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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吧,你才是替身!——春中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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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还有一个导演,迟秋看了一眼便认出那是《慢漫行1》的总导演罗晨,那人坐在最边缘,表情很难看,甚至说得上是厌恶。

推杯换盏之间,大家都有些微醺,情绪也大涨,一个人精人精的胡子脸,端着酒过来拍秦砚的马屁:这是秦氏传媒新签的艺人吧,不得不说秦总这眼光就是好哇!像那个谁这人是《慢漫行2》的副导,向来心直口快。

钟意晚!下面有人提醒道。

对对对,就那个钟意晚。副导乐得不行,再回头看秦砚时,发现对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秦砚不作声,一直摩挲着杯沿,他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矜贵迷人,只是脸色如寒冰。

旁边有知道其中关窍的,看出形势不大对,连忙将喝得有些醉的副导拉开,你说话就不懂事了,这位迟秋美人那可是秦总的宝贝啊,带在身边三年了。

副导一听这话,连忙给自己找补:是是是,钟意晚算什么,我看俗得很,哪儿比得上秦总身边这位清丽。

啪嗒

不知是谁的酒杯没留意掉到了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秦砚笑着拿纸擦了擦手,不紧不慢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副导也跟着愣了愣,不知为何,他莫名在秦砚这笑里品出了一股子肃杀之意。

明白人都看得出来秦砚这是动了怒,有人赶紧去把副导拉下来省得他再越抹越黑。

那人还小声地和副导解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那钟意晚就是秦砚捧红的,谁料到钟意晚居然是个过河拆桥的主,刚一火,就立马和秦氏传媒解了约,闹得沸沸扬扬,你在秦砚面前提钟意晚,那不是老虎头上拔毛嘛!

原本还热闹的酒局,这会儿忽然变了个味儿。片方负责人急得满头大汗,这秦氏传媒是最大的投资方,这个酒局的目的就是哄他高兴,再追投点资金,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不撤资就算好的了。

这时,忽然有一个人绕过酒桌过来赔笑道:程总,我最近新签了一个艺人,不过嘛,我这眼光就没您的好了,不然您帮我看两眼?

这人是一个小公司的副总,公司资本不够雄厚,也没培养出来过拿的出手的艺人,这次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才抱上《慢漫行2》这块大饼,旁边有人笑话他:曾迢,就你那眼光,别拿出来丢人了。

包间内顿时哄笑成一片。

秦砚抿了一口酒,不允许也不拒绝。

曾迢摸不准他的心思,干脆一狠心,朝门边示意了下,侍应拉开门,没过两秒,就走进一个穿着旗袍的美人。

那美人生得极其标志,骨相锐利,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小巧,一双含情目灿若桃花,薄唇轻抿,有种冷艳的气质,是标准的浓颜系长相,偏偏又留了一头乌黑的长发,柔和了锐气。

最绝妙的,是那一身正红色的旗袍,修剪得极其贴身,开叉直至腿根,白皙修长的腿上似乎纹了个什么图案,随着他的走动,若有若无地暴露在视野,引人无限遐想。

迟秋喝得有些微醺,直到看清美人颈上凸起的喉结才后知后觉发现这是个男人。

旗袍美人原来也是不分性别的。

包间里的大佬都是在娱乐圈里混的,美人见过无数,可这样艳丽的尤物,属实罕见。

秦砚一言不发,视线在那人身上也没有挪动过半分。

曾迢看秦砚这反应,颇为自得,心里的小算盘开始运转,宣淞,快去给秦总敬酒。

宣淞看了秦砚一眼,大方地走了过来,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倒满了酒,双手敬他,秦总,我敬您。

到了这一步,曾迢的心思几乎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周边人也不明说,只说曾迢眼光好。

迟秋握着酒杯的手收紧,他下意识去看秦砚。

秦砚却只是靠在软座上,嘴角挂着笑,眼神却依旧淡漠,仿佛在看一朵败糜的花,没有半分想动的意思。

宣淞的手一直这么举着,见秦砚始终不动,他便收回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再倒酒,再喝,循环往复。

直到一整瓶酒都快被倒完的时候,秦砚才终于举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小口,示意宣淞坐在自己旁边。

迟秋低头喝了一口酒,看不清表情。

曾迢笑得合不拢嘴,嘿嘿嘿,秦总,宣淞坐您这儿,那位迟秋美人不会生气吧?

迟秋愣了一下,偏头去看秦砚,对方也在看他,眼神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伸手捏他的下巴,语气戏谑:你生气吗?

迟秋眨了下眼,眼神比清醒时还要明亮,眼尾和双颊都被酒染成了绯红,他痴痴地看着秦砚,明白他说的话之后就轻轻摇了摇头。

生气。

生气也没用。

秦砚颇为满意地放开他。

又是一阵哄笑,甚至还有人直接问秦砚哪里找到的这么听话的小美人儿。

迟秋又对着酒杯发呆了一会儿,找个了借口去了洗手间。

刚洗完手,就在镜子里看到宣淞走了进来,两人隔着镜子对视一瞬,宣淞最先挪开视线,走到他旁边的水槽洗手。

灯光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一双腿在旗袍下欲遮未遮。

他像是感受到迟秋的目光,于是挪动了下脚步,试图将下半身隐匿在阴影之中。

像是漂泊在风尘里的一支残梅。尽管世人赞叹其艳绝,但还是难以掩盖被吹落北风中的屈辱和难堪。

迟秋略微有些动容,将身上的风衣脱下递给他,晚上有点冷,先穿着吧。

宣淞愣了下,眼里流露出几分讶异,他接过风衣,你不讨厌我?

迟秋歪头想了想,因为秦砚?

宣淞轻嗤一声,眼里满是嘲弄。

迟秋摇了摇头,认真道:我始终认为,当猎物被推上餐桌时,应该谴责的是猎人和买家,而不是怪猎物太可口。

宣淞被他这个比喻给弄笑了,他拖长了语调,你是说我是猎物?他轻晃着脑袋,眼神直白而锐利,那你是什么?

迟秋笑而不语。

迟秋没再回包间,趁着没人注意就随便打了个车回了公寓。

有了宣淞,秦砚大概率会有一段时间不会再来找他了,如果再顺利一点,或许今后都不会再来找他。

啧,有点可惜。

他还不想和秦砚断,至少现阶段,他对秦砚还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一身酒气,回到公寓后他就直接去了浴室。暖气充足,热水一出,一方浴室便热盈盈氲氤满水汽。

水雾之中,雪白的躯体一览无余,迟秋一直有锻炼,腰腹紧致,肌肉线条流畅,热水划过性感的腰窝,没入股间。修长的手指插过发间,露出精致的眉眼,此刻眼尾微微泛红,总让人忍不住想欺负欺负。

刚抹上沐浴露,便听见外头门锁响了一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迟秋的手顿了下,眼睫颤了颤,又继续往背上抹沐浴露。

浴室门没锁,没过一会儿,便有人推门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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