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挤!家属注意照顾病人。
无数的家属朝一齐涌出医院,三轮霞看着那慌乱的人群,完全收起了玩耍的心态。
看来一百万挣起来也不算轻松。
这次的帐也不针对普通人,还好那些人能够正常出入。
啊怪物!怪物!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嚎,一个护士连滚带爬的从一件病房里奔跑而出。
哐当的一声巨响护士丢掉手里推送病人轮椅,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奔跑。
而她的身后,一个全身流脓腐烂的长发怪物匍匐而出。
怪物身体极为消瘦,浑身上下都是丑陋的伤疤。
不同于曾经看到咒灵肥硕强健的身子,她的身体干瘦如柴,动作缓慢而笨拙。
其中一条腿上扎满了钢钉,动起来异常缓慢,身体的脓液腐蚀地板留下一个个黑洞。
如墨的长发拖至地面,随着身体的蠕动缓慢的朝忍足侑士靠近:救我,忍足医生
救救我
远山忍足侑士眼眶发红,眼睛微微发酸。
愤怒在翻滚,深蓝的瞳子深若寒潭,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撒旦,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意:脑花!
好痛好痛怪物痛苦的哀嚎,一声声忍足医生叫的他心脏揪紧。
他的手指微颤抖,身体僵硬缓步走向那个怪物。
那怪物突然腾空跃起,扑向他,三轮霞拔刀挡在忍足侑士面前:忍足医生你退后!
新阴流!三轮霞高举起手里太刀挥下,冷冽的剑气四溢,然而刀却顿在了空中。
三轮霞的目光顺着刀身向下看,就看见忍足侑士的手握着刀身,鲜血染红刀刃,汩汩的血顺着刀柄滴落在地面。
你三轮霞不可置信的看着徒手接住她刀身的人,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
只要他叫停,她也不会动手,他何必这么伤害自己。
然而忍足侑士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目光深邃冰冷定定地盯着那个长发怪物:她是我病人,我来对她负责。
你对付身后。
身后?她身后有什么?
三轮霞骤然转身,一个机械战甲突然从她的身后冒出。
看着熟悉的身影,三轮霞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下意识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机械丸
然而,声音还没有彻底落下,钢铁般的利爪直接穿透她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村哥:总有人因为我这张脸,小看我的实力
小狼:敢对我的病人下手,我要把脑后挫骨扬灰!
第83章第八十三吻
机械丸见她转过身来才看清她的样子,以往三轮霞都是披散着一头直发,他也没有料想到忍足侑身边的人会是三轮。
而且他刚刚的攻击明明是冲着忍足侑士去的。
同样的力道或许伤不了忍足侑士分毫,可对三轮而言却是足以致命的伤。
可更加遗憾的是他想收手却已经来不及,只能仍由那手掌穿透她的身体。
啊他惊喝一声,咽喉几乎撕裂。
三轮霞应声倒下,机械丸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身体全身都在颤抖。
他感觉身体发寒,指尖冰凉而僵硬。
三轮,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找硝子小姐,你一定
你一定会没事的他的声音哽咽近乎颤抖。
怎么可能呢?
他内心早已经有了答案,不可能的。
以三轮的体力根本抵挡不住他的攻击,她就快要死了。
还是他亲手杀的。
他还没来得及给她告白。
准备好的情书没来得及送出。
她就快死了。
死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脏满是鲜血,满身的罪恶无法偿还。
而另一边,怪物的利爪朝忍足侑士脸扑下,他却没有丝毫的慌乱,镇定的抬起手。
幽蓝的光像是一张长开的网将那怪物的身体包裹。
她痛苦嚎叫,声音沙哑,眼泪横流。
女人的身体渐渐恢复身形,头发渐渐缩短,女孩看着自己干枯的肌肤惊恐大叫:杀了我
好丑
我没有头发了
求求你杀了我。
她做不了爱豆了,她的腿断了,脸毁了。
即便恢复了人形,她也依旧是一个脸头发都生不起来的丑陋怪物。
她这辈子都没办法跳舞,没办法登上舞台了。
从前喜欢站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美貌,甚至于路过橱窗都想多看几眼自己倒影的她,现在看见擦得稍微干净一点的玻璃都害怕。
火烧的痛苦她忍受下来了,一次一次的植皮她忍受过来了。
一次次复健,配合假肢的训练所有的痛她都忍过来了。
可惜她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受不了自己父母给她擦拭身体里时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是仿佛所有人都觉得错的是她。
忍足医生,求求你,杀了我。
那些疼痛你都忍受了过来
她的手疯狂撕扯着自己丑陋的肌肤,身上满是鲜红的印记。
鲜血顺着伤痕流下,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她的灵魂在已经在那场车祸里死去。
她疯了一般有牙齿撕扯着自己的肉,沙哑着嗓子说不出来,只是空洞的眼里一直流着泪。
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忍足侑士看得痛心,最终沉重的吐出了一句话:我明白了。
他伸手抚摸那个女孩的脸,目光里满是爱怜:你一直很美,希望你的灵魂能找到归处。
系统:【与F级女孩接触,生命值削减30天。】
温热的手掌滚烫,灼烧着女孩的灵魂,转瞬那个女孩的身体如同粒子消散在空中。
只有一滴泪落在了他手背,那滴泪像是的一簇火苗在他的身体里点起了一团火。
这个错乱的世界近乎狂魔。
总是让无罪者承担所有的罪恶。
几乎每个人都被命运裹挟,艰难前行。
身后是近乎嘶哑的嚎叫,尖锐刺耳,撼动灵魂。
忍足侑士居高临下的看着机械丸,目光沉静,仿若一潭死水:知道错了吗?
年轻人,只有适当的教训才会学会成长。
机械丸狠狠地瞪着他,眼里迸射的愤怒几乎将他吞没。
我特地为你找来的保镖,杀死自己心爱的人是什么感觉?他的扬了扬唇角,姿态傲慢,殷红的唇扯出一抹邪恶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