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喜脸咻得一下就红了,耳朵被纪睿辞说话的气息拂过,直接烧了起来,我没有
纪睿辞抱着他将他转过来,让江喜跨坐在自己身上,笑道:不是那个,是真的礼物。
江喜看着他。
意大利的手工老头真是一点也不理解我的心情,我都跟池奉发火了,让他就是自己开飞机也得马上给我回到国内。纪睿辞没头没尾地说,那老头总说不够完美不够完美,我都提前一个月跟他说了,他们真是一点也不懂什么叫提前量。
江喜完全没懂,只大概知道纪睿辞给他准备了一个礼物,提前了一个月准备的,还是去意大利手工师傅那里订做的。
江喜长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纪睿辞吻了上去,耳鬓摩斯之间,他低声问,怎么不好奇送的是什么?
江喜喘了两口气,是什么?
纪睿辞抓住他的手靠近自己的衣服,在口袋里,自己拿出来。
江喜毫不犹豫地伸手去口袋里摸,搜身的动作连带着他自己都在纪睿辞腿上动来动去。
纪睿辞眼神暗了几分,看着江喜将手伸进自己口袋里,将那个蓝色丝绒的盒子拿了出来。
聪明如江喜,在摸到盒子的那一瞬间就猜到里面的东西了,他迟疑了一秒,才慢腾腾的将盒子拿出来,没打开,抓在手里。
纪睿辞看清了江喜脸上的表情,笑着从他手上拿过那个盒子,将江喜抱起来放到沙发上,站起来弯下腰问:需要我单膝跪下吗?
江喜震惊地说不出话,我我
纪睿辞单膝跪在光滑的瓷砖上,手指在丝绒盒子上一划,盒子马上应声打开。
在浅州,7月的夏日到来,太阳下山总是十分地缓慢,晚上七点,还能看见外面深色的黄昏,褐色,金色,朱红,蔚蓝,浅粉,几个看着毫不搭边的颜色在天空的调色盘里混搅在一起,格外好看。
窗外的鸟儿外出工作一天,终将在日落前回到自己的巢穴,娇小的身影在夕阳一闪而过,身后跟着一架缓慢移动的飞机,在天边云尽的地方,为美色平添了浓郁的故事感。
屋内没有开灯,只凭着巨大的落地窗外投进来的余晖,江喜看清了纪睿辞手里的东西。
镶嵌钻石的白金戒指静静地立在丝绒盒子里,上面那经过手工打磨的蓝钻在橙色的余晖中泛着光。
江喜从来不知道男人也会喜欢钻石,并为钻石感动,那不过是一颗密度高的碳元素石头,江喜看到它的第一眼脑海里甚至闪过它的结构式。
江喜盯着钻石看了好一会,不合时宜地小声说了一句,好大
纪睿辞笑道,所以,愿意戴上吗?
江喜这才将目光转向他,纪睿辞单膝跪在地上,江喜坐在沙发上,纪睿辞高,两人的目光高度竟然没差多少,对视了好几秒,纪睿辞将戒指拿了出来,丝绒盒子随手扔到了地上,另一只手虔诚了握住江喜的手。
没有过多的言语,纪睿辞并不是擅长抒情的人,他表达爱的方式向来简单明了,也始终如一。
戴吗?
纪睿辞的眼神含着笑,他平日里给人的印象都很冷,眼神可以算得上是阴沉,此时倒像是有颗星星在里面,一闪一烁,月朗星稀的,给他平添一股柔和。
江喜没点头也没摇头,静静地看着纪睿辞。
纪睿辞捏了捏他的手,宝贝,你可不能拒绝我,你知道我要面子的,虽然现在没人看到,可池奉知道我订了戒指,要是明天没看到你手上戴着,他背地里要嘲笑我的。
江喜看着他,眼眶越来越红,眼睛蒙上一层雾,里面的水像是要漫出来,咬了咬嘴唇,你跪着不累吗?
