们就不用写这么繁琐的东西了。”

“没有月长石也会有喷嚏根草的。”珀莉说，“斯内普教授不可能在论文方面放过我们。”

“别告诉我你已经写完了所有的论文。”亚莉克希亚呻/吟道，“今天才周六。据我所知你周三一直在看管那些试图在暴雨天气里溜出城堡的低年级学生，周五你有魔咒俱乐部，宵禁前才回来；你还承担了一部分塞德里克的工作——你现在告诉我你把所有的论文都写完了？”

珀莉眨眨眼：“也没有。你知道，芭布玲教授的习惯是每年开学时给我们布置一个难度过高的任务。”

“这和已经都写完了有什么区别！”玛德琳跳到珀莉的床上，伸出手，“快把论文交出来。”

“好啦。”珀莉把自己的羊皮纸抽出来交给她（“这确实是普通的羊皮纸对吧？”，“你在说什么，珀莉？这可是年级第一的论文！”），“只能用作参考啊。”

“知道。”亚莉克希亚笑嘻嘻地说，“我们之后会对着你的参考书目列表去划重点的。”

珀莉的论文格式是根据上辈子大学写论文时习惯的格式来的，绝不照抄参考书里的句子，正文中的引用会附带作者名和年份，论文末尾会附加详细参考文献列表——这对试图参考她的论文来完成自己的作业的同学而言非常有帮助：他们可以直接去找对应的书籍，有必要的话可以摘取另外的段落用在自己的作业里。

“唉，O.W.L.s。”玛德琳捏着那几张羊皮纸，“不过我们还是幸运的，今年的卢平教授真得好厉害！”

“确实。”伊芙琳也目露崇拜之色，“我还以为我不会遇到比沙克尔教授更好的老师了，但是卢平教授！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不早些邀请他来教我们呢？”

“他只能教一年。”亚莉克希亚明智地说，“所以今年来刚好。”

“确实，这么一想我们还挺好运的。”玛德琳跳下床，跪在地毯上双手合十，“梅林保佑后年我们也能有个足够优秀的老师。今年有卢平教授教我们，我说不定能进黑魔法防御术的提高班呢。”

“这要看明年教授的要求。”伊芙琳谨慎地说，“我觉得我能拿到E，但是O听起来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