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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邪——Aegis(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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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二单元门口确实乌压压的堆着几个大箱子,不过天暗,看不出是什么快递。

我准备今晚熬夜,把东西都弄上去,男人继续说,不然堵着门口,明早会碍事。咱们也算不撞不相识了,加个好友吧?

白岐玉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却只看出了真诚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友善。

许久,他嘲笑自己,怪事儿见多了,不代表所有东西都是坏的,不要杯弓蛇影。

他露出一个笑:我叫白岐玉,住一单元五楼。你给我号码,我加你吧。

张一贺掏出手机:稍等。

他解释道:最近换了号。

张一贺略微笨拙的找到了本机号码,白岐玉加上微信,是个很简约的头像,山顶一颗小树的黑白剪影,还有点禅意。

至此,白岐玉的心才彻底落下。

张一贺是那种很冷峻的长相,但他谈吐温和,是个亲切的脾气,短短几分钟,两人就熟稔了起来。

这里住的老人多,他们作息都规律,白岐玉解释说,小区老,隔音一般,所以10点后最好别出大动静,不然会被阿叔阿婶们敲门说。

还有,小区快递都送到一单元的小超市那,外卖能送到门口。

他指了指楼边上坏了一半的灯牌,印着李美瑰超市。

住户开的,价格很实惠,小件儿来这买就行。大件儿就得去商场了。

说着,白岐玉随口一提:你找的什么快递?挺负责的,能给你扛到楼下。

张一贺顿了顿:就一般快递,加了点钱。

二人在单元口分别,看着张一贺的背影消失在中单元,白岐玉才抬起脚步上楼。

抬手按下客厅灯的开关,灯却没亮。

他摸索着墙,找到客厅西侧的开关,昏黄的圆灯才不情不愿的亮起。

老式电线有个毛病,如果关灯时用了东侧的开关,就必须再用东侧开关开;西侧同理。

而他记性不好,总是记不住关的哪一侧的灯。

那是一年前,傻乎乎刚搬来时的自己了。

白岐玉调出手机备忘录,在【客厅灯】记录表中,找到了上一次的关灯记录。

是西。

他松了一口气,缓了缓神,烧了一壶开水。

老人都说热水压惊,在这儿住久了,他慢慢的戒掉了直喝矿泉水的习惯。

等水开时,门被敲响了。

这倒是稀奇事儿,一单元的住户不多,甚至说少的奇怪:五层楼只住了四户人家。

而且,由于平日作息时间不尽相同,别说聊天、串门了,一年到头都没见过几次面。

至于推销员,就更不可能了。

这小区是老国土局的旧家属院,千禧年后,国土局搬迁到市中心好地段儿的新楼,盖了新的家属院。混的好的住户早搬走了,旧房子卖的卖、租的租。

现在还住这的,要么是没钱搬迁的,要么是住出感情的老人,或者像白岐玉这样的外来户。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推销员的目标客户。

疑虑的档儿,门又被敲了几下,朗声道:你好,有人在家吗?

是个中年男人,操着一口标准普通话,没口音。

白岐玉从厨房拿了餐刀背在身后,贴在猫眼上朝外看。

透镜变形的成像外,昏黄的楼道灯下,是一个穿蓝衬衫的男人。

脸上挂着锃亮的金属眼镜,头发根根分明的梳到脑后,是一个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的人。

像律师或金融从业者。

因为户主不开门,他正小动作不断,东张西望的,甚至试图从猫眼往内看,浑身上下萦绕着焦虑二字。

白岐玉不敢开门,隔着门高声问道:你有事儿吗?

见白岐玉出声,中年男人眼中猛地爆发出精光。

这么晚打扰了,男人急促到语序混乱,似乎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请问您,就是说您现在是否有您的时间呢?

见白岐玉不出声,男人推了推眼镜,手颤抖着掏出一张名片,猛地贴在猫眼上,吓了白岐玉一跳。

有些旧的纸片上,印着方诚,瑞兴尖端审计所,高级合伙人,下面是两个座机号码,却没有手机号码。

男人还在说:我就住您的楼下,四楼东户。

白岐玉记得四楼东户确实住了人,但是个烫着泡面卷,头发焦黄的中年女人。

难道是夫妻俩?

门外的男人还在不死心的喊话。

介意我进去坐一下吗?说来话长我真的有重要的事儿要说!

白岐玉不着痕迹的把餐刀收进袖口,让方城进了门。

招呼男人在沙发上坐下,白岐玉去厨房倒水。

端着托盘,路过卫生间时,他迟疑的顿了顿:昏暗中,是不是有东西闪了一下光?

他把托盘随手一放,打开小灯

视线凝固在地板上。

卫生间门前,又积了一滩水。

清水中缓缓朝外留着,虫豸的尸体晃荡着,几近流到厨房了。

他又想起了昨晚被分尸的噩梦。

背后,方城的声音将浑身发凉的白岐玉拉回现实:我就是想问个事情。

我们家遭小偷了,您家里丢东西了吗?

白岐玉猛地回头,死死盯住方诚:你为什么这么问?

作者有话要说:

张一贺:老婆一定能长命百岁!☆U☆

白岐玉:?这人会不会说话?

老攻已经出场了(这一定是我所有文中攻出场最快)

兄弟们把排面打在公屏上!

第3章惯偷

遭小偷?

结合到一年中发生的种种,白岐玉不自然的动了动喉咙。

他不着痕迹的朝阴影里扫视一眼,又极快的收回视线。

他试图让语气平淡些。

报警了吗?

没,方城说,丢的都是小东西。

没丢贵重物品,不是好事么?

主要是方城苦笑,丢东西不是最近的事儿,也不是一两次

他说,近一个月来,太太和他零碎的讲过好几次丢东西,他都没上心。

他自称太太是个粗心的性格,又是高中班主任,工作比他更忙,家里的事儿还不如他了解。

直到前天,我丢了一本很重要的书,翻箱倒柜的找,才发现家里少了那么多东西。

与白岐玉的情况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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