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父子俩玩过的游戏之一,不过祝飞鸾不敢逗太过,每次都是轻轻地戳两下。
兜兜立刻把脚丫子缩回去,过会儿他又来。
司祺渊侧过身,含笑看着他们,中间不经意一瞥,看见兜兜脚底有颗痣,而同样的位置,他也有一颗。
笑意顿时敛了不少。
祝飞鸾和兜兜一无所觉,父子俩玩了两次就停下了,祝飞鸾把小胖兜搂到怀里,威胁道:不睡觉打屁.股。
兜兜又笑了一声,然后就乖乖地躺在爸爸怀里闭上了眼睛。
一大一小很快就睡着了,司祺渊却睡不着,黑暗中他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们,尤其是兜兜。
他记得老管家说过好几次,兜兜和他小时候长得很像,这么多的巧合加在一起,难道兜兜真的是他的孩子?
派去温尧家乡的暗卫还没回来,去行宫整理祝飞鸾饮食起居的暗卫也还在路上,司祺渊只能暂时遏制住自己脑子里的思绪。
过了一会儿,他又想到刚才在面摊上,祝飞鸾一瞬间脸色惨白的模样,眉头缓缓皱起。
翌日,祝飞鸾醒来时司祺渊已经不在身边了,看样子他应该起来有一段时间了。
兜兜摊着小肚皮躺在他身边,睡得像只四脚朝天的胖乌龟。
祝飞鸾凑过去,小声道:胖兜兜?
兜兜咂巴两下嘴巴,无意识蹦出两个字,爸爸。
看他睡得香,祝飞鸾干脆也不叫他了,自己先去清洗。
等回到积云寺,太后那边果然准备启程了,一见到他,太后的眼神就闪了闪,祝飞鸾微微皱眉。
太后到底怎么了?
他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笑道:母后用过早膳了吗?
苏太后笑笑,眼神看起来很疲惫,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陛下昨夜去了哪里?
在山下的客栈住了一晚。
要是在以前,太后必然会责问几句,祝飞鸾都准备好说辞了,结果太后根本没问。
母后,您身子不舒服么?
无妨,就是昨夜诵经晚了些。
祝飞鸾劝了几句,然后趁着司祺渊走开了,便凑过去小声道:母后,北燕那边有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陛下再等两日吧。
祝飞鸾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来之前听太后的语气,明明像是有了些苗头,这会儿为何又说没有呢?
但太后显然不想多说,祝飞鸾没办法,只能不问了。
銮驾如来时一般原路返回,只是,祝飞鸾难免有些失望,情绪看起来也不太高。
兜兜趁机把自己的小袜子脱了,坐在那里数自己的脚趾头。
他还数的非常认真,上半身凑过去,努力用自己的胖手指去戳,戳一下嘴巴里咕哝一句,等把十只脚趾头挨个戳一遍后,他就低着小脑袋专注地看着自己张开的胖爪爪,仿佛在认真思考刚才到底有几根。
祝飞鸾:
作者有话要说:小胖兜:用手手去数脚脚,数完以后不就应该看手手吗?
祝飞鸾:你说的对。
(明天一定多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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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司祺渊先一步回了王府,昨晚抓了不少北燕人,审了一夜,想必审出了不少东西。
老管家正指挥着下人们打扫庭院,看表情好像还很着急,司祺渊一进门他就瞪大了眼睛大声道:王爷莫要进来!
司祺渊皱了皱眉,但也很配合地退回门外站定了,怎么回事?
老管家疾步走过来,担忧道:暗卫们审了一夜,北燕人说在王府里撒了很多药粉,王爷一旦接触轻则疼痛难忍,重则致命啊。
什么药粉?
据说是北燕皇室的机密,抓来的那些个北燕人也不清楚。
司祺渊朝里面看了一眼,下人们紧张的不得了,拿着清扫工具忙里忙外,一刻都不停歇。
他直接抬脚就往里走,老管家吓得扑过来,以下犯上什么的也顾不得了。
王爷,不能进去啊。
司祺渊拍了拍他的肩头,温声道:无事,本王没有中过北燕的毒药。
那老王爷
司祺渊顿了顿,然后继续往里走。
其实他的第一想法也是老王爷和北燕人达成了什么协定,给他吃了北燕皇室的毒药,但这段时间他每日都在喝落日草的药水,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发过病了。
眼下不就是最好的验毒机会么?
和他预料的一样,他平平稳稳地穿过了庭院,别说疼痛了,身体根本连一丝疼痛的感觉也没有。
老管家也松了口气,擦了擦一头的冷汗。
据说这药粉只要沾到一点就会有反应,看来王爷体内的毒已解了,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不一定,让他们继续审。
是。
老管家看着司祺渊离开的背影,心下疑惑,王爷说的不一定是什么意思?
司祺渊径直去了天牢,北燕人都被关在那里,褚子濯也在。
封淮走过来行礼,司祺渊点头,淡淡道:都审完了?
审完了,秘药和药粉的事他们的确不知情。
嗯,放一个回去报信。
是。
顿了顿,封淮疑惑道:王爷,为何要问他们秘药的事,可是有什么计划?
他记得王爷分明十分厌恶那药,因为温尧就是被那药害死的,难不成那药除了催情,还有什么别的功能么?
司祺渊看了他一眼,无事,只不过涉及到北燕皇室的机密罢了。
褚子濯被单独关在了一处,那里有重兵把守,连个蚊子都飞不进去。
不过司祺渊也不怕他跑,毕竟褚子濯现在回北燕更危险,做个样子罢了,让北燕两位皇子紧张一下。
褚子濯一见到他就下意识地往里退了两步,司祺渊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他怎么琢磨都猜不到他想做什么,怎么会不害怕?
司祺渊轻笑了一声,把手里卷成一个筒的纸随手丢进去,用闲聊一般的口气道:北燕两位皇子派了人来救你,恰好被本王抓了,看看吧,都是刚刚审出来的真话。
褚子濯瞪大了眼,他也不蠢,当然知道两位皇兄不可能真派人来救他,怕是打着找他的名义对付司祺渊还可信些。
好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思维方式多少有些相似之处,所以他看了那张纸也并不惊讶,只拿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司祺渊。
是不是觉得本王在强撑?
褚子濯瞳孔急剧缩紧,他虽然没什么功力,但也能看得出司祺渊现在呼吸平稳,浑身放松,并无丝毫强撑的迹象。
可是怎么可能呢?
一旦中过秘药,哪怕只要空气中有一点点药粉,他也不可能这么轻松。
更别说现在天牢里关着不少北燕人,他们身上多少都沾着点药粉。
你没有喝过秘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