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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三年后,帝师后悔了——腿毛少女(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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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朦胧睡梦中,楚景容三年来,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他意识不清醒,想睡又不敢睡,生怕一睡着,萧云衍就不在了,强撑着保持警觉,浑浑噩噩的低声唤着:二郎,二郎。

耳边似能听到那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单手抚过他额前的碎发,安抚道:我在,睡吧。

楚景容安心的合上眼睛,却在几个时辰后不放心的惊醒,他未睁眼,下意识的开口道:二郎?

结果这一次,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楚景容猛地睁开眼,伸手摸向床畔,早已经一片冰凉。

半坐起身子,低头看着自己被包扎完好的掌心,楚景容目露迷茫。

二郎昨晚真的来寻他了吗?会不会只是他太过思念而出现了幻觉。

青梧,青梧。

青梧听到动静后匆匆忙忙披上衣服跑进来,他到现在后颈还有些疼,从昨晚开始都今天早上,就像是喝断片了一样,一点记忆都没有。

公子,怎么了?

我的手,是你包扎的吗?楚景容急切的问道。

这这。青梧面露难色,答复道:公子,我记不得了。

楚景容怔了一下,随后疯狂摇头,不对,绝对不是青梧,如果一切都他的幻觉,不可能会那么真实。

想着,楚景容翻身下床,动作有些匆忙慌张。

公子,时辰还早,你这是要去哪?

去见二郎,二郎回来了吗?他现在住的是王府,按理说,萧云衍结束了家宴就该回府的。

听到这话,青梧脸色有些难看,他支支吾吾的答复道:听宫里传来消息,王爷昨晚确实没留宿宫中,但也没回王府,而是径直去了皇城别苑。

皇城别苑?楚景容的动作僵硬了,他愣愣的坐在床榻上,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为什么为什么要住到皇城别苑?

那个地方,是楚景容心中的禁忌,三年了,他都没敢去看一眼。

怕土地上,还有二郎未干涸的血迹,怕那棵枫树上,还有二郎后背撞击后留下的痕迹,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楚景容希望自己从没去过皇城别苑。

而且,而且。青梧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告诉自家公子这个让人绝望的消息。

而且什么?青梧,别再让我着急了。单手攥住胸前的衣襟,楚景容有了不好的预感,可就算再不好的消息,他也要面对。

宫里传来消息,说王爷请缨过几日就回去镇守边关,被圣上驳回了,但是王爷好像很坚持,一定要走。

听完,楚景容垂下头去,彻底缄默了,整个人像是被剥夺了生机,只剩下一副空洞的躯壳。

他能感受到,二郎还是爱他的,可那人宁愿回塞外苦寒之地受罪,也不愿留下来,给他一个破镜重圆的机会!

如果不是恨,二郎,你到底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青梧,拿着我的帝师印,去大理寺将大理寺卿请来。指尖蜷缩成拳,楚景容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下来,声音冷然的吩咐道。

他不会给萧云衍离开的机会,绝对不会。

自家公子有怎样的打算,青梧没过问,他接过帝师印,匆匆忙忙的跑去照做。

没让楚景容等太久,青梧以最快的速度将大理寺卿南承曜请了回来。

大人请吧,公子在里面等候许久了。

谢过小公子引路。帝师身边伺候的小书童,哪怕身为大理寺卿,态度都要和和气气的。

在南承曜进屋后,青梧贴心的关上房门,楚景容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将受伤的手藏在袖袍中,人站在屏风后面,因此南承曜也就看不到他憔悴的面容还有通红的眼尾。

不知帝师此番召臣来,可有要事吩咐?南承曜弯腰拱手,恭敬的问道。

我要你修改大周国律法。楚景容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知道帝师要改的是哪一条律法?南承曜惊疑不定。

合婚律法。

合婚律法?

帝师特地召唤,南承曜以为要修改的会是刑法,盗律,司法,监察制

没想到要改的居然是无伤大雅的合婚律?

不知道帝师想怎么改?

楚景容顿了一瞬才继续开口道:凡夫妻和离者,若一方负荆请罪,另一方也肯原谅,则视为复合。

这?南承曜倒不是不愿照做,但他还有些疑问:帝师,恕臣愚钝,负荆请罪可以理解,只是这原谅,怎么才算原谅?

楚景容沉默了半晌,字字句句的答复道:抱起跨过门槛,则视为原谅。

臣明白了,会着手去办。

我要这律例,今天就生效。楚景容命令的语气生硬,不容反驳。

这。南承曜有些为难,虽是无伤大雅的合婚律,可修改律法不是小事,从上到下都要保证不出纰漏,帝师的召见这么仓促,要求的时间又这样紧张?

这种小律法的修改,不需要当今圣上的玉玺加印,你有一天的时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大理寺卿是该换人了。

楚景容声音微漠,却让南承曜心中一紧,他一点都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请帝师放心,臣立马去办,今晚日落前,定给帝师一个答复。

去吧,不要让我失望。

南承曜领命退出房间,出了王府后,匆匆忙忙的赶回大理寺,他在回去的路上才反应过来,帝师请他前往议事,为什么去的不是帝师府,而是王府?

想起前段时间空穴来风的谣言,南承曜一时间噤若寒蝉,不敢再往下细想。

当天晚上,大理寺派人来回禀,律法已经修改完成,昭贴在皇榜上,就是短时间内,修改后的律法还无法做到人尽皆知。

楚景容摆摆手将前来回禀的下人打发了,他从一开始,要的就不是人尽皆知

在下人离开后,楚景容将青梧唤进来,将明天需要青梧做的事吩咐下去。

青梧听完楚景容的打算后,惊的匍匐在地上,恳请楚景容收回成命,再做打算。

公子,不可啊,您是帝师啊!您是万民敬仰的帝师啊,不能这么做!

楚景容不为所动,声音平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只是帝师罢了。

他已经决定的事情,不论别人说什么,都不会更改。

做错了就该认不是吗?我也不能例外。闭上眼,任凭青梧再怎么规劝,楚景容都没有后话了。

什么颜面,什么尊严,他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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