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见是时年来了,就蹭到时年边上,倚靠在时年的腿上,老师和时年说水水进步很大,会对很多指令有反应,时年很高兴,他伸手摸了摸水水的头发,也夸她棒极了。
她最近表现都很好。连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他抱起水水和时年并肩站在一起,说,老师今天还和我说水水会说不要了,她开始会主动表达情绪了。
水水你好棒。时年笑着摸了摸水水的小脸蛋,哥哥非常高兴哦。
哥哥也很高兴。连清也亲了一下水水的脸,就是时年刚刚摸过的地方,也叫我一声哥哥,好不好?
水水依旧是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她头别到一边去,但是没有挣扎,她乖乖的让连清抱着,然后小声说了一句:不要。
时年噗的一下笑出声,他说:水水果然会主动表达情绪了,哥哥晚上做小蛋糕给你吃!
其实时年不知道连清会来,他要是知道连清也来的话,他可能就不会来了。
他现在还没想好应该用怎样的情绪去表对连清,所以他想着走一步算一步,但是最好是少和连清碰面。
连清倒是神态自若,他抱着水水,说水水是小没良心的,但是嘴角的笑意骗不了人,他很自然的抱着水水往前走,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叫时年,让时年快跟上,他车子停的不是地方,再晚点就要被抄牌了。
于是时年也快走几步跟上了连清,两个人带着水水一起离开了医院。
上车之后,时年和水水坐在后面,连清在前面开车。
时年问保姆去哪里了,连清说保姆临时有事请假了,所以他特意从别的医院赶过来的。
别的医院?时年心里不禁嘀咕连清去医院做什么,是哪里受伤了,还是生病了,可是看他这个样子不像是有事的。
妙安住院了,已经半个来月了。连清似是猜到了时年的心事,语气颇有些无奈的说,他还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还好他爸妈现在都不在国内,但是再这样住下去怎么瞒得住,我只能替他多忙一下,对了,他们那个杂志,你是不是有个专栏?你还没交稿。
哦,对,不好意思,我两天内肯定交稿。
时年因为水水的事最近都忙忙乱乱的,很多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做,他还欠着老二公众号的文没有写。
你交稿就直接给我吧,也不要发你责编了,她前天离职了,还没招到合适的。连清一边开车一边平静的说,你先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吧,要不然有公事也不好联系。
连清躺在时年的黑名单里有段时间了,无论是微信还是电话。
没这个必要吧,我可以发到杂志邮箱,你可以通过邮箱联系我。时年想了想补充说,用杂志邮箱。
因为时年把连清的邮箱也拉黑了。
时年,咱们也没有必要搞的这么僵吧。连清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面的时年,我们都是水水的哥哥,你妈和我爸也是合法夫妻,理论上来说咱们现在是家人。
我和你们不是家人。时年表情淡淡的说,我爸爸去世了,妈妈改嫁了,我就自己一个人。
那水水呢?水水是不是你的家人?连清盯着时年的眼睛问,水水是你妹妹,而我是水水的哥哥。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什么?时年也回看着连清,他想起今天老大和他说的那句话。
分手了,不能做朋友,但是可以做兄弟。
你现在的意思是不是虽然我们不能做炮友,但是还能做兄弟?
我们本来就是兄弟。连清肯定的说,你再否认也没用。
好。时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不就是兄弟吗?我做就是了。
时年把手机拿出来,然后把连清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并且他把连清晚熟贵腐专员直接备注成了哥哥,然后他把手机亮给连清看。
满意了吗?满意你看见的吗?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们分开那天,连清说想和时年谈谈,是他错了,而时年回答他【不行】,但是时年给连清看的页面是他们之前的聊天页面,上面满屏幕的都是连清和时年调情的信息,还有时年回应的消息。
你来,我往,明骚暗贱,时间,地点,一起喝一杯。
而信息的顶上面是哥哥两个字。
你想咱们当兄弟,那咱们就当兄弟,反正我一向很,对吗,哥哥?
第92章拥抱
时年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多了两个恒温酒柜,里面已经放好了酒。
一个柜子里放的是时年带过来的酒,一个柜子里放的是连清给他的酒。
时年打开柜门随手拿了一瓶,发现是ChateauRieussec,他第一次和连清去丛山店里喝的就是这款,再往里面看,还有他给连清做蛋糕那次喝的大宝剑,里面摆放着连清和时年在一起喝过的每一款酒,从贵腐到雷司令,从法国到匈牙利,放在中间的那款酒是雪莉,时年印象深刻,这款酒时年一口没喝,因为都让连清喝了,时年打开酒店房间大门的时候,连清就已经把酒喝光了,他搂着自己的脖子,还把自己压在身下,他说他好难过,他说他想咬一下自己的腺体,轻轻的咬一下。
呼狡猾啊。
时年合上柜门,顺便也合上了一段回忆。
连清的精神也不太好。
时年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这件事冲击力实在有些大,他到半夜的时候人还是很懵的,他躺在床上睡不着,他还是不能相信在自己家里,在自己的隔壁,睡着时年。
他和时年睡过很多次,多到他数不过来,在酒店的床上,在时年的小出租屋里,从江州到大西北再回到江州,算算也有四五年了,都是老熟人了,可是他现在,此刻,一想到时年就睡在离自己一墙之隔的地方,他就很激动,激动到手足无措,激动到想跳下床,打开门走出去,敲开隔壁的房门,然后问问时年:
你激动不激动?你睡不睡的着?你有没有有没有想过我?
我想过你,你呢?
不过以连清对时年的了解,时年多半会对他嘲讽一番,百分百的,所以连清不去找个气受,他想着反正日子还长,他们慢慢来。
但是慢慢来什么,他又有些想不清楚。
躺到了凌晨12点多,连清还是毫无睡意,他终究还是坐了起来,然后看着自己房间里小酒柜。
他走过去打开酒柜,拿了一只半甜白出来。
这是之前时年带给他的,当时没喝完,他就给拿回了家。
小小的一只,250ml,时年喝的时候都是直接对着瓶口。
连清也想尝试一下,可是想了想,又觉得算了,对瓶吹这件事和他的人设不符。
于是他矫情兮兮的选了一只小些的甜酒杯,然后一手捏着杯颈,一手拎着小酒瓶走去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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