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语气威胁,手臂青筋鼓胀:我不管你有没有怀孕,偷东西就是偷东西,快给老子还.........唔!
还没等他说完下半句话,眼镜男身形一晃,砰的一声,整个人直接凌空被踢了出去,随后重重落下,围观众人看得胆战心惊,只觉他摔得比江雪坞刚刚还要惨。
眼镜男在脏兮兮的地上滚了几圈后,接着被人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因为受到大可怖的大力,眼睛微鼓,面皮因为窒息逐渐发紫,随后像扔沙包一样被人狠狠地掼在地上。
揍倒他的人是许灵卿。
他握紧指尖,眼中翻滚着黑沉的戾气,眼尾猩红,看上去有些狰狞可怖,拳头如雨点无情落下,一下一下地锤在眼镜男的脸庞上,音调似毒蛇吐信般阴冷:你敢动他?你TM找死吗?!
眼镜男的眼镜碎了一滴,哀戚的惨叫声似杀猪般响彻不大的步行街,嘴角已经被揍出了血,周围聚集的人更多了,此处脚步声和骚动甚至惊动了远处的保安,三四个壮男提着电棍急吼吼地走了过来,试图武力制服许灵卿,却愣是没碰到许灵卿的一根毫毛。
没办法,江雪坞原本的这具身体的第二性别觉醒较晚,分化过后身体等级为极其稀少的S级,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是顶尖。他的外公沈适檐本来想让他和表哥沈明允一起进军校,无奈江家还有巨大商业版图要江雪坞继承,江雪坞只能和他表哥走了两条完全不一样的路。
江雪坞冷着脸擦了擦不慎咬破嘴角渗出的血液,推开众人走上前,在保安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单手按住了许灵卿的手,低声道:别打了。
许灵卿动作一顿,狠狠咬了咬下唇,眼中郁气难平,身躯颤抖,像个愤怒低吼的狼崽子:我看见他打你了!
嗯,我知道。江雪坞看了一眼鼻血狂流、此时已经肿成猪头的眼镜男,强硬地将指尖塞入许灵卿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平静地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我脖子流血了。
许灵卿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青白交加,也顾不上眼镜男了,火速站起来走到江雪坞身边,低头小心翼翼地去碰江雪坞后颈的伤口,嘴角下拉,看上去比江雪坞还要委屈:.........QAQ
围观众人:莫名被秀了一脸是怎么回事.........
警察同志,就是他偷了我的东西,还怂恿他的爱人打我!
许灵卿在看江雪坞伤口的过程中,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报了警,等警察一来,眼镜男子就迫不及待地控诉公然在众人面前秀恩爱的许灵卿和江雪坞。
他的牙齿掉了两颗,鲜血流了满手,眼角肿胀,面上青紫遍布,鼻涕和眼泪流了满脸,看上去可怜的很。
许灵卿本来还在心疼江雪坞,闻言再次炸起浑身不存在的毛,像个护主的狼崽似的,面色阴沉,伸手挡在了江雪坞面前。
江雪坞却依然冷静,他犯不着和警察对着干,坦荡地转过身面对众人,指了指商场角落的监控,笑容和煦:眼见为实,监控就在那,不如去调来看看?
眼镜男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道:这个角落一直都是没有监控的,你是不是在骗人?
江雪坞笑了一下:我说有,就有。
眼镜男还是不信,正还想说些什么,商场的经理看到警察都来了,不得不现身,此及时赶了过来,一见到江雪坞和许灵卿就弯下了腰,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冷汗,语气恭敬:大老板,夫人,你们怎么来了?
眼镜男:........
保安:........
围观吃瓜群众:..........
众人众人显然没有预料到是这个展开,各个如同被掐了脖子的青蛙,瞪大双眼,视线如同探照灯般有实质地扫向江雪坞,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羡慕、惊讶、嫉妒。联想到江雪坞刚刚那句我说有,就有,他们瞬间如同醍醐灌顶感情这家商场就是这俩夫夫名下经营的啊?!
