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的精神海
拉斐尔打断了他剩下的话: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修复好他的精神海的。
嗯。阮湫颔首,问,那你不好好休息跑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拉斐尔一拍额头:我确实有事找你,丑角提供的线索有新进展了。
阮湫一目十行地看过光脑上发来的消息,若有所思。
这条信息很简单,只有两个部分。
一个是提塔利克星上寻双君后当年居住过的地方并没有被毁掉,但具体要实地深入调查才行,而且他们获得了一份疑似毁掉秦逾烬精神海的药剂配方。
另一个消息则有关秦逾烬的身世。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另外一批人也在调查秦逾烬的身世。
阮湫看完消息就将其彻底销毁了。
怎么了?拉斐尔观察他的表情,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什么。阮湫皱皱眉,我总觉得丑角的举动很奇怪。
对方很明显与阮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自己作为阿斯坎尼亚家族的一员,又对对方一无所知。
而且在知晓秦逾烬的身份可能有异常的时候,对方对秦逾烬的态度似乎又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但是秦逾烬的身份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质疑,丑角又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能查到另外一批在追查秦逾烬身世的势力来源于哪里吗?
帝国内部,疑似是这几个侯爵。拉斐尔又给出一份名单交给阮湫。
阮湫只看了一眼名单便认出了对方的来历:是枢机卿。
枢机卿?他们怎么也掺和进来了?是丑角透露给他们的消息?
不,我怀疑丑角也不过是一个被人操纵的棋子,这背后一定还有人在。阮湫敲了敲桌子,淡淡道,对方的局布得很大,秦逾烬的身份就是一个饵,对方要将我们所有人都拖下水。
拉斐尔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光:你打算怎么做?
将计就计,引蛇出洞。阮湫闭上眼睛,把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整理一遍,轻声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在背后搞鬼。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片刻。
对了,诺亚和阮鱼这两天要从联盟回来了。拉斐尔指了指秦逾烬的房间,问,要隔开吗?
没事。阮湫想了想,他们两个本来就只是阿斯坎尼亚家族旁支,当年的事跟秦逾烬又没什么关系。
非要说的话,他们也是被我跟小叔叔连累的,要怪也应该怪到我的头上才是。
阮湫。拉斐尔意味不明地叫了他一声。
派人把他们的房间扫一扫。阮湫弯起一个笑来,等他们回来准备一桌他们喜欢吃的
拉斐尔打断他拙劣的、转移话题的喋喋不休:当年你才十九岁。
换做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有你做到好。
秦逾烬的房间里,劳伦斯?在收拾治疗用的机械,秦逾烬也刚刚吃完药。
夔纵敲门进来,照常来汇报工作,但今日他的表情格外温吞了一些,似乎在犹豫什么:陛下,城主刚刚走的模样特别生气。
您这是又干了什么把人惹生气了?
秦逾烬神色一僵:那都是他自找的。
自找的?夔纵不敢多问,看劳伦斯已经离开了,才开始低声汇报:康斯特布尔公爵那边有异动。
秦逾烬眼睫微动。
他们突然对陛下的身世十分有兴趣,一只在寻找当年的知情人。
有趣。秦逾烬冷笑,我还以为他们真趁着我不在的档口安分下来了,现在看起来是想再找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胡搅蛮缠。
他们的进展如何?
夔纵禀告:当年的知情人都被先帝杀了,现在看来他们还是毫无头绪。
秦逾烬曲起食指,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去查查他们哪里来的消息。
康斯特布尔公爵是枢机卿的一员,自我登基之后在各个方面与他多有冲突,他想要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身为寒门的一员,夔纵对这种冥顽不灵的老贵族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是趴在帝国上吸血的寄生虫罢了,只不过是让他吐出一些利益出来匀给平民,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一般,跟他一道的枢机卿也一样短见,蠢得没救了。
不过他看人倒是准。秦逾烬垂眸看打印着同人文的纸张,拿起笔在某处划了一条横线,当初阮湫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想对我动手了。至于其他方面么,确实不太聪明,随随便便就能被牵着鼻子走。
夔纵笑道:蠢也有蠢的好处,如果不蠢康斯特布尔公爵又怎么会以为自己绝顶聪明,每次都能躲开陛下的追查。
秦逾烬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思索片刻又低头在纸张上写下一串批注:你心里有数就好,派人盯着给他提供消息的人。那人能翻出我的身世,定然和当年的事有脱不开的关系。
夔纵有点不大相信自己听见的,手指微微颤抖:陛下这是,要动手了?
若是放在往日里,秦逾烬根本不会为这点事大动干戈,颇有一种听之任之的感觉。大抵是真觉得自己没几日好活,干脆就留着这些人作饵,用自己的命钓出幕后者,给后来的继任者练手。
如今陛下却一改作风,终于要下场清理这些人了。这不就意味着、这部就意味着陛下是不是没有那么想着求死了?
夔纵恨不得当场给阮湫表演一个三跪九叩的大礼。
这件事要与城主那边通个消息吗?夔纵按捺住内心的兴奋,问道,这件事定然会牵扯出当年阿斯坎尼亚家族的事,陛下这是要准备翻案了吗?
秦逾烬神色一冷:别告诉他。
当年的事牵扯太多,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在真相明晰之前不要告诉他。
夔纵明白秦逾烬在担心万一当年的事情还有什么隐情,怕阮湫那边不好交代,连忙点头:我明白了。
就在夔纵收拾东西,临准备离开房间前,他的光脑通讯突然响了一下。
夔纵浑身一僵。
他没有设置静音的通讯,除了秦逾烬以外,就只有阮湫那个家伙的了。
夔纵小心翼翼地觑了秦逾烬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在意这件小事,于是飞快地打开光脑扫了一眼消息。
陛下,城主那边又闹脾气了,说是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他要离家出走。夔纵木着一张脸,心想着谁家的副官能跟他做着这么艰难。
他瞄了一眼秦逾烬现下的表情,从旁侧击道:陛下是又罚了城主写检讨?
秦逾烬放下笔,神色倒是比刚刚缓和了一些:没罚他写检讨,他哪次的检讨不都是我给他写的。这种事要是让他来写,指不定把我气死。
那城主刚才拿走的是什么?夔纵看着桌上随意摆着的同人文,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