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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趣——仙菘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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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在他妈妈的新一轮咒骂下换好了衣服然后直接开门走出房间。

他妈看时年出来,居然停止了叫骂,估计她也没想到他敢这个时候出来,毕竟时年平日里最擅长的就是装死。

时年直径走到大门口,背对着他妈开始换鞋,他弯腰系鞋带的时候他妈才反应过来,质问时年要去哪里。

时年直起身没有回头,他手握在门把手上,平静的说:我滚。

他毫不犹豫的跳上了来酒店的公交车,他站在拥挤的人群中紧紧拉着扶手,身体随着车子的颠簸而起伏。

他想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但是随即他又笑了,他在嘲笑自己,就连放纵还得怪老天爷,老天爷真冤枉。

因为说好不能问对方的真实信息,所以酒店房间里的两个人相对无言,只能并排坐在床上,等着那漫长的二十分钟过去。

时年的手心有汗,不知是来的时候公交车太挤还是紧张所致,他想着反正自己肯定没病,不如先去洗个澡,要不然再这样两个人干坐下去他人都要窒息。

我先去洗澡可以吗?时年摊开手小心的说,我有点出汗。

对方看着时年的眼,脸上没有表露出一丝情绪,时年被他看的更紧张了,他刚想说算了吧,对方却点了点头。

时年逃一般的进了浴室。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脸红的像飞霞,眼角下的痣都似乎变成了红色,他手摸上镜子里自己,也不怪对方问自己是不是成年了,任谁看这都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只是这张脸上早已没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与阳光,还剩下的就是一点子明显的傻气了。

时年脱光了自己,把水开到最大,哗啦啦的水声遮盖住了他如雷的心跳,他冲洗着自己的身体,他胳膊上有一处青色的瘢痕,这是前一天被椅子砸的,他涂了药,可还是青了,希望床上那个人不要在意。

酒店真是贴心,准备的沐浴露都有omega信息素香型的,时年在电视上看过这款产品的广告,广告上说用它洗澡的人可以变得像o一样充满诱惑的香气,一看定位的购买人群就是他们这样的beta,人足够多而又足够普通。

他放下沐浴露,决定还是冲冲就好。

水声实在太大了,大到时年被人从后面环住了身体才发现对方已经进来了。

我帮你。对方在他耳边说。

那个结果时年被搂住了腰,他不禁用手撑了一下墙壁。

都很好。对方顺势把时年夹在他与墙壁之间,洗完出去的时候你可以看看,一切都很好,你也很好。

在对方的手开始游弋于他身体,时年闭上了眼,他想:一点也不好。

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时年向一个陌生人交付了陌生的自己。

他曾经怀疑过自己是一个性冷淡的人。

因为在同龄人热衷于私下谈论这种行为的时候,时年一点也不感兴趣,他也看过一些书,一些视频,但他都没太大的反应,偶尔还会觉得有些无聊,包括他在进房间之前,他都把这件事视为自己小小的反抗。

至于反抗谁,他也说不清楚,可能是x蛋的生活,可能是那个总在背黑锅的老天爷,可能是逆来顺受的自己。

但是从床上休战的那一刻,时年肯定自己是个正常人,哪哪都正常,包括他的欲望。

对方赤裸着身体靠在床头,他直直的看着天花板问时年如果他现在抽烟会不会引发自动喷水灭火器启动。

不会的。时年躺在旁边还有点缓不过来,要超过68度,你离那么远,没事的。

算了,还是不抽了。对方偏头又开始看着时年的脸,时年也看他,刚才那场运动漫长的像是跑马拉松,到了最后时年只能讨饶,但是对方却非要拉着他一起奔向终点。

起跑之前对方和他承诺终点会是天堂,当然原话要粗俗许多,但时年发现自己可能就是喜欢粗俗的,然后,他也兑现了承诺。

天堂真棒,时年想到这里,不禁笑了一下。

你这里是画的吗?对方忽然指了指眼角的位置,是那颗痣。

不是,天生的。时年用手指搓了搓,以证明它是天生的强生的。

红了。对方俯下身攥紧时年的手指然后在痣的位置亲了亲。

可以再来一次吗?对方问。

时年慢慢垂下眼皮,手攀上了对方的肩膀。

第3章无处安放

时年最后嗓子都哑了,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可能在干这事上有点天分,反正那种疼痛和拘谨他只在刚开始的有那么一点,没多久他就在对方的带领下共赴极乐了。

不知道对方觉得自己怎么样,时年想,反正他觉得对方挺厉害的。

我没想到beta也这么棒。对方还是点了根烟,他手指夹着细长的烟,动作很漂亮。

也许只是我比较棒。时年耷拉着眼皮不要脸的说,他想反正谁也不认识谁,对方想笑话就笑话去。

对方没有笑话他反而说时年是挺棒的,让他觉得很爽。

爽这个字,太直白了,可是时年喜欢。

时年的生活就是太不爽了,所以他在与对方身体交流的时候喊了好几次。

对方靠着床头慢慢抽完一根烟,他把烟捻灭后俯身又亲了时年眼角一下。

我走了,房费我付过了。

对方说完话就起身开始穿衣服,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点留恋。

时年平躺在床上,他远没有对方那样潇洒,他现在屁股火辣辣的疼,喉咙发涩,嘴巴也干,他张张嘴,还是没说出一句话。

说什么呢?

你别走?

还联系吗?

有下次吗?

好像哪一句也不合适。

所以时年花了几秒钟选了最合适的一句话,他说:

再见。

时年一觉睡到自然醒,他迷糊糊的在枕头旁边摸索出手机,然后举到眼前看了一眼屏幕。

十一点,他很久很久没有睡到过这个点钟,即使放假的时候他也是早上七点就起床,十几年如一日,因为起太晚他妈会不高兴,他妈不高兴,全家都别高兴。

时年躺在在床上不想起来,他不知道起来以后可以去哪儿,昨天冲动之下离家出走,放纵一夜之后发现无处可去。时年想自己真是可怜,就像社会新闻上写的失足少年,不过失足少年们大多有同病相怜的狐朋狗友,而自己却是光杆司令,孤身一人。

终于磨蹭到了十二点,时年洗了个澡之后留恋的看了一眼房间,然后穿上衣服就离开了。他去退房的时候酒店前台告知他这间房是长包房,无需办理退房手续。

时年挑挑眉,没说什么,他想对方果然是个老手,那张他才睡过的床上不知道有过多少故事。

时年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直到手机响起,他才停下脚步。

电话是姜焕打过来的,姜焕问他在哪儿,时年随口扯说在家,姜焕在电话那头啧了一声,他说:你爸电话都打到我这儿了,他说你彻夜未归,打你手机又打不通,我还想着要是我都联系不上你,就只得去河里找你了。

嗐,时年低头踢走脚边的小石子,跳河多丑啊,泡发了可不好看,我要死也得死好看点。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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