眼镜男是人群中其中眼神最复杂的一个,他原本以为的小偷摇身一变变成商场大老板夫人,怎么不让他呕出一口血,打碎牙齿含泪往肚子里咽。
这波简直受了内伤和外伤两重伤害。
事已至此,他不用看监控也对江雪坞的话信了个十足十,按照对方的财力,买一百部光脑都不用眨眼,怎么可能偷他的光脑?!
但江雪坞还是十分客气地邀请他和警察看完了监控,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还特地让人找出了眼镜男被偷光脑的地点,原来是眼镜男之前在商场故意骚扰Omega,被对方恼怒之下顺手摸走了光脑,随后丢进垃圾桶。
这下,眼镜男再也没有什么底气和江雪坞呛声了,加上警方找到周围的证人调查过后,得知江雪坞有怀孕的可能,根据新出台的法律,殴打孕O致使对方流产,情节严重的构成故意伤害罪,眼镜男一听就吓得腿软,也不敢找江雪坞要什么赔偿,老老实实地被警方带走教育。
在Alpha羞愧欲死匆匆离去的背影中,江雪坞抱臂似笑非笑地站在休息室的门口,一旁的商场负责人识趣地退了下去,给这俩夫夫留下单人空间。
静默的室内,江雪坞的脖颈处忽然落上一点微凉。
江雪坞动作一顿,转过身对上了许灵卿的视线:怎么?
你受伤了。许灵卿拿着药膏,尾音带着颤,看上去像极了惶惑的小动物,眼尾泛红,惴惴不安。
没事,一点擦伤。因为是冬天穿得多,江雪坞脱掉外套,任由许灵卿掀开衣服查看伤口,发现除了后背有些青紫之外,也就后颈被划了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细细密密地渗着血液。
比起刚刚被揍得看不出人样的眼镜男,江雪坞这点伤连轻伤都算不上。
但许灵卿就是很难过,非常难过。
许灵卿小心翼翼地摘掉江雪坞的玄色颈带,沾着碘伏清理伤口上的脏污,江雪坞透过休息室里摆放的镜子看着许灵卿低头给自己上药,像是从后头将自己抱住般,指尖微动,像受了蛊惑般,不轻不重地在腺体上按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痛又成倍反了回来。
皮肤上是他留给许灵卿的专属标记印,也是他给予他的疼。
腺体上面还带着残红未褪的牙印,破皮的伤口早已结痂,过几天就会变得光洁如新,什么也发现不了。
疼吗?
江雪坞忽然道。
什么?许灵卿动作一顿,神情微怔。
前天标记成结的时候,疼吗?江雪坞干脆转过身,视线于许灵卿平齐,似是一定要得出一个答案,即使这个答案心知肚明:既然疼,又为什么要标记?
许灵卿垂下眼无声地抠了抠手指,漆黑的眼睫衬的他皮肤白皙,瞳仁愈发干净,像一块温软的玉石,嘀嘀咕咕:我喜欢你呀。
没有为什么,就是喜欢。
喜欢被江雪坞的犬齿刺破皮肤时的信香交缠。
喜欢孕育腔口被完全打开时的标记成结。
喜欢感受对方给予的深入灵魂的热度。
只有在那个时候,许灵卿才能感受到自己是真真正正拥有了眼前这个人。
江雪坞看着许灵卿莫名乖巧下来的模样,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覆盖在许灵卿手背上的掌心微紧,像是在征求意见般低声道:那就不生我的气了?
第22章我帮你撑腰(修)
江雪坞的声音放的很轻,语气分明是询问,却又难以自制地带着些许诱哄,竟莫名带着一股缱绻意味,仿若情人低语,恍惚中给人一种十分温柔的错觉。
许灵卿罕见地有些愣怔,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回想起第一次见江雪坞时,对方温声轻哄后蹲下身来将他抱起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