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本来满脸期待地看着屏幕,在看到汉字样式的撒花撒花时却一下笑了出来,眼睛都笑得弯弯的。
即使撒花撒花确实没什么特殊的意义,但这是他们俩之间的暗语,连带话的芬达都不懂。
这句话只说给他听。
哥!小翻译捏着块炸鸡,担忧地看着江挽,你是不是又被蚊子咬了?还是过敏了?脸好红啊!我帮你拿药?
江挽崩溃:你好好吃你的外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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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四强赛之前有机会跟陆深见一面,因为有一天空白没比赛的时间,结果那天安排了解说之间的交流活动,探视就又泡汤了。
连着六天每天六场解说,对体力是非常大的消耗,每天下来江挽都一句话不想说,小翻译非常贴心地给他准备了很多很多很多矿泉水。
而即便是这样,在小组赛到淘汰赛间唯一的一天休息时间里,他们解说居然还要参加交流活动。
谁会在每天高强度说话四五个小时之后还想说话啊!
夭寿啊!
江挽内心这样崩溃地吐槽着,但还是得去。
毕竟这届MSI的标语就是分享、交流、竞争,这么一场交流活动无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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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活动就办成了非常标准的会议形式,所有人下午在酒店礼堂参与分享会,晚上参加一场酒会,从进礼堂江挽就在绝大部分解说脸上看到了跟他自己一样崩溃的表情,他幽幽地在内心感叹。
众生皆苦。
然后又非常土味地在脑子里加上一句:
只有深哥是甜的。
一下午的分享(走神)会后,是酒会,酒会在酒店的宴会厅举办,主要就是让各国解说之间互相认识一下,给主办方LCK那边拍点照片,发回RIOT赛事总部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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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国选手之间多少会互相耳闻,解说的知名度就完全局限于国内了。
因为就算有人去看其他地区联赛的比赛,也不会看那个语种的解说,根本听不懂。
所以在场互相认识的,都是之前就参加过世界赛,彼此眼熟的资深解说,比如很快有人过来找霍雨碰杯,但是江挽和小岛就没人理。
江挽倒也无所谓,他就在侍者飞快端过来的托盘里找吃的。
直到听到有人喊他:W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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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隔着场内的音乐,飘飘渺渺地从耳边传来,声线不太熟悉,而且是男的。
首先排除金恩妮。
但是会管江挽叫Wine的,一定是韩国人。
江挽回过头去,看见一个西装革履梳着油光锃亮大背头的男人,端着一杯插着颗酒渍樱桃的鲜红鸡尾酒,笑眯眯看着他。
哦草。
看到这张脸江挽就想起来了,这位大哥叫Breeze(微风),之前苦苦追求金恩妮而不得,被金恩妮反复拒绝过后,依旧死缠烂打。
之后大概是心理扭曲了,坚决认为金恩妮和江挽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因为金恩妮出去喝酒总是叫上江挽。
那会儿微风大哥还没有什么过火举动,毕竟江挽跟他工作没有交集,但江挽总能看见他怨念地瞧着自己。
现在他跑过来,可以想见,一定没好事。
不过江挽依旧是非常客气地说:Hello,好久不见。
微风走过来,也不顾忌还在江挽身边的小岛,反正他说的是韩语。
他先拉着江挽一通扯皮,天南地北,说了半天。
等到说的差不多,甚至两边都告了别,以至于江挽以为他就是过来废话一顿时,微风突然拍了拍江挽肩膀,微笑着说道:
对了Wine,跟你说个小秘密,我听说最近的训练赛上,你们的队伍一盘都没有战胜过我们。
而且输得非常惨哦。
要真是这样的话,不会重蹈上个赛季总决赛的覆辙吧?
第086章四强赛
江挽看了看微风。
对方端着酒杯,满脸得意洋洋。
大约是知道他的本命选南风手是Shenn,所以故意说出这种信息,想要让他慌乱。
江挽:哦,那恭喜SU。
微风:?
江挽笑了笑:不过训练赛和正赛好像不能划等号吧?据我所知,有些队伍在训练赛大杀四方,但是到了正赛表现就那样。
哦。他想了想又说,不过SU实力确实很强,我觉得进了正赛应该也不至于拉胯。
微风说话没起到意料中的效果,对方反而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这瞬间让他想起了对方还在韩国时的那段日子。
也是这样,他想尽办法讨金恩妮欢心,可是金恩妮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经常和这个普普通通的,连正式解说台都上不了只能在演播室里做外语流的解说出去喝酒,在他身边她总是笑得活色生香,眼里像有星光。
微风曾经加了联系方式问江挽:你能不能离恩妮远一点?你是没办法让她幸福的!
可对方只是微笑着回答:我和恩妮姐只是普通朋友,也没有单独出去玩过,哥你不要想太多了。还有,如果真的想要追求女孩子,还是不要让她感到不舒服比较好。
就是跟现在一样,气定神闲的架势。
Wine和金恩妮好像是一样的人,不管他多努力想要赢得他们的注意,他们总是这样笑盈盈的,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
旧日的回忆冲上头,微风脸涨得通红,倏地没了理智。
他现在就想刺激到江挽,想要他别再这么从容地看着自己:你怎么那么有优越感啊?还以为你们队是在放水吗?那你知不知道你们队员还吵起来
Breeze.江挽突然打断了微风。
微风猛地怔住,他才发现江挽看他时,微微皱着眉。
那表情甚至算不上生气,就像是长辈看着努力撒泼打滚,想要博得注意力的熊孩子。
你是从哪儿听到的这些?这真的是你一个解说可以说的内容吗?你在想什么?江挽问。
微风僵住。
打听自己主队的训练赛情况,还告诉其他赛区的工作人员?还是说这些话是你胡编乱造出来的?江挽继续说下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微风冷汗唰地湿透了后背的衬衫,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疯狂的话。
对不起,我是胡说的。微风语无伦次地说,我只是瞎编来希望能影响你,我什么都不知道Wine,你别见怪。
他边说边往后退,等到他们俩之间的距离远到好像某种引力突然消失的刹那,微风飞快地转过身,近乎仓皇逃窜地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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