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也笑了起来:要怪只能怪这两位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眼睛都被蔷薇帝国的那位给迷了。
呵,秦逾烬。
不过是一个被亲妈折磨出来的疯子,也不知道还有几年可以活,等他一死,整个蔷薇帝国就会立马分崩离析,到时候联盟也自身难保,我看还有谁能护住他们。
倒也不必等那么长的时间。那翻译附耳道,若是您心急,我们大可买通几个典仪官,以帝国皇帝的名义把人约出来。
军火商的儿子有些犹豫:可是我听说这里的城主都是从角斗场厮杀出来的,只凭我们几个打得过吗?
为什么需要打得过?只要些许药剂,不就可以让他们乖乖听话了吗?
好,真是一个好主意,我这就去联他一转头,正对上了秦逾烬阴沉的双眸,你、你是
他不知道刚刚自己的话被秦逾烬听去了多少,慌慌张张地看向一旁的翻译。
好主意吗?秦逾烬缓缓抬步,一点一点逼近了那两个人。
那个翻译也慌了,高声喊道:你想干什么?!我们、我们可是联邦的外交使团!
秦逾烬直接无视了他,手掌扣住了军火商儿子的脖颈:凭你也配肖想他?
救、救命!别杀我、别杀、我
呼吸被剥夺的人脸涨得通红,嘴唇也泛起紫色。
你、你杀了我们,是要跟联邦宣战吗!翻译色厉内荏道。
周遭的精神力暴动了起来,几乎要把在场的所有东西撕碎,翻译的衣服都被这狂暴的精神力划破,露出一道带血的伤口来。
是啊,宣战。秦逾烬低声喃喃,只要把你们都杀了,就不会有人再伤害到他了。
就不会再有人能伤害到他了。
秦逾烬!
作者有话要说:P.S.奥古斯塔是特殊种族,类似于人鱼一样,他们拥有鸟类形态,但是成年后不会再变回去了,阮湫只是啾啾精,没有修真、玄幻、灵异之类的世界线发展
纸条一:今日折春一支
纸条二:等到来年花开的时候,我们就能和春风一并回去了
论撩人,我给阮湫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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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一更】
那样狂暴的精神力直接触发了城主府的防御装置,让阮湫都没来得及跟联盟的人打声招呼就从会客厅直奔现场。
整个城主府里,能用精神力造出这样的动静,闭着眼睛都能想到是秦逾烬。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又去招惹了他,现在好了,他昨天好不容易给他安抚下来的情绪现在全打了水漂。
但真实情况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刺激。
尽管联邦的人恨不得好好倒一倒这个来镀金的阔少脑子里的水,也不想想秦逾烬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这样惹怒他,这不是找死吗!但他们也不能真的放任秦逾烬把人给杀了,最起码也要做做样子,这是就算回了国也好跟那位军火商交代。
至于开战?
那不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吗?
如果能彻底逼疯秦逾烬,那就更好了,不是吗?
于是联邦方面的人只是围站在精神力狂暴的边缘,有模有样地高声喊道。
秦逾烬,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你这是要跟联邦宣战吗!
快把人放下!
见阮湫到场,他们像是看见了猎物的豺狼,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南烛城主,你也看到了蔷薇帝国的皇帝陛下无故伤害我方使者,这人都要被他活活掐死了啊!
那个被吓傻的翻译似乎也意识到了阔少即将成为大国博弈的弃子,为了自保,他迅速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边,只不过关于对卡内里特星两位城主的臆想还有对秦逾烬的辱骂只字不提。
只说是自己正在这里路过,不知怎么地就惹怒到了皇帝陛下,让他要杀人灭口。
此时联盟的人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正好听到了这一段,有人便问:你们两个连会议桌都上不了,帝国的皇帝陛下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要这么对你们?
或许是我们无意间撞破了陛下的阴谋,陛下这才不管不顾要杀我们灭口!
他想得很清楚,秦逾烬的病整个星际都知道是什么情况,加之如今又是他要把人掐死的场景,不会有人去深究这一切发生的原因,等秦逾烬冷静下来,他还要面对与帝国的战争,根本没有机会为自己辩解。
那样,他们说的一切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阮湫都要被这个九真一假、颠倒黑白的言辞给气笑了。
有趣,什么秘密会让皇帝陛下堂而皇之地在我这池子旁边说?是嫌隔墙的耳还不够多,还是嫌自己的命太长?
阮湫看见那人额头上布满冷汗,支支吾吾地想说一些什么,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心下有了定论。他又将周遭人的表情收入眼中,当即冷笑一声,甩袖往前走去。
这么破洞百出的谎言他们连分辨都不做分辨,居然就这么信了!是平日里这样的黑锅给秦逾烬扣得多了,扣得久了,连他们自己都习惯了、麻木了吗!
阮湫死死咬着后槽牙,指节收紧,胸中无处压抑的怒火逼得他想杀人。
是啊,秦逾烬的精神海不稳定,是暴君,所以他做出什么事情都是正常的,他动辄杀人也是正常的!
有谁会听一个加害者的辩解呢?更何况,秦逾烬自己怕是都不屑于为这些事情给自己辩解吧?
以至于到如今,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给他泼脏水!
阮湫手部关节发出吱吱的响动,就在这时,有人摁住了他的肩膀。
他扭过头,看见奥古斯塔将目光投向秦逾烬,随后对自己摇了摇头。
阮湫深吸一口气。
他现在还不能跟这些小喽啰计较,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让秦逾烬冷静下来才行。
阮湫一脚踏进了精神力的风暴圈。
秦逾烬。
阮湫在他的面前站定,四目相对之际,他看见秦逾烬脸上的神情怔了一下,原本还掐着脖子的手松动了一下。
显然秦逾烬自己的意识已经没有多清晰了,却还能隔着一道面具认出自己。
阮湫心中一痛。
他忍着那剜心般的疼痛,伸出手握住了秦逾烬的手腕,牵引着他的手落在自己的面具上。
感觉到指腹下传来的凹凸不平的冰冷触感,秦逾烬纤长的眼睫一颤,眼底的红色略微退去了一些。
温热柔软的手指落在他手腕上的那道牙印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秦逾烬隐隐感觉到这道牙印在微微发烫。
他试图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咽喉干哑,勉强才能吐出一个字:你
你不是一直想揭开这个面具吗?
现在我让你揭开,你可不可以先松开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