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昨晚太孟浪了。
不过楚景容并没有把注意力分散在萧云衍身上,而是集中所有火力攻向萧逸蘅。
他的二郎,自己都舍不得多说一句重话,倒是被萧逸蘅欺负戏弄,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
每当有朝臣上奏,萧逸蘅刚要说话,还没来得及开口,楚景容就冷哼一声,朱唇轻启,看似在辅佐朝政,话里话外却夹枪带棒,把萧逸蘅怼的无话可说。
偏偏他是帝师,任凭萧逸蘅再如何火冒三丈,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一次两次后,朝臣们战战兢兢,不敢再开口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论圣上还是帝师,他们都招惹不起,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但帝师生性冷清,今天吃炮仗了?突然这么大的火气?
别人不知道原因,萧逸蘅心里却门清。
好你个萧云衍,这是找到撑腰的了是吧?不过挨了两句训斥,我这个做皇兄的还教育不得你了!
萧逸蘅憋了一肚子火气散了早朝,暗地里,却已经跟楚景容杠上了。
特别是在下朝后,看到萧云衍屁颠屁颠的跟在楚景容身后,又是搀扶,又是轻哄,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自己这个心灵受创的皇兄,便更是恼羞成怒,七窍生烟。
于是第二天早朝,群臣跪拜,萧逸蘅让诸位大臣都平身,偏偏留萧云衍一个人半跪在大殿中央。
朝明堂上的楚景容投去一个示威的眼神,眼底的挑衅不言而喻。
朕教训弟弟,与你何干?
楚景容冷笑着眯起眸子,不慌不忙的反击。
就着过些日子太庙祭祀的话题,一番危言耸听,要把在萧逸蘅身边贴身伺候的怜儿,送去尼姑庵出家,为圣上为天下人诵经祈福。
萧逸蘅气的差点当场吐血,藏在龙袍下的手猛地捏紧龙椅,才克制着没有跳起来跟楚景容当堂斗嘴。
卑鄙无耻,蛇蝎心肠,诡计多端,睚眦必报
他明知道怜儿是男儿身!
萧逸蘅在心里把所有能想到的粗鄙之言都扣到楚景容头上。
云衍,皇兄早就说过,你就是被情情爱爱蒙蔽了心智。
也不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娶回家的是个什么玩意?
就这脾性,本事越大,你以后受得气越多!
反正他是管不了了,随他去吧!
气的萧逸蘅更早的散了朝。
骑马回到王府,楚景容褪掉朝服,摘下银冠,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师了。
萧云衍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很喜欢这个过程,就好像夜空中那轮遥不可及的明月,单单落入他的怀中。
在楚景容用发带缠绕上发尾的一瞬间,萧云衍两三步走到身后,将人一把拥入怀中。
他也想不明白,明明看上去那样冷清的一个人,腰肢却软乎成这样,萧云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特别好抱,他只需要一只手臂就能整个圈住。
景容,别跟皇兄置气了,皇兄是一国之君,面子上会挂不住。
楚景容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哪是我跟他置气?谁让他总是欺负你。
不是的。萧云衍摇头继续道:皇兄待我极好,小时候我嘴笨,都是他替我说话,有时候还跟我一起受罚。
听到这话,楚景容面上的神色软和下来,萧云衍说的这些他当然知道,毕竟小时候的二郎,受的罚十有八九都来自于他。
其实萧逸蘅有多在乎二郎他心中明镜似的,出身皇室,能有这样的兄弟情谊,实属难得。
谁让你笨嘴拙舌的,受罚怪不得别人。嘴上说的怪无情,素手却拉过萧云衍的手搭上自己的后颈,楚景容贴着萧云衍的耳侧低语道:冤家,真是欠了你的,现在换你罚我了。
话刚说完,双脚便已经腾空,萧云衍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这种撩拨?
或许真是前世的冤家吧,他与二郎之间,早已经说不清说谁亏欠了谁,他们彼此相欠,又彼此成全。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真的超级宠狗子了~
以后会越来越宠哒~
第70章
没过几日,襄亲王上奏,恳请当今圣上批准几□□假,理由是,要陪着夫人下江南游玩。
萧逸蘅气的又砸了一套最爱的紫砂壶,跟自己怄气半天,最后还是在奏折上用朱笔批示了通过两个字。
此次南下游玩,萧云衍跟楚景容没有带任何仆役丫鬟,连青梧都被留在王府,只有他们两个人,从皇城出发,策马驰骋,走到哪停在哪,逍遥快活。
行至荒郊野外,连留宿的客栈都没有,便随便找处破败的荒庙凑合一夜。
蛛网遍布,尘埃扑鼻。
楚景容也不嫌弃,跟萧云衍一起点燃拾来的木柴,守着篝火取暖。
嘴上说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人却一个劲的往萧云衍怀里钻。
萧云衍正烘烤着地里淘来的野地瓜,被楚景容一口一个二郎,喊得耳根泛红。
这人昨晚刚红着眼尾,哀声说自己年纪大了,禁不住折腾了,一转头就不怕死的撩拨他。
萧云衍气闷的将人揽腰抱紧,哑着嗓子凶他:别动。
另一边将刚烤好的地方剥掉外皮,露出赤红滚烫的果肉,呼呼的吹了几口,散掉热气后,塞进楚景容的掌心里,不放心的提醒道:吃吧,小心烫。
楚景容忽然觉得,若是能与萧云衍携手白头,哪怕是清贫的日子,他也甘之如饴。
继续南下,行至人迹罕至的桃花林,楚景容玩心大起,褪掉鞋袜,赤着双足翩翩起舞。
他记仇的很,还念着那天晚宴,萧云衍对柳明媚的舞姿拊掌叫好。
背地里,自己也偷着学了,势必要压人一头,让萧云衍满心满眼都是他。
如果说柳明媚的舞姿让人赞叹,那楚景容就是惊艳四方。
不比女子柔媚,却胜在收放有力,一抬手,一垂颈,都恰到好处。
一双琥珀色眸子,眼角微微上挑,朱唇轻抿,似笑非笑,更添撩人风情。
舞跳到一半,人就被萧云衍压在桃树上缠绵。
光天化日之下,楚景容裸露在外的皮肉白里透红,滚烫灼热。
若不是二郎抱着他,他早就臊的昏死过去了,提着心吊着胆,偶尔一只觅食的小松鼠路过,吓得楚景容蜷缩起脚趾,哭的止都止不住,却换来萧云衍更凶残的疼爱。
一树桃花坠了满地。
然而行至人潮涌动的闹市,便有人不怕死的凑到楚景容跟前给他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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