累,手都举酸了。
江喜的左手本就被纪睿辞握在手里,此时他自己抬了起来,那你帮我戴上吧。
纪睿辞飞快地将戒指戴在江喜的无名指上,大小非常合适,江喜手指白皙,每个关节都匀称可爱,简单的戒指圈上面雕刻着栀子花的图案,蓝色钻石在夕阳最后一点余晖中闪烁,纪睿辞将人抱起来飞快地亲了一口,真好看。
江喜趴在纪睿辞的肩膀上,觉得自己收了个戒指就掉眼泪有些丢脸,被纪睿辞亲了之后不肯起身,张嘴咬住了纪睿辞的肩膀。
纪睿辞好笑地拍着他的背,轻轻安抚,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哭,最近娇气起来了,不仅会发脾气,还会哭了。
纪睿辞嘴上说着,心里却很高兴,刚认识那会的江喜,就是一个浑身带刺的小孤僻,别看他跟于子愿斗嘴跟直播间弹幕互怼好像有多开朗多活泼似的,一到了陌生人面前就浑身竖起了透明的高墙,看着乖巧听话好亲进,事实谁都走不进他心里。
还好江喜骨子里还是个心软的,多对他好,他自然就亲人了。
回过劲儿来,纪睿辞手指在江喜腰间一点一点地,粉丝在比赛前送了礼物,Like要不要回礼?
江喜低头,视线落在自己白皙的手指以及无名指那颗闪着蓝光的戒指上,俱乐部规定不能收粉丝太贵重的礼物。
纪睿辞好笑道:难不成你还退回来?
江喜咬唇,不想退。
纪睿辞就吃他这种表情,扛起人往房间里走,明天晚上七点表演赛才开始,我们还有23个小时。
*****
晚上,江喜一共被爆炒了好几次,靠在纪睿辞身上眼皮都抬不起来,哑声暗骂纪睿辞不做人。
职业选手听力一等一地好,纪睿辞直接将赤条条的江喜从身上提了起来,作势要把他拎进浴室里再一顿爆炒,说什么呢?
江喜偏过头,哼了一声没说话。
纪睿辞抱着他就这样走进了浴室,在他耳边笑着说,戒指收了,不改口叫老公就算了,还骂我?
江喜闻言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纪睿辞没感觉疼,笑着:嘶,还咬人,小没良心的。
浴室进门就是镜子,灯一打开,江喜就猝不及防地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和纪睿辞,画面冲击过大,江喜全身几乎都要烧起来了,马上转过头红了脸,还伸手去捂纪睿辞的眼镜,不准看。
纪睿辞由他,有什么害羞的,早就看光了。
江喜声音急得变了调子,反正就是不准看!
纪睿辞笑着说:好,不看,但是你要是再捂着我的眼睛,我们两就要双双摔倒在这里了,那要是惊动了基地的人,进来帮我们喊救护车,然后看到
纪睿辞没说完,江喜就松开了捂住他眼睛的手,快点!
纪睿辞没放江喜下来,伸手拿过一旁的浴巾扔在洗手台上垫着,将江喜放了上去,仔细端详他。
做了做过很多次了,但纪睿辞还从没将他这样放在面前仔细看着,江喜咬咬嘴唇,觉得羞耻得不行,胡乱在纪睿辞身上乱拍,脚蹬了蹬,洗漱!快点!别看了!
明明是怒气冲冲的话,江喜说出来却没什么底气,尾调上扬,最后三个字甚至有一点撒娇祈求的意味,纪睿辞只觉得气血沸腾,恨不得将人摁在这里狠狠疼惜。
江喜见人还是一瞬一瞬地看着自己,扭着腰要下来自力更生,纪睿辞摁住他不让动,吻了上去,还早。
江喜如临大敌,手掌没什么力气地拍在纪睿辞背上,声音仿佛要哭出来:你刚还说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