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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三年后,帝师后悔了——腿毛少女(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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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声笑传入楚景容的耳朵里,让他如梦初醒。

剧烈的挣扎起来,萧云衍却咬着他的唇瓣不肯松口,楚景容狠狠心,猛地将脸抽了回来,嘴角被那人的牙齿撕开一道豁口,瞬间有血流蜿蜒而下,给他清冷的面容增添一份艳丽。

嘴里尝到血腥味,萧云衍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瞳孔缩了一下,萧云衍慌忙抬起袖袍,想要为楚景容拭掉嘴角的血迹。

景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

然而话还没说完,抬起的袖袍也没能够到楚景容的嘴角,萧云衍就被狠狠一巴掌打偏了头。

这是楚景容有史以来,打他最狠的一次,萧云衍的半张脸都麻了,火辣辣的疼。

活了二十五年,从没有一天像今天这般生气。

萧云衍,你真是疯魔了,我与你讲人话,听不懂,非要逼我把事做绝是吧?

原来,在你心中,伤人肺腑的话,还不算是把事做绝吗?

萧云衍心头突然涌起不可控的自虐情绪,沉默着没搭腔,他想知道,楚景容口中的做绝,又能决然到什么地步?

青梧,去院子里烧把火。楚景容冷声下了命令。

躲在隔壁房间的青梧,本来缩着脑袋藏在床底下。

经过昨日一事,他已经知道那个叫慕容寻的男人,不能把自家公子怎么样,而且王爷昨晚在公子门外等了一宿,导致他今天早上都没敢出门伺候公子晨起。

眼下三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这种修罗场,青梧哪敢参与?

他胆战心惊的,呼吸都不敢放大声,竖着耳朵像只受惊的兔子,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希望这场风波早点平息下去,结果冷不丁的听到公子的传唤。

就算再不愿,青梧也只能硬着头皮出门去,不知道公子烧火要做什么,他也不敢问,只能依言照做,在庭院中架起柴堆,点燃篝火。

火苗窜的有一人高,这个时候,公子怀中抱着什么走了出来。

走近后,青梧才看清,公子抱着的不正是王爷送的那把名琴梵音?

难道?青梧的双眸骤然瞪大,眼睁睁的看着楚景容一甩手,将梵音扔进火堆里。

名流千古的一把琴,就这样被火苗吞噬,古朴的梧桐木慢慢变的焦黑

萧云衍在楚景容拿出琴的一刹那,就预感到他要做什么。

下意识抬手阻拦,胳膊举到半空中又颓然垂下,萧云衍想看看,楚景容是不是真能狠心到,将他费尽苦心求来的心意付之一炬。

等到梵音落入火海,萧云衍的一颗心也跟着烧灼起来。

原来,你真舍得,在我心口上扎刀子。

楚景容,我可以接受你不爱我时无意的伤害,却不能容忍你也对我动情之后刻意的糟践。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不是不怕疼。

只是太爱你,所以拼命追求,努力挽回,希望余生能与你朝夕相对。

可就是因为太爱了,所以萧云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不舍得他疼,不舍得他痛,冷了暖了,饥了饿了都跟着揪心。

苦笑一声,萧云衍终于明白,楚景容不爱他,所以舍得残忍对待他。

一道身影猛地冲了出去,手臂毫不犹豫的伸进大火中,将梵音抱了出来。

萧云衍的速度很快,火苗没能舔舐到他的胳膊,但滚烫的琴体却将他的掌心燎起火泡,烧红的铁质琴弦更是在掌心里留下一道道笔直的烙印。

一旁的青梧已经吓傻眼了,他好像听到了刺啦刺啦的烧肉声,鼻翼间也隐约闻到一点熟肉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楚景容也没想到萧云衍会这么做,指尖微微颤抖着,嗓子却跟多少日没得到过水的浸润似的,紧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想上前查探萧云衍的伤势,脚迈出半步又狠心停住了。

这一次,萧云衍没奢望得到楚景容的心疼,他将袖袍一卷,把梵音团团包裹住,纳入怀中。

背对楚景容,萧云衍闭了闭眼,遮住眼底翻涌的痛意。

这是他第一次用威胁的语气跟楚景容放狠话:你答应做我的王妃两年,如今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我绝不会放你离开,这一年多,你就呆在这个院子里,哪都别想去。

楚景容愣住了,竟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萧云衍的背影消失在院门,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禁足了?

贝齿猛地咬紧下唇,指甲嵌入掌心里,楚景容面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萧云衍!

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我说这种话?

他是鬼谷弟子,一国帝师,别说只是区区襄亲王府,就算是皇宫,也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楚景容迈开腿朝院门外走去,他倒要看看,萧云衍是不是真的敢限制他的自由。

结果刚到院门口,突然冒出两名侍卫,拦住了他的去路。

王爷有令,帝师请回吧,还请不要为难小的们。

楚景容只觉得一阵怒意直冲天灵,脚步虚晃两下,差点站不稳。

竖子尔敢?

单手扶着一旁的石柱,楚景容猛地一收力,玉白的指尖将手下的石柱掏空,坚硬的的石块在他的掌心化作齑粉。

萧云衍,你个混账东西!

只是两个侍卫而已,他想走,千军万马都留不住。

萧云衍应该也知道这一点,可还是派两个侍卫看守他,摆明了就是给他气受。

这算什么?报复吗?

楚景容的眼眶有些酸涩,一来,后悔因为刚才的一时冲动,将梵音扔进火海中,二来,一直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着的人,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萧云衍,你个混账玩意,草野莽夫。

翻来覆去就只会用这两句粗话来泄愤,楚景容深呼吸,半天功夫才将心头翻涌的怒意压制下去。

也好!这样也好!井水不犯河水,以后都别再相见了。

等合婚期一到,一切就能如他所愿,跟萧云衍恩断义绝。

抬起手将胸口的衣襟捏皱,楚景容觉得心口有些疼,自以为是刚才被气的太狠,殊不知,是他的一颗心在提醒他,不想也不愿跟萧云衍再无瓜葛。

慕容寻在事情发展到一半的时候便已经逃之夭夭,房间里早没了他的身影,只剩下一盘散棋。

这个时候再不走,楚景容怒意攻心之下,很可能对他动手。

慕容寻其实不怕死,也想死,但不是在这个时候。

他要知道这对师徒最后下场如何,否则不甘心赴死。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多年,自己再没机会找到答案,只能从别人身上下手。

他其实不恨萧云衍,只是嫉妒,只是羡慕。

回到自己的宅院,慕容寻手执一壶屠苏酒,似笑非笑的依在凉亭的柱子上,目光望向天边。

片刻后,他又收回目光,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一把与众不同的折扇。

以钢铁做扇骨,以羊皮做扇面,上面绘着一副气势磅礴的山水画,正是鬼谷入口处的那片紫竹林。

画的落款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楚九辞。

眼底划过一抹怀念,掺杂着爱恨交织让人看不透的情愫,慕容寻轻叹一声,又将扇子重新收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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