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可不就出在他身上么?
司祺渊坐在外面,视线看起来甚至可以用平和二字来形容,他把带进来的纸筒子往里一丢,动作看起来十分随意,但纸筒子却十分精准地落到了褚子濯怀里。
难得来看你一次,带点消息进来,若是字迹太小看不清,可以让人给你读。
褚子濯默默打开,只看了一眼就合上了,半晌,他开口,嗓音沙哑道:摄政王亲自来,是有事吧?
司祺渊勾唇,微微抬手,旁边的属下立刻把一样东西恭敬地放到他手里。
司祺渊看也没看,扬手又是一丢。
看完后,褚子濯笑了一声,摄政王知道的比我预想的晚的多啊。
后面丢进来的,就是那张秘药方子,解药也藏在其中。
其实摄政王大可不必着急,这药对身体没什么危害,再过个三五年的也就自然排出去了,现在加把劲的话,说不定还能生出孩子来呢。
褚子濯说这话什么意思,司祺渊自然听得出来,他也懒得绕弯子,直接道:不必试探,本王可以直接告诉你,中秘药的那个侍卫生完兜兜就死了,这解药你给也好,不给也罢,左右也用不上,不过是本王想给大齐找个可靠的盟友罢了。
北燕那边两个皇子都给了解药的方子,神奇的是,他们都号称只少了一味药,合在一起却对不上。
这种时候他们是不敢撒谎的,只能说这东西在北燕确实很要紧。
其实这事也不难想,这种皇室机密,北燕多半只交给新上任的皇帝,登基之前每人得到的方子都有或大或小的差别。
没有绝对的把握,司祺渊不会给祝飞鸾用。
司祺渊的意思很明确,给解药方子这事,谁的诚意足,他就帮谁。
这对褚子濯来说,诱惑不可谓不大。
但也有很大的可能是炸他的。
褚子濯一时间有些惊疑不定,脑子里跑过无数个想法,但围绕的不过就是一个念头,给,还是不给。
司祺渊说完后就起身,一点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了,用动作给他演示了什么叫做左右也用不上。
等他慢悠悠地回到偏殿,暗卫就带着褚子濯写的方子到了,说白了,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不顾就是一道残缺的方子,能换离开大齐的一线希望,怎么都是划算的。
司祺渊丝毫不意外,他淡定地把三道方子铺开,对比着秘药那个方子,抱着手臂,姿态闲适地盯着看。
等到夜色渐渐漫过天地,他突然提笔,自己写出了一道方子。
三个皇子给的东西皆是从秘药方子里来,多看几眼多少能看出些规律出来。
说实话,司祺渊对自己写出的这份有七成的把握,但哪怕是九成九,他也不会给祝飞鸾用。
写完后他便丢了笔,去永延殿找那对父子去了。
祝飞鸾刚好带着兜兜在殿门口洗脸,兜兜大概是刚画完画,小胖脸上黑乎乎的一小团,两只胖爪爪也沾了不少。祝飞鸾也不动手,只给兜兜理好袖子,然后就蹲在旁边指挥,让他自己洗。
木盆旁边水洒了一小片,大概这也是他们在殿外洗的原因。
司祺渊突然想起秘药的作用来,笑笑,他喜欢兜兜,但从未想过让祝飞鸾再生一个孩子。
只要一想到面摊那晚祝飞鸾痛苦的模样,他就只有一个念头:早点把这药解了。
兜兜撅着小屁.股把脸埋到水盆里,一个不小心整个人直接栽了进去,木盆里的水哗啦一声撒了满地,旁边的祝飞鸾也未能幸免,被溅了大半身。
兜兜自己还挺高兴,坐在水盆里啪嗒啪嗒拍拍,浑身湿的透透的。
祝飞鸾:
眼看着他马上要暴起打孩子了,司祺渊便抬脚走过去,及时把小胖兜解救了出来。
兜兜躺在木盆里,兴奋地哈哈笑,司祺渊把他抱出来抖抖,晶莹的水珠四散开来,祝飞鸾听见兜兜突然加大的笑声,赶紧出来看,见到这一幕简直满头问号。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胖兜:哈哈哈
祝飞鸾:???司祺渊!!!
司祺渊:这就来。
(昨天收拾了一天,从老家回来了,年过完惹,从现在开始,写完就更,尽快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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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一切都挺顺利的,就是景修筠这边出了点麻烦。
作为司祺渊的得力干将,他的行事风格可以说是深得司祺渊的真传,一到北燕就亲自进北燕皇宫去了。
他本来只是想先去探探,结果在里面遇到了北燕的公主,他一朝不慎,就被无情扣下了。
这位公主十分的性情中人,看他长得好看,就扬言要把他留下,让他给生孩子。
景修筠:
不愧是能研究出秘药的国家,说话都和别人不一样。
景修筠知道这秘药的用法,于是试图抵抗,公主,即便我生了孩子,那也跟你没有血缘关联,你就甘心养别人的孩子?
谁知公主无动于衷,那又怎样?本公主和三个哥哥倒是有血缘,还不是横眉竖眼的,累得慌。
景修筠愣了一会儿,然后讪讪道:公主真是想得开。
那是自然,想不开早就死了。
景修筠默默捂了捂肚子,心里十分无奈,他进来之前把什么都算了,结果还是棋差一招。
谁能想到这位公主居然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宫墙上看星星呢,而他好死不死地正好从那片墙上翻过去。
这事着实是有些邪门儿在里面的。
好在公主对生孩子这事并不着急,还留着景修筠在自己的地盘安安稳稳地住了几日。
但景修筠却越来越心急,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被怀孕,主要他看公主这挑孩子另一个爸的势头,十天半个月的也定不下来,主要是摄政王那边,来之前就交代过这事要第一个办。
而且外面的手下等不到他回去,若是进来探就很危险了。
北燕虽说斗得厉害,但好歹是个不小的国家,不可能跟个筛子似的,谁都能进来。
没必要在这种事上白白折损。
景修筠想了一会儿,让人把公主叫来,然后硬挤出几滴眼泪道:听说这药能在体内存留五六年,公主莫不是要把小的留在这里这么久?小的家里还有妻儿呢。
他家里当然没有妻儿,光棍一个。
公主皱了皱眉,显然对一个大男人哭很不适应,她挥了挥手,不耐道:别哭了。
景修筠擦了擦眼泪,继续道:其实小的这次来,是想来找解药的
他知道在北燕,被皇室骗来试药的人多的很,各个都有自己的心酸往事,来之前调查过。
他就选了其中几个糅合一下,编出了一段凄美惨烈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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