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延脸更难看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骆念,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到底喜不喜欢我。
骆念看了眼拍摄的工作人员,借着节目的机会轻吸了口气郑重说: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不是反话。
盛景延嗤了一声,饶你一次,下不为例,看着镜头再说一遍喜不喜欢我。
骆念心都要跳出去了,脸颊滚烫的看着压进到几乎把他毛孔都要拍进去的镜头,飞快的点了下头:喜欢。
盛景延知道逗狠了待会就难哄了,一把把人捞回怀里,低声说:乖孩子。
越朗等骆念确定选择大冒险就开始兴奋地拉着江沁沁和于潇讨论。
骆念看这几个不靠谱的,把希望寄托在比较稳重的商与身上。
商与说:选这里的一个人亲他一下吧,伸个舌头那种。
骆念头皮一麻,不,不了吧?
商与还记得滑雪场的仇,见缝插针道:哎呀不愿意亲啊?盛景延,看来你这男朋友是真的不很喜欢你啊。
骆念回头看向盛景延还有他身后的摄像师们,不想让他再节目里丢脸,于是屏息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刚准备伸舌头就被盛景延拍了下脑门儿。
怎么什么都信?傻乎乎的。
骆念回头看向似笑非笑的商与,还有其他人一脸兴奋的表情,脸瞬间成了熟透的蕃茄。
两圈游戏玩下来,骆念也逐渐放开了,没再输过,反倒是越朗错的最多被罚的实在受不了了,嗷嗷着要选真心话。
商与问他为什么进这个圈子。
越朗表情一顿,像是一瞬间剥开了那层张扬热烈的外衣,露出一层截然相反的柔软,其实是赌气来的,那时候我爸说我不行,我就非跟他较劲说自个儿成,唱歌跳舞我比别人花好几倍功夫,后来其实也没多成。
商与看见少年微红的眼睛,已经很厉害了。
一开始刚进圈的时候憋着一股劲儿就觉得自己世界第一,后来才知道上头那么多有才华的人,就连那些没出头的人其实都比你有才华,就觉得自己算个屁。
江沁沁撑着下巴,也回忆了一下自己进圈子的初衷和这些年的事,都是轻易没有诉诸于人的痛苦。
盛哥你呢?你有没有什么痛苦的经历呀。
盛景延沉默片刻,就在众人以为他想说什么爆炸性大新闻时,他一下笑了,我能有什么痛苦,我拿了那么多影帝,我只会让别人觉得痛苦。
盛景延莫名道:你们不允许成功人士说话?什么阴暗心理。
没法儿聊了!
越朗说:我给大家唱首歌吧,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当然能打赏是最好的,我跟商老师已经没钱花了。
骆念说:唱得好就给。
于潇一听有钱也要唱,搞得跟演唱会一样闹到半夜,骆念也放开了闹,散场的时候累得直打瞌睡。
困成这样还留人玩儿,去洗澡吧我来收拾。盛景延说着,手机忽然响了,他接完没说话,骆念有点紧张的问他:是不是有事?
盛景延沉默了一会,说:有个广告出了问题要重拍。
骆念呆滞了两秒,立刻转身回房间,我帮你收拾东西。
骆念。盛景延拽住他,等他仰起头来时用鼻尖抵住他,舍不舍得我?
骆念想说自己舍得,没有关系你去拍广告吧工作要紧之类的话,可到嘴边忽然停住了,轻轻摇了摇头。
明天是本期综艺的最后一天,他们能相处的时间真的好少。
那你还回来吗?
明天早上你睡醒我就回来了,想看我拍广告么?盛景延说着,靠向他耳边:应该不怎么穿衣服的。
作者有话要说:
念念想不想不知道,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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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非分之念(四)
盛景延一走,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像淡下来不少,骆念松了口气又觉得空落落的。
他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姑父游手好闲打牌喝酒,骆念从小就得帮着姑姑照顾摊子。
姑姑也怕他一个人在家会挨打就带着,路灯下写作业,街坊对他都很不错,偶尔会给他吃的,叫他去店里。
陆赫算是他学生时代唯一的朋友,两人约好一起考学校的实验室,骆念半途退学他还生了好大一场气,好几个月没搭理他,最后实在不舍得还是找他吃了顿饭和好了。
骆念和盛景延的关系他是知道的,录综艺之后给他来过电话,但骆念没法跟他详细解释,他也没多问。
正想着,似乎有心灵感应似的手机就开始震动,陆赫的消息就跳出来。
卧室没有摄像头,骆念就直接给他拨了过去,那头的背景是实验室,他已经在基因研究院上班了。
陆赫没错过他眼底的艳羡,忍不住骂他:非要去娱乐圈,现在后悔了吧,你要是跟我一起现在怎么也得当上个主任了,你天分这么高,可惜
不可惜。陆赫骂他死心眼儿,多少办法他不选非要那么执拗。
陆赫看他这么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你最近用药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对劲?
骆念把大致情况跟他说了,又问:我发情期迟迟没来,正常应该一周前就来了,但是腺体每天都处于肿胀状态,是不是生理紊乱?
陆赫沉吟片刻,推了下眼镜开始在键盘上迅速敲击,似乎在翻资料,骆念静静等着,掌心有点出汗,无意识的抿住了嘴唇。
因为傅院长不太赞成试药这种事,所以没有太多的资料对比,但是根据你之前的检查报告还有现在的说法,我觉得问题应该不大,本身这种药就是调节信息素的,会打乱生理周期是正常的。
陆赫说完,停了会又道: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录完综艺来一趟研究院,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问问傅院长那天在不在。
后天。
行,我去接你。
骆念挂掉电话切出来才发现盛景延在半小时前发过一条消息来,说自己准备登机了,让他困了就先睡,不用等他。
估摸着现在还在飞机上,骆念爬起来坐在床上对着手机练演技。
这段时间盛景延教了他不少,但他的反馈却不尽人意,盛景延让他去看自己的电影写感悟,然后由他批作业。
直到目前只有一次稍稍及格。
盛景延严苛的很,他不及格也真的在体罚,还要故意释放信息素,让他在信息素的影响里集中精神,简直是双重折磨。
骆念反复看了几遍盛景延给他批改的作业,跪坐在床上捧着手机演生离死别,晏晏听见哭声吓了一跳推门就进来了。
四目相对。
你没事吧?
骆念忘情演出忘了盛景延把她留下来了,顿时有点尴尬,我在练演技,是不是